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希裡，你就不想學學怎麼做飯，給凱爾莫罕的大家做些沒吃過的食物嗎？”
蘇明拼命地扇風點火，用種種誘惑來勸說希裡。
她確實有些心動了，大家一直都對她這麼好，但她只帶給他們威脅和麻煩，假如能做沒吃過的菜餚讓大家高興一下也好啊。
“唔......”
“你的能力很方便，你可以白天在那邊學習，晚上回來見傑洛特，狂獵由我來應付。”蘇明一邊說這，一邊左右環顧尋找目標。
“傑洛特？”希裡用詢問的眼神看着白狼，她想去，但需要傑洛特的意見。
獵魔人只是目視前方，牢牢坐在馬背上：“你很早之前就能自己做決定了，現在也是一樣.....不過你如果想去，至少得等葉奈法她們確定斯萊德沒有問題才行，這條件太好了，我總感覺不太真實。”
“如果有辦法帶你去，我當然也能帶你去看看，可這不是沒辦法嘛。”蘇明一攤手，他這是完全沒有壞心的：“行了，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麼大體型的怪物，我示範一下步槍的用法。”
.................
可惜，大型的獵物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根本沒有獅鷲這樣的生物出現。
用神金子彈去打腐屍？那也太浪費了，而且希裡開始喜歡上了槍械，蘇明的手槍子彈也被她消耗了不少。
她確實很有天賦，不過一路上光是槍聲就嚇跑了很多獵物，蘇明不得不又給了她一個消音器。
爲了吸引小女孩，蘇明還示範了各種手雷的效果，比他們的鍊金炸彈更小，但是更強。
爲了展示自己盔甲的優越，他站在屍鬼羣裡不動讓它們又撓又啃三分鐘。
反正按他的說法，這些東西都是很基礎的，希裡完全可以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獲得更好的裝備。
連帶凱爾莫罕的大家，都能獲得好處。
現在搞得希裡也對那個世界充滿了嚮往，動不動就催促傑洛特快些走。
不過傑洛特還是老樣子，一路砍怪物，賺錢，實在髒得不行就去妓院洗澡，順便放鬆一下。
他還想帶着蘇明一起去，但蘇明表示洗澡可以，之後的節目還是算了。村鎮中的妓女好不好看先另說，這年代連牙膏都沒有，也太不衛生。
就是這樣一路過來，他們靠近了臨近諾維格瑞的洋特拉村。
“看看那些煙囪冒出的濃煙，我們就要到諾維格瑞了。”
傑洛特指向地平線遠處的黑影。
諾維格瑞城中有很多大煙囪，如果不知情的人可能以爲會是鐵匠鋪，實際上，都是銷金窟。
整個城區內有13家澡堂和35家旅舍，或者說都是有浴池的妓院，這繁華的城市中自然消費渠道很多。
“啊，終於到了。”簡也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不過在面對嗜血女妖之前，還有最後一個麻煩。”傑洛特領着衆人進了洋特拉村。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座紅頂瓦房前，用力敲了敲門。
一箇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塔迦勒琳郡長，按照約定，我把他帶來了。”
“嗯？”中年女人打量着一行人，卻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
就在這時，傑洛特抓住了簡的胳膊。
簡的臉上充滿了驚訝：“傑洛特？你這是什麼意思？”
傑洛特一手抓着她，一手拔出了自己的銀劍：“你覺得兩個獵魔人會認不出一個變形怪？變回去，否則我就給你放血。”
黑髮女子簡，或者說僞裝成簡的怪物，知道自己被識破了，他立刻模仿出了水鬼一樣的外表，黏滑的表皮掙脫了傑洛特的手，向着希裡撲去。
但傑洛特只是用銀劍在他胳膊上輕輕劃了一下，隨着銀起了作用，變形怪就失去了變形能力。
他從一個漂亮的女子變成了水鬼，現在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一個看起來十分消瘦，滿臉憔悴的長髮頹廢男子。
希裡自然不會被撲中，她一個閃現就出現在了蘇明的身邊，看着變回原型的男子再次被傑洛特抓住。
“原來是個女裝大佬，我說氣味怎麼不太對。”蘇明摘掉了頭盔，摸着自己的鬍鬚。
“你靠氣味就能分辨人？還有女裝大佬是什麼意思？”希裡已經習慣從斯萊德這裡聽到很多莫名奇妙的詞彙了。
蘇明聳聳肩：“每個人都聞起來不一樣，但所有怪物都聞起來一樣，因爲怪物不會生活，它們只是活着，這就是答案。至於女裝大佬這個詞語，如果傑洛特穿上裙子也是女裝大佬。”
“噗嗤。”希裡想象了一下滿臉鬍子的傑洛特如果穿上葉奈法的衣服會是什麼樣，她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傑洛特那邊正在進行嚴肅的對話呢。
“塔迦勒琳，我給你送來了殺害你女兒，以及無數旅客的男人。”
“真是他？一個開旅店謀殺所有過路人的變形怪？”村長立刻去敲響門口的鐘，讓村民們都出門來報仇，村子裡有許多人的親人都死在這個變形怪手裡。
傑洛特把變形怪推開，自然有無數村民手持草叉圍住了他。
“正如我承諾的那樣，讓他活着來到這裡面對正義，你們可以用諾維格瑞的法律或者自己的習俗來.......”
