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坐過飛機呢,感覺完全不一樣。”
和某位巫師不同,小赫敏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依舊神采奕奕,她顯得很是激動,跟身邊的教授說個沒完,甚至於她一路上都扒在小小的舷窗口看着下面。
實際上蘇明和斯內普去美國坐的是維珍航空的頭等艙,享受說是皇室待遇也差不多,斯內普都吐了一路。
這次和赫敏坐的卻是易捷航空的航班,待遇則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就算這個世界的易捷航空比蘇明的前世中早成立了幾年,但它依舊是英國最便宜的航空公司,號稱‘絕不給旅客提供不必要的服務’。
他們不分艙,所有客人都坐一起,也沒有預約售票系統,想買票必須去機場櫃檯,不接受電話預約或者代辦之類的業務。
托運行李卻不保證行李的安全,丟失或者損壞都是家常便飯,概不負責。
飛機上不提供食物、飲料、嘔吐袋之類的任何東西,你想要毯子和親切服務?抱歉,沒有,一個機組就六個人,兩個機長,兩個空姐,兩個保安,還想要什麼自行車?
空姐更像是傻白甜,聽說曾經有個沒有雙腿的人坐着輪椅上了飛機,空姐把人家的輪椅收走了,還要讓客人找執法機構開證明,說明自己是殘疾人才能歸還,否則就是涉嫌攜帶武器。
機長們會在開飛機的時候看小說,講笑話,相互打鬧談笑,或者在中控臺上擺棋盤下棋,如果感覺累了他們甚至會臨時降落罷飛。
總之你認爲誇張和戲劇化的行爲,這家航空公司全部都能在現實中做出來,坐他們家的航班堪比參加馬戲團。
但這家公司也有優點,那就是便宜,便宜得要命,從倫敦飛巴黎才50英鎊一個人,比坐船加坐車還便宜,折算一下也就是十個金加隆,完全是小女孩零花錢級別。
而且因爲公司從上到下全部都腦回路不正常,所以恐怖分子都不會劫持他家的飛機,丟不起那人。
就連蘇明都在這家航空公司身上失算了,他帶着赫敏坐這家的飛機,是想要讓她看看社會底層的窮苦羣衆在旅途中昏睡的疲勞模樣,學到‘窮就是病’這個真理,並且因此好好憶苦思甜一番的。
結果呢?空姐和保安們提前在機艙裡辦起了聖誕聯歡,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表演雜技翻跟頭,搞得像是泰坦尼克號電影裡那些底艙平民的狂歡場面一樣。
每個人都嗨翻了,乘客們從隨身抱着的箱子裡取出低價烈酒痛飲,幾乎每人都帶着有,喝完後都開心得不得了,陌生人們勾肩搭背地唱着鈴兒響叮噹和天佑女王......
這根本沒起到教育效果啊!
就連赫敏都還高興呢,出了航站樓還在說喜歡這家公司通體橙色的飛機,覺得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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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戴高樂機場可以算是歐洲最繁忙的機場之一,年吞吐客流六億人,要知道92年法國本身人口才5600萬。
此時臨近聖誕節,各地返鄉或者中轉的人在此處來來去去,大廳中上演着各種的離別與歡聚。
冬天的巴黎一樣會下雪,師徒二人也沒有什麼行李,下了飛機就可以走人。
“從一號航站樓的28號門搭乘免費擺渡車去地鐵站,我們坐B線進巴黎市區,再換3號線去劇院站。”蘇明徑直帶着徒弟走向了機場大巴,耳邊都是法語的聲音,讓他還真是有些懷念。
“你好像對巴黎很熟悉?可我聽說布斯巴頓在法國南方。”
赫敏小聲說着,畢竟是魔法界的事情,她知道不能讓麻瓜聽到。
“我們得先去巴黎辦入境登記,這些傢伙也真是的,也不說在機場裝上飛路網絡。”蘇明搖搖頭,找了個座位拉學生坐下來:“不過想想也對,機場裡出現壁爐還是奇怪了一些。”
“巴黎啊......”赫敏眼睛亮閃閃的,她小手的指頭在一起搓了搓:“我們能去那買點衣服嗎?我聽老爺爺說,巴黎是時尚之都呢,衣服都特別漂亮。”
“他就不會教你點好的麼?玩時尚可不會給你增加任何戰鬥力。”蘇明無語地揉揉她腦袋,看到她眼巴巴的樣子:“好吧,不過不要耽誤太多時間。”
“教授你真好。”赫敏高興了,滿意地看起了窗外的雪景。
巴黎還是那個樣子,充滿了自由意志的氣息,市民們走路的速度都顯得比倫敦市民慢了一截,像是無所事事一樣地遊蕩。
兩人首先要去的是位於第三區的巴黎歌劇院,它全名爲巴黎加尼葉歌劇院,是以其建築師沙爾勒加尼葉(Charles Garnier)的姓氏命名的。
巴黎歌劇院修建之初是供法國上流社會欣賞歌劇之用,因此在其建造過程中,不論是內部裝飾還是外表建築都極盡華麗。
整座建築將巴洛克式的、古典的、希臘的以及拿破崙三世時期的建築風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規模宏大,金碧輝煌,被譽爲是一座繪畫、大理石和金飾交相輝映的奇景。
是的,內部走廊和天花板全是金色的,閃得不得了,室內的水晶吊燈更是比盧浮宮還多。
它被稱作“巴黎最俗氣的約會地點”也是有由來的,當年很多富家子弟就在歌劇院正面的女神像那裡跟姑娘約會見面,然後進入全是金色光輝的戲劇世界。
看戲在哪裡都能看,但在這裡看的話最能炫富,泡妞更容易得手。
想想也對,請女孩去國家大劇院看芭蕾舞,和請她去看劉老根大舞臺,完全是兩回事......
不過蘇明不是來約會的,他帶赫敏來這裡完全因爲巴黎魔法世界的入口就在這裡。
它的存在有些像是倫敦的對角巷,但是巴黎魔法空間的規模更大。
法國巫師們對城市地下的墓穴系統施加魔法,使得它撐起了猶如傘狀結構的空間重疊體系,覆蓋着整座城市,使之像是完全多出了另一重維度,巴黎也成了真正意義上屬於巫師們的城市。
而這個奇幻空間的入口就是巴黎歌劇院門前的那座女神青銅像,那隻圍着一條牀單當裙子的女神,是古希臘神話中阿波羅的大祭司皮提雅,負責傳達他的神諭。
但蘇明也不清楚爲什麼想要進入巴黎魔法世界就要鑽進女神像的裙子裡,大概對於外國人來說是變態的行爲,對法國人來說是浪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