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上上下下的好煩人啊,還有爲什麼隔着面具都能感覺到你好像表情很舒服?”
蘇明趕緊抓住了身邊的韋德,這人在墜落和閃現回來之間無循環着,那傳送腰帶還有着聽起來就很賤的‘嗖嗖’音效。
再這樣下去,祖巴多還沒死呢,喪鐘自己就要先神經衰弱了。
被拎住的表弟疑惑地歪歪頭,他從自己的底褲裡掏出一身新制服來扭動着穿上,邊穿邊說:“上上下下是人類獲得快樂最簡單的方式,懂的都懂,還有我表現得有那麼開心嗎?有嗎?”
看着韋德面罩下那彷彿變成狂笑之蝠一樣的嘴角輪廓,蘇明嘆了一口氣,這要是不瞎的人都能看到吧?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趕緊搞定這個下巴長着章魚觸鬚的傢伙,我地球0那邊還有事呢。”
表哥掰了一下表弟的臉,讓他看遠處飄着的那個斗篷人,指指對方,又指指死侍的雙眼:
“就那邊那個,剛纔你還和他友好互動的那個。”
“哦,對,就是愛上我的這個怪物是吧?”
韋德像是蛆一樣扭動着套上了自己的制服,又從制服口袋裡摸出一套疑似噴氣揹包的設備,用那發出拖拉機一樣‘咚咚咚’響動的裝置懸浮在蘇明身邊,他用力提了一下褲子,摘下頭罩並露出那彷彿稀屎拌奶酪渣一樣的臉來:
“總之他交給我了,你就一邊看着就好,說真的,我不太擅長應付追求者,因爲我實在是人太好了,根本不想讓他們傷心啊......”
一邊說着,他還露出銷魂的歪嘴笑容,那腐爛的舌頭緩緩滑過下嘴脣,喉結還上下滾動了!
似乎...臉上長着觸手,本體不明的生物,倒也不是不可以?
而面對這會讓人發瘋的場面,蘇明只是平靜地吐出兩個詞:
“扣錢。”
“可傷心也沒辦法!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和黑暗!如果不能把他的墳墓落在這地球上,我的佣金就沒有未來!爲了爲了蔚藍而清淨的世界!韋德·扎古,一起馬斯!”
瞬間畫風變化的死侍立刻改口,甚至還莫名其妙地燃起來了,雙腳在空中一蹬,他揹着農藥罐一樣的設備飛向了敵人。
突突突突......
兩人和祖巴多之間大概距離有個六七百米吧,他那拖拉機一樣動靜的飛行揹包飛了十幾秒,才飛到一半的路程。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似乎只有這發動機的聲音。
好慢,他這個飛行揹包速度好慢,不光噪音特別大,還有很重的黑煙尾氣,就像是燒煤的鍋爐一樣,好在這裡本就是個輻射末日,環保問題是不會有人在意了。
不知是他手無寸鐵的模樣讓敵人感覺沒有威脅,還是因爲他那被稱爲臉的腐爛牛油果讓祖巴多感覺到了同類的親切,在死侍飛行的過程中,對方不但沒有發起攻擊,甚至還歪着腦袋似乎在思考什麼。
就這樣在衆人的目光下,他又歪歪扭扭地飛了十幾秒,終於來到了敵人的面前,大概有個五六米的距離,隨後擺了個‘二喬立’的姿勢,嘆了口氣,對斗篷人說:
“你自殺吧,否則讓我動手,可能場面就會很難看。”
祖巴多:“???”
雖然這人長得確實有點噁心,自己胃裡也莫名地翻江倒海,但這人這麼弱,怎麼說話的姿勢和語氣都這麼囂張?
看到斗篷人的腦袋又歪向了另一邊,並沒有給出迴應,韋德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是嗎?是不願意自殺嗎?嗯嗯,也對呢,一般人確實更喜歡眼見爲實,我突然給你說這些,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那麼我就認真一點好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實力。”
說完,他換了一個姿勢,貌似是太極拳的起手式,只不過身子歪得厲害,腿都變成側弓步了。
聽到他這麼說說,祖巴多兜帽下那一對冒着紅光的眼睛眯了起來,隨即舉起了手中的巨劍,那黑煙隨之瀰漫開來,顯然意思是要領教一下死侍的高招。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聲音無比下賤的怪人,默默地提高了警惕,之前那個黑黃盔甲人的武藝之強他已經應付得十分艱難了,那這個穿紅黑色緊身衣的能夠被作爲援軍找來,應該更強纔對吧?
而且他連對方傳送出現的機制都還沒搞清楚,這麼誇張的格鬥起手式,難道是某種空間概念相關的武技嗎?
必須嚴陣以待。
可如果死侍能夠被他猜到接下來的行動,那這貨就不配稱作意外性最強的僱傭兵了。
見到章魚臉十分尊重自己,韋德微微一笑,那腐爛牛油果露出了一道縫隙,沾着煙漬和菜葉的褐色牙齒露了出來,他一拍自己側腰位置,發動了攻擊。
“請欣賞,幸運戀愛曲奇!”
BGM從小小的MP3中流淌而出,動感的音樂還帶着點點甜蜜,而這種精神層面上的甜,混合着現實中韋德身上的惡臭,大概讓祖巴多產生了一種吃油炸臭豆腐一樣的錯覺。
聞着臭,但吃着香?
不,其實只是對方茫然了,祖巴多以爲死侍憋了什麼星球爆裂之類的招式,卻沒想到居然是歌舞表演。
他第一次見到有生物會在戰場上載歌載舞,一時間腦子有點短路,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纔好。
而這一份猶豫給了死侍發揮的機會,他朝章魚臉飛了個wink,隨後跳着元氣的舞蹈放聲歌唱。
“你可知道我心裡多麼喜歡你,可你對我卻好像不怎麼在意,記不清第幾回失戀的心理準備......”
他是有咽喉癌,肺癌,支氣管癌等等所有呼吸道疾病的,不要指望他唱歌有多好聽,但他的動作十分騷氣,不光舞蹈動作都像是在給大象洗蛋蛋,那一雙賊眼更是充滿了複雜的愛意,不停地朝祖巴多拋媚眼,抖眉毛。
儘管他因爲皮膚癌的緣故根本沒有眉毛,連眉骨那塊的皮膚都是腐爛的。
但愛應該是相互的,在韋德看來,章魚臉愛上了自己,可自己無法給予他迴應,還迫於表哥扣錢的壓力必須要殺了章魚臉,這種痛苦糾結的心情,誰能理解?
所以他把自己複雜的情感融匯在舞蹈和歌曲之中,希望對方看懂了之後能夠主動自殺,不要讓他難做。
至於這全新的歌舞,是他最近閒着沒事幹從時間管理局的記錄中學來的,TVA真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