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着急,彆着急,嘶嘶,喪鐘。”被蛇神奪舍的納摩歪着腦袋,舌頭快速地吞吐着說話了:“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你會看到的,我會讓你後悔曾經冒犯於我......”
說完,納摩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很痛苦,也像是在大笑。
他的腦袋像是小汽車裡裝飾的搖頭娃娃一樣,開始瘋狂旋轉,肢體也發生了不規則的扭曲,就像是沒有了骨頭。
隨即,他的肉體開始膨脹,皮膚下冒出了一個個鼓包,像是有活物在他的體內快速遊動,嘴裡的嘶嘶聲也變成了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力量,力量涌上來了!感謝你,我的神!我......”
“砰!”
可是納摩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原地爆炸了,血肉像是暴風雨般灑向四方,大量的各種蛇類從他的殘軀中涌出,就像是鑽出噴泉一樣。
它們盤踞在納摩的殘屍上,帶着油膩陰沉的光芒遊動,可轉瞬之間屍體就只剩下了雙腿的骨架,在陰暗的天空下顯得格外蒼白。
這些蛇散開了,它們遊動着去吞噬每具屍體上的頭環, 接着爬上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團團肉泥, 用邪惡的豎瞳盯着喪鐘等人,緊接着一個個化作膿水,飄散在海面上消失不見。。
包括那把雙頭蛇叉,也在一陣扭動後直接化作光影消散, 就像是從物質形態轉變爲了某種能量。
戰鬥結束了, 以一種不太理想的方式,天空中下起了綿綿細雨。
喪鐘懸浮在海面上, 默默無語。
“沒事吧, 斯萊德?”旺達飛了過來,她扶住喪鐘的胳膊:“是不是線索被切斷了?”
她顯得有些擔心, 不是擔心無法應對敵人,而是擔心喪鐘失望。
“沒事, 甚至可以說這是個好消息。”蘇明只是笑着收起自己的武器, 拍拍女孩的肩膀:“賽特要和我玩個遊戲, 可他不知道我來自DC宇宙,我是最喜歡玩遊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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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交代吧, 我的姐妹, 看着我, 這是欺詐之神在向你問話。”
在喪鐘遭遇賽特附身事件的時候,地獄廚房的某處建築廢墟中, 洛基正在審訊被俘虜的紅髮女人。
因爲下水道完全被水淹沒,現在洪水還沒有退去的緣故, 這次的審訊地點放在了一個小三樓的廢棄公寓裡。
喪鐘這次動作很快,海嘯帶來的洪水只有三四米高,也就是淹沒二樓的程度。
這裡過去的居民可能是個宅男,房間中擺滿了各種日系萌妹的手辦, 牆上則是各種美女窮得沒衣服穿的海報, 大量的快餐垃圾堆在房間的每個位置。
包括住客的屍體,很顯然, 當天使們經過這裡的時候,那些長翅膀的美女們並沒有因爲死者對美女特別有愛而高擡貴手,甚至還把手辦上會閃閃亮的部位全部挖走了。
黛西拎着錘子邁過血泊,撿起櫃子裡的手辦重新擺好, 遺憾地搖搖頭。
這些美少女人偶的腳下有着威爾遜集團日本分公司的標識, 說明都是正品,如果是完好的狀態,本應該很值錢的。
這些天使什麼都不懂,就把手辦上的閃亮裝飾都扣掉, 包括金銀色的漆都颳走了,真是暴殄天物。
“呸!”
紅髮女人,也就是安吉拉,被反綁雙手捆在暖氣管上的她顯然不打算配合,甚至朝洛基的臉上吐了口唾沫。
那帶着血絲的口水徑直穿過了洛基的腦袋,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而此時洛基的真身,或者說可能是真身,才從安吉拉背後的黑暗中走出。
“嘖嘖嘖,多麼愚蠢,多麼盲目。”洛基邪笑着搖頭,她揹着雙手慢慢踱步,另一具幻象扭動後飄散:“你連我是誰都搞不清楚,怎麼有膽量來入侵地球的?我猜你們背後的那位,也沒有給你們說過至尊法師喪鐘的故事吧?”
“哼!呸!”安吉拉又是扭頭一口唾沫,她還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這大概不單純是口水攻擊。
她之前進行了拼死抵抗,但是面對海拉和黛西的夾擊,還是差太遠了,沒走上幾回合就被胸部超大的雷神膝撞命中了太陽穴位置,昏迷倒地。
再醒來的時候,她就被捆在這裡了,她的隊友們則更悽慘,破破爛爛的屍體此時正飄在街道上,隨着污水的流動而浮浮沉沉。
可這次被粘痰攻擊的洛基,還是沒有實體的投影,一陣波動後消失在原地,另一個洛基從門外走來,平靜地說道:
“看來天使這麼多年沒有教給你什麼是禮貌和榮耀,你現在以一副弱者的姿態仰視我,卻只能用口水來攻擊,實在是太恥辱了。不過我能理解,聽說天使們都是一些貪婪的生物,她們永遠都不會懂什麼叫榮耀。”
聽了這個話題,安琪拉似乎開始了思考,她低下的臉上看不到有什麼表情,但片刻後她說:
“難道你就懂什麼是榮耀嗎?你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洛基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如果不是想着把安琪拉帶回去找母親弗麗嘉邀功,搞得破破爛爛的會不太好的話。她肯定要給自己的大姐上點刑,讓她嚐嚐皮肉之苦。
“呵。”
一邊玩掌機的海拉受過專業訓練,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但聽到洛基被人罵是老鼠,她卻因爲共鳴而露出了笑容。
“是,我是不太懂榮耀有什麼好,這個話題你應該和托爾聊,因爲他滿腦子都是榮耀和打架。”洛基平復了下來,她蹲在俘虜的面前,看着對方的眼睛:“但我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活着的人才有資格談榮耀,否則人死了,你過去的故事將會徹底消失在歷史之中,再也不被人提起。”
“嗯,這個說的對。”一旁排列手辦的格溫侍回頭接了一句,她蹦蹦跳跳地來到俘虜身邊,摸摸女人的腦袋:“比如你們天使一族入侵地球,絕對是找死,知道爲什麼嗎?因爲這個地球上有喪鐘,我都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
安琪拉擡起頭來,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格溫侍,一副要吐她口水的樣子。
不過格溫早有準備,她好歹也算是個僱傭兵呢,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當場就從口袋裡掏出個口罩來,先給安琪拉戴上。
這樣一來,就算她亂吐唾沫,最後也得自己吸溜回去。
見到反制了對方的攻擊手段,傑西卡才滿意地點點頭,走近了俘虜,接着勸說道:
“你自己應該也知道,天使根本不在乎榮耀,而你像是天生就有追求榮耀的想法,這還不足以讓你相信自己是阿斯加德人嗎?有些東西是隨着血脈帶來的,比如好戰和精力過剩的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