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現的人格,名叫劊子手的美麗女兒,這就是她的名字,特長是畫畫。
當年遭遇了一系列的黑暗事件後,那個女孩的心中還存在一絲對未來的希望,於是分裂出了這個人格,名字也是代表着‘殘忍與血腥中誕生的美’。
叫她劊子手也可以,叫她女兒也沒錯,不過其實她更喜歡別人叫她畫家。
剛纔哈莉只是誇她畫得好,她立刻就來了一句‘我不是畫家’,可人家糖豆也沒說她是啊,其實就是她自己想要強調這一點......
不過除了有這點愛好之外,‘女兒’在衆多人格中也算是最和善的幾個人之一了。
她不會經常出來,也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因爲無論在哪裡,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作畫,偶爾會坐上心靈中的地鐵,去找幾個她相熟的人格做客,聊天,喝茶,然後回家繼續作畫。
因爲她的能力讓她不需要進入主位面來掌控身體,也能通過自己的畫作,完全體會到外界的風光。
比如有個人格最近出去了,畫家就坐地鐵去找人家問問,都看到了什麼,自己回家後就能畫出來,然後她鑽進畫裡。
相當於當時她也出去了,甚至能做到和另外一個人格同時在場。
只不過,當時佔據着身體的人格是和朋友們在一起,做着任務或者正事。
她這種通過能力偷跑過來的,要麼是躲在遠方的圍觀人羣中,要麼是藏在大樹後面,要麼就是在窗外的影子裡,是不會被人在畫面中注意到的。
這種感覺有點像一羣人拍合影,但是照片沖洗出來,卻發現角落裡有個澹澹的女人身影,讓人們以爲是鬧鬼,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另外,她的能力上限也很高,只要是能畫出來的東西,還可以將之轉變爲現實。
比如說她畫一隻怪獸,那麼就可以將其從畫中召喚出來;如果想殺人,那麼只需要畫出人像,再進入畫中把人殺死,現實中的人也會因此被‘死亡’的狀態覆寫掉。
可以說她的能力,在瘋狂簡的諸多人格中也算是很強了,時空穿梭,召喚附魔,殺人救人,這些技能全都融爲一體,簡直是分裂人格中的豪傑。
當然,再強的能力也有弱點就是了,那就是她發動能力的過程可以說十分緩慢,畢竟需要完成一副油畫,就算她技藝精湛,繪畫速度遠超梵高以及莫奈等等名家,可少說也需要幾個小時來完成作品。
總體而言,劊子手的美麗女兒算是個強大的超能力者,就是施法前搖太長了,真的要打起來,敵人可不會給她幾個小時來繪畫,也因此她在諸多人格中十分低調。
鑑於基本上沒有什麼出來放風的需要,所以她可以說是無慾無求,平日裡生活得十分佛系。
今天能願意出來幫忙,純粹是見獵心喜。
爲什麼?答桉也很簡單,那就是搗蛋鬼手裡的神奇五維畫板,任何一個有能力有追求的畫家,面對這種超級道具,都很難保持澹定吧?
而且這玩意真的能彌補女兒的缺陷,它是一件五維道具,可以憑藉思想來自動生成畫作,就算是你拿它畫出一個抽象的火柴小人,可如果腦海裡有具體的想法和細節的話,那呈現出來的畫作就可以自動變成蒙娜麗莎,甚至還能是活的。
“不行,我的畫板好不容易纔回到手裡,可不能給你用,我還要靠它下次和超人玩遊戲呢。”
搗蛋鬼聽到這個黑裙女子要他的畫板,頓時腦袋就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兩個肥都都的腮幫子在空中變成肉餅狀,趕緊把背在身後的畫板又捂了起來。
“拿出來吧,還要我請嗎?”
達米安的手搭上了腰帶,這條從羅賓王那裡奪來的空間裝備中裝有對付五維人的道具,他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什麼五維人。
搗蛋鬼過去的那些瘋狂遊戲,足以證明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反而是一個心理變態的超人私生飯。
當然,瘋狂簡的衆多人格,也不怎麼可信就是了,但哈莉在畫裡還高興地跳來跳去,拉着劊子手女兒的手十分親近,就說明她判斷這個人格沒有威脅。
作爲哥譚的老熟人,男孩知道現在的她是不會拿大事開玩笑的。
五維畫板這件道具確實危險,落在任何人手中都是威脅,但唯獨是在另一個畫家手裡,反而是威脅最小的時候。
說起來有點主觀,但在達米安看來,畫家們創作藝術品基本上都是在追求各自心中的‘美’,這是相當正能量的情感,因此就算是出了問題,也只會是小問題。
甚至就連小丑那個傢伙,拿着噴漆罐在屍體上畫笑臉符號時,心中都帶有‘傳播笑容’的正面情感,那可能是小丑最穩定的時候......
“就是,搗蛋鬼,你現在把畫板拿出來,給人家姑娘用一用,又不是不還給你。”
小超人也開始捏拳頭,他的骨節發出卡察卡察的聲音:
“要是救不出另一個克拉克,你就算有畫板在手,可是能跟誰玩?跟我嗎?呵呵,我倒是不太介意,不過事先聲明,我可是會殺人的......”
說話的功夫,劊子手女兒也帶着哈莉從畫中出來了,畫家倒是不着急,只是靜靜等待着大家幫她把東西拿到手。
“搗蛋鬼小可愛,你就別抱着自己的畫板了,難道在你心裡,你的朋友超人都比不上一件死物?”
微笑中的哈莉策略選擇是懷柔路線,作爲一個女性心理醫生,她過去除了喜歡殺人之外,也不是那種性格特別強硬的人:
“如果超人真的因爲你耽誤時間而死,我想他的在天之靈知道你的選擇後,也會很傷心吧?”
空曠的資料室內並不明亮,她的聲音就像是看不見的鬼魂小梳子一樣,在搗蛋鬼脫髮的頭皮上犁過,他想起了過去超人曾經不止一次救過自己,還有每一次遊戲時兩人的快樂時光。
他妥協了。
從身後的褲腰中抽出畫板,在手裡摸了摸,不捨地遞給了瘋女人,但嘴巴還硬得很,說什麼:
“我,我纔不是擔心超人呢!DC是腦袋壞了纔會把超人畫死,我一點都不怕,只是想看看這個人格分裂症患者的美術水平罷了,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