蝙蝠俠想要聽一點他不知道的,那波波就給他一點猩猩衝擊。
“喪鐘目前失聯了,我之前問過副官,現在看來,這非常像是調虎離山計,他可能被我們沒見過的敵人拖在了什麼地方,或者......”
眼前這個黑暗的男人是不同的,他沒有幽默感,也不會笑,波波在開會之前就發現了左恩蝙蝠俠的消失,知道這是原本的蝙蝠人格又回來了。
這個人不喜歡笑話,和喪鐘一起行動時那輕鬆活潑的氣氛,在蝙蝠俠身邊那是想都別想,他需要的是每一個人像是流水線上的精密螺絲一樣,完成各自分配的任務,沒有感情是最好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小戴的面子上,波波是不可能加入黑暗正義聯盟的,光是把自己送到蝙蝠俠的眼皮子下面,讓其天天在暗中窺視,這就夠糟心的了。
作爲一隻馬戲團出逃的動物,猩猩嚮往的是自由自在,而不是規矩的約束。
這也是爲什麼喪鐘明明和蝙蝠俠差不多黑暗,可是猩猩更加喜歡前者的原因,因爲喪鐘尊重別人,他讓不是敵人的每個人都有選擇機會。
“或者編織了一個幻夢,給他遊玩。”蝙蝠俠立刻接上了話,他語氣也有些無奈。
那個異世界的喪鐘有很多長處,比起地球0的那個老喪鐘要強大得多,但是他其實沒有那麼專業,尤其是比較貪玩。
比如說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他要是看到一隻漂亮的鳥在天上飛過,那肯定都要順手把人家的毛拔了,不一定是爲了收藏羽毛,很可能只是爲了講一個沒毛雞的笑話而已。
老喪鐘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人家是專業的,就算要講笑話,那也是踩着敵人屍體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沉默之神可能是故意把喪鐘引走了,接着他們就對地球-16下了手,你現在要去和金色先鋒約定的地方見面,對吧?我也去。”
波波揉揉自己的塌鼻子,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並且理由也很正當:
“等到喪鐘回來,我可以把所見所聞轉述給他,他會相信我,但不會相信你。”
“......合理。”
黑暗中的蝙蝠俠沉默了一下,隨後就默許了動物跟着自己,他確實是要去接應金色先鋒,那個傢伙有時候不太靠譜。
至於說喪鐘不相信,那也是應該的,因爲蝙蝠俠也不怎麼信任那個異界來的超級士兵,大家都是靠黑暗和算計吃飯的,挖煤的也別笑掃煙囪的有多黑。
於是一人一猴,就這樣互爲後援,前往了黑暗之中,他們各有打算,也有不同的思路,就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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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正義聯盟開會無效,蝙蝠俠和猩猩偵探打算單飛解決問題的同時,遠在未知空間裡的喪鐘一行人,正在開茶話會。
還是地下的那片空地裡,蘇明坐在斗篷變成的椅子上,面前放着個小茶几,桌面上擺滿了各種堅果和零食,他現在正在泡茶呢。
一邊泡茶還一邊給德魯尹女士說着喝茶相關的事情,並不是把幾片樹葉放進開水裡就完了,而是要調整好精神和情緒,才能感受到那種超然物外的禪意。
“來,嚐嚐看吧,這是武夷山大紅袍母樹上的葉子,一個朋友送我的。”蘇明推了一杯茶湯到小德的面前,自己也拿起一個小茶杯,輕輕聞着香氣。
其他的幾個女孩正在輪流殺死那個肉球,她們用出了各種各樣的手段,不過還是無法有效殺死對方。
那粉色的圓球就這麼一次次出現,一次次死去,再一次次回來。
不過幾女看起來真的把這當成了某種娛樂項目,還互相比賽誰能把肉球的殘骸打飛得更遠呢,也多虧了這種古怪的敵人並沒有體味,要不然每次從對方身體裡爆出的灰色黏漿,都會大大影響現在喝茶的意境。
“吸.....”
小德在感謝了招待之後,輕輕端起茶杯吸了一小口,隨後閉着眼睛也享受起了茶水在口腔中流過後的餘韻。
就像是喪鐘說的那樣,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喝上一杯熱茶,心底確實浮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比在大獸穴裡睡覺還爽。
尤其是聽着不遠處霰彈槍開火和大火球爆炸的動靜不斷響起時,自己依舊心如止水,這種清靜無爲的心態,她感覺自己似乎都要在黑暗中飄起來了。
“確實不一樣,和我們平時喝的草藥茶完全是兩種概念。”茜維蘭迪放下了茶杯睜開眼睛,但臉上還帶着明顯的笑意,好茶讓她感覺現在很棒。
儘管一個可憐的肉球在不遠處死去活來,可自己一點都不心疼了。
“沒錯,人與自然的關係其實就是這樣,越簡單越好。”喪鐘扭頭看了看赫敏,而小女巫只是朝他搖搖頭,表示還沒玩夠,所以他繼續給小德添了一杯:“有時候刻意去做什麼事,或者刻意去避免什麼事,那都不是自然了。”
“沒想到大師你作爲一個着名的法師,對於自然之道還有這麼深的理解。”茜維蘭迪一臉佩服,她摸着自己的胳膊,那手腕處纏繞着一截樹藤構成的裝飾品:“所以我現在的道路是對的,這就是平衡之道的真義。”
“呵呵,好說,畢竟我是至尊法師嘛,什麼都是略懂一點。”
被吹捧的蘇明翹起了二郎腿,笑着遞給小德一包餅乾,讓她吃點東西先墊墊肚子,畢竟被關在立方體中有段時間了,沒辦法睡覺的話就會感覺餓:
“現在給我說說你被關進來之後感覺到的東西吧,你覺得這片空間,它自然嗎?”
“毫無疑問,這裡是畸形的世界。”
茜維蘭迪立刻搖頭,她有點笨拙地拆着食品包裝袋:
“這裡沒有任何植物,沒有牢籠之外的動物,就連那些抓捕我們的怪物,它們也位於更大的立方體中,更像是比我們高級一些的囚犯。只是,我還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怪物把我們抓來,似乎什麼都不做,只是爲了觀察我們嗎?”
“這...倒也不一定,也許是它們已經獲取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只不過這東西看不見也摸不着,所以我們沒有注意......”
這麼說着,喪鐘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也一直在思考敵人的動機。
只要是智慧生物,那做事一定存在動機,單純是爲了‘道路’之爭麼?現在看起來不太像啊。
“願艾露恩保佑我們。”
同樣沒有答桉的德魯尹還有別的依靠,她有信仰,於是立刻又開始向她的神祈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