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和離開前沒什麼變化。”蘇明身後摸了一下客廳的茶几,搓了搓手指上的灰塵:“家裡沒丟東西,花園也沒被野獸破壞,就是傢俱和地面髒了點。”
“我這就去打掃,今天稍微晚點開飯。”琴酒笑着挽起了袖子,先從腰包中掏出一塊獸皮鋪在沙發上,把電視遙控器塞進男人手裡,按着他坐下:“就像你在時間線裡看到的一樣,表弟還是勝過了滅霸,只不過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情場上。”
蘇明笑着搖搖頭,打開電視機後站起來一起幹活,絞殺的觸手打掃衛生最方便。
當年自己修建起來的山間別墅,主屋幾層加起來也只有不到三千平米,現在缺少的只是沒有足夠的掃帚而已,拿從艾澤拉斯折來的世界樹嫩枝湊合一下好了。
“他那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把死亡伺候舒服了,人家的手指縫鬆了鬆,地球的那些死者就都復活了,甚至大部分人連死去的記憶都沒有,心理健康都被考慮到了,倒是滅霸,他親眼看到韋德和死亡滾牀單,何止是心態爆炸能夠形容的,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再來地球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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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40K地球的時間,距離喪鐘上次離開已經過去了六個月,如今的時間是2008年11月初,山區中正在飄着小雪,樹林裡的大地斑斑點點。
蘇明在艾澤拉斯等了兩年,別說本該發生的‘阿克蒙德拆海加爾山卻被小精靈炸死’一事沒有發生,連克爾蘇加德叛出達拉然那麼久了,容納初代巫妖王耐祖奧的寒冰也被薩格拉斯投擲到了諾森德,但天災軍團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倒是自己這些日子也沒閒着,不光梳理了跨宇宙貿易的網絡,暗中組建了新聯盟等着洛丹倫滅亡,同時還教導吉安娜和伊瑞爾一些本領。
搬家到了秘藍島的艾瑞達人們還在休養生息,但伊瑞爾已經聽從喪鐘的建議,和過去德萊尼時期的記憶告別。
她和熱心的喪鐘以及老師維倫一起,選擇了新的紫色旗幟作爲種族象徵,旗幟中央有交叉在一起的扳手和鐮刀,代表以技師和農民爲本,摒棄納魯的殘留影響,建立團結民主的人民專政,自己做自己的救世主。
不過鑑於聖光依舊存在,她也認可這種來自心靈的力量,所以她還是被稱爲伊瑞爾大主教,初步接了維倫的班。
吉安娜在卡拉贊進修魔法,同時也從蘇明找去的不同老師那裡學習科技,在機械神甫和藍圖的幫助下,她已經能熟練用冰構成爆矢槍了。
她請喪鐘等人去了庫爾提拉斯作客,戴林上將也贊同了暗中加入了暴風王國主導的新聯盟,他還傳話給同是海洋貿易國的吉爾尼斯,想要拉攏老朋友吉恩·格雷邁恩入夥。
但是對方的回信中含含糊糊,只說自己國內暫時有些小問題。
蘇明知道那大概就是狼人詛咒了,在天災軍團降臨之前,通靈術的問題就開始出現在大陸各地,確實也是個問題。
但狼人化並不會讓人完全影響理智,反而還會讓他們更強壯,跑得更快,將來一樣加入聯盟。
那就沒必要去管。
暗夜精靈已經和暴風王國建交,只是暫時沒有公開,泰蘭德在和伊利丹重逢後很快就結婚了,他們現在十分幸福,大概。
發生在翡翠夢境中的事情,伊瑟拉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後來曾找過喪鐘一次,因爲他身上混雜着上古之神的邪惡氣味。
但至尊法師掏出一塊金色圓盤之後,她表示自己是睡糊塗了,其實什麼都沒看到。
蘇明也不是想威脅什麼人,他只是想和綠龍女王談個條件。
在作出會幫忙對付薩維斯的承諾後,威爾遜企業和綠龍軍團成爲了貿易伙伴,天穹議會也向塞納里奧議會派出了新的大德魯伊,三眼烏鴉大師。
一個在艾澤拉斯前所未見的人類德魯伊,伊瑟拉像是看到了在人類這個種族中傳播環保理念的新前景,頓時就忘記了瑪法里奧的死。
瑪法里奧只是在樹下的大洞裡睡覺,人家三眼烏鴉則直接把自己融入世界樹,聆聽所有樹木的聲音,誰更愛自然,顯而易見。
優勝劣汰也是自然規律,喪鐘只不過是幫艾澤拉斯淘汰了一個落後的大德魯伊,換上了一個更強的大德魯伊,這是符合自然規律的。
伊瑟拉很高興,並稱喪鐘是自然的朋友。
塞納留斯早先則不太高興,他的徒弟在翡翠夢境中被薩維斯暗殺,這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那個本該死了一萬年的薩特能做到這一點,於是當衆質疑,懷疑有人和夢魘裡應外合。
在發出質疑後的第五天,送水果的小鹿在林間發現了塞納留斯的屍體,半神的屍體被夢魘之力腐蝕殆盡,於翡翠夢境的一角散發着臭氣和紅煙。
他不會生氣了,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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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
短暫的思考時間之後,絞殺發出了叫聲,表示自己收工了,地面上的房間打掃完畢。
就是位於地下,像是用來存放‘天馬號’飛船的機庫啦,用來收藏喪鐘從異世界撿到的一些東西啦,等等倉庫性質的地方還沒清掃。
“不着急,回頭再收拾也行。”蘇明伸手拉過正在召喚迷霧淨化空氣中浮塵的琴酒,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你看到新聞裡的這個人了嗎?他就是我這時候趕回來的原因。”
那是一個笑容爽朗的高個子黑人,穿着筆挺的西裝,此時正在白房子的藍廳中,手按聖經唸誦着就職誓詞。
琴酒眯着眼睛仔細打量,但隔着電視,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從腰包中掏出一桶就來,咚地一聲放在地板上,一拳打爆蓋子,那牛角杯舀出一杯遞給蘇明:
“看到了,是美國的新任總統上任,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並不是人類,而是一位古老者,或者說一位舊日支配者的化身,我曾經和他在負空間十字路里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說要來找我玩。”
“古老者?那是什麼?”琴酒對這個名詞有點陌生。
電視機裡面的新任黑人總統就彷彿聽到了他和琴酒的對話一樣,笑着朝鏡頭方向眨眨眼睛,讓蘇明無語地喝了一口酒:“不可名狀的大全能宇宙級存在......不過看起來,他好像只是想當總統玩,也只是玩美國。”
“那就是沒事咯?”琴酒撓了下頭髮,她點點頭,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那我們去阿拉斯加吧,我想看看阿斯加德現在怎麼樣了,帶着這桶酒。”
蘇明活動了一下牙牀,露出個笑容,抱着琴酒站起身來:“你說的對,至少我已經有了準備......走吧,之前光是聽死侍說了,我還沒見洛基變性後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