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扮演氪星人,其實很簡單,因爲在紅太陽之下的他們,本身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儘管沐浴了黃色陽光,可他們除了短距離滑翔和力氣超大之外,沒有展現出更多的其他能力,這麼一來,只要自己的隊友都能飛,再搞一套合適的緊身衣穿,就能完美扮演氪星人了。
是,達米安和沃利不會光速飛行,但用原力拖着飛就行。
當然,鑑於氪星人是個科技種族,潛入過程中得躲開一些基因掃描器之類的設備,這都是常識,就不用說了。
坎多城就這麼大,這些人在瓶子裡被困了那麼多年,也許彼此之間都認識,還有相互辨認身份的辦法。
所以想要潛入,要扮演成另一夥氪星倖存者,也就是當初氪星爆炸時,和艦隊一起困在幻影區裡的氪星軍事委員會後裔。
簡單來說,就是左德將軍的下屬和親戚。
家族政治就是有這麼個好處,只要是家族成員,就可以利用家族的政治資本,所以蘇明都不需要過於改變身上的裝備,只不過把黑黃裝甲變成黑紅兩色,絞殺再在胸口蛄蛹幾下,形成一個血紅的‘Z’字母就行了。
“副官,給大家做點戲服下來,黑紅兩色,左德將軍家的。”蘇明下達了命令,這就是要準備潛入工作了:“猩猩就不用了,反正他就是個寵物。”
“什麼叫我就是個寵物啊,副官,給我也來一套制服,猩猩我還沒穿過緊身衣呢。”
波波的小隊定位是喪鐘的秘書,說是寵物也行,反正他就是個外掛式的大腦,遇到事情需要他幫忙參考一下,同時還能用來調查犯罪現場,以及破解電子設備。
真要是動手打起來,他的戰鬥力怕不是連街區級都沒有,可正常人誰會指望猩猩的戰鬥力?
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不會承認,既然大家都要換制服去進行潛入,那他也要換,沒看超人家的小氪都有一條紅披風嗎?
“你確定啊?”蘇明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猩猩:“你以前沒有穿過緊身衣,恐怕.”
“哼,穿緊身衣了不起啊?我以前還穿過死人骨骼呢。”波波在膝蓋上磕滅了自己的菸斗,摘下獵鹿帽塞口袋裡:“我準備好了,必須得給我來一件。”
緊身衣來了,畢竟這種東西可以打印,快得很。
副官直接發動傳送,把做好的衣服傳送到大家身上,連更衣過程都省了。
然而對於這麼方便的事情,猩猩卻人麻了,副官確實給他也發了一套緊身衣,可是猩猩那滿是贅肉的身材頓時暴露無遺。
啤酒肚,雙下巴,細得沒有肌肉的四肢,乾癟癟的屁股,連緊身衣都撐不起來,只讓大家不由地聯想到無毛貓,還是黑皮版本的。
“噗。”
換上一身左德家制服的唐娜笑出了聲,她還故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材給猩猩看。
她當然沒問題,畢竟是女戰士,強壯而且很有精神,只要不笑,眼神再陰森一些,就是完美的氪星戰士。
沃利,達米安,沙贊,這就更不用說了,平時就是穿緊身衣的,無非是換個顏色。
“我後悔了。”波波捂着自己的臉,把面孔藏在雙臂之間:“能不能給我換一套盔甲,就像斯來德你穿的這樣。”
“當然不行,我可是要扮演小隊領導的,怎麼能和寵物穿一樣的東西?”
壞笑中的蘇明無視了猩猩的生無可戀,把他從肩頭摘下來,放在一旁還推推他屁股,示意接下來的路要他自己走。
自己選的嘛,老大!
看了一下其他隊友的狀態,蘇明稍微等了幾秒,等待大家換裝的新鮮勁都過去後,才又接着說:
“都換好衣服了吧?坎多人能聽懂英語,因爲布來尼亞克是個說英語的,他以前對着瓶子天天說,所以潛入要小心一些,別露餡,尤其是沙贊,你就別說話了。”
衆人紛紛應下,於是蘇明用原力抓起衆人,在太空中排出個人字陣型,向着目的地飛去。
坎多城在視野中越來越大,它像是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在牽扯着人的心神。
路上遇到了一個農民,他正在駕駛農用機械,應該還在翻地,看到天空中有一行人飛過,他笑着擡手示意。
“你們好!能下來嗎?”
距離有點遠,但他聲音不小,一圈圈音波在空氣中勾出水波般的紋路,開口卻也是英語。
難道被布來尼亞克關久了,養成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所以開始改用囚禁者的語言,覺得這樣親近?
蘇明心中一動,帶着大家降落下去,朝着穿着銀色緊身衣,腦袋上卻扣着個草帽的農夫一點頭,張嘴就是標準的倫敦音:
“你好,同胞。”
說完,他還挺了挺胸口,特意挑選了一個角度,讓陽光能夠照亮自己胸口那血紅的Z字。
果然對方的眼珠一動,就看到了這個左德家族標誌,並且不由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驚訝中帶着一些感慨地說道:
“原來是你們,同胞,我上一次看到左德家的族徽,還是在那場我們被俘的戰鬥中。”
說完他還用力握住了喪鐘的小臂,像是握手一樣上下晃動,顯得很激動。
當然也可能是一種試探,因爲大多數冒牌貨,被有超級力量的氪星人這麼握一下,估計手臂已經炸開花了。
然而,喪鐘雖然是冒牌貨,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但他天生神力啊。
所以他立刻裝得比對方更激動,使出的手勁也更大,勐攥對方的小臂,能感覺到農夫的肉都從指縫間滲出來的樣子。
“還有人記得我們左德家族,那我們過去的戰鬥就沒有白費!我太高興了!同胞!我們剛從銀河系的另一邊找到這裡,沒想到你這麼熱情地歡迎我們!”
他也抓着對方一頓勐搖,可以聽到細微的骨裂聲傳來。
“嘶,啊,疼疼疼!”對方果然鬆了手,一臉痛苦地笑着:“你們這些軍人,確實是力氣更大,像我這樣研究植物的人,就算是曬了黃色的太陽,可還是很脆弱啊。”
喪鐘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從對方的話語裡獲取了一些情報。
首先,坎多人知道曬黃太陽能夠變強了,但這說話的意思,不像是他自己發現的,而是有人告知他的。
其次,對方是在研究植物,而不是在種地,這兩者之間是有區別的。
“不,我們只是分工不同罷了,我太激動了,真對不起,你的胳膊沒事吧?都怪我。”
“沒關係,我理解,見到同胞當然值得高興,不過我還有更值得高興的事要告訴你呢。”
農夫試着揉自己的胳膊,但是越揉越疼,他只能停下了交談,從自己的農用機械上飄下:
“跟我來吧,請到我的家裡作客,我得給自己治療一下,然後再告訴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