“噗嗤......”不遠處傳來了希裡的笑聲。
傑洛特磕巴了一下，嚴肅的情緒完全沒有了啊，希裡這些天笑得比以往都要多，她好像真的很開心。
也許讓她去上學是對的。
傑洛特收回了銀劍，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審判他......我就不出席了，我的報酬呢？”
村長拿出了一個布口袋，裡面是受害者親屬們集資用來僱傭獵魔人的錢，足足有一千奧倫。
畢竟沒有任何線索，卻需要在整片大陸上尋找一個兇手，只有獵魔人白狼能夠做到。
接過錢袋，傑洛特轉身上馬，之前那匹空出來的白馬也被交給了蘇明，三人離開這裡繼續前往諾維格瑞。
“傑洛特？希裡？斯萊德？我們不是朋友嗎？”變形怪在身後瘋狂大喊。
但傑洛特頭也不回。
而此時無數村民和外來的人包圍了變形怪。
“怪物，我們一直在等你，這是阿諾斯，一個鐵匠；這是亞努，一個士兵；這是里奧，斯特林的表哥......”
村長一邊說着，一邊示意人們把變形怪綁起來：
“你殺害了我們的家人，我們的丈夫，我們的妻子或者孩子，足有幾十人之多，我們今天匯聚在這裡，就是爲了執行正義，準備接受懲罰吧......”
幾個光頭壯漢撲上來抓住了失去能力的怪物，他們擡着變形怪進入了村議事廳，所有人都跟着走了進去。
緊接着，高大的木質大門發出一聲悶響，被人用力關上了。
....................
“沒有簡的陪伴，好像路程快了很多。”希裡騎在馬上，露出了小女孩一樣的表情，她現在放鬆多了：“很難想象她，或者是他，是個那樣的瘋子，大多數變形怪都是好人的。”
“但那不代表他們不會作惡。”傑洛特騎着蘿蔔走在最前面，他看着不遠處路邊的建築，那煙囪正在冒煙：“也不代表能逃過作惡的懲罰。”
蘇明跟希裡並排騎着馬，白得一匹馬的他，其實也是受益者：“看來你們像是打算去洗澡？”
“最好還是去一次，聽你說完那些之後，我覺得自己身上都有殺人犯的臭味。”希裡皺了皺鼻子。
傑洛特也是這個意思，他記得這有個叫梅麗莎的技師服務很不錯：“城外的澡堂人比較少，水也乾淨一些。”
然而敲門進入這個酒館、旅店、澡堂、妓院融爲一體的建築之後，蘇明發現這裡的人一點也不少。
“歡迎，兩個獵魔人和一個強大騎士走進我的澡堂，何等榮耀，快請進。”
老闆是個山羊鬍老頭，他立刻滿面笑容地迎了過來，大廳中的燈光都是粉紅色的，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這裡和普通的酒吧看起來差不多，有不少人正摟着村婦一樣的陪酒女們喝酒。
空氣中充滿了澡堂的潮味，種種香水之類的味道，還有酒水和嘔吐物的氣味。
蘇明轉了一下脖子，在他身後還有一些抱着雙臂的壯漢靠在牆上，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三人，這應該是看場子的打手。
“我要單間和梅麗莎，他們兩個只要浴池。”傑洛特從口袋裡摸出一些奧倫，放在老頭的手裡。
老頭扭頭朝樓上喊了幾句，立刻就有一個穿着絲綢長裙，前襟卻幾乎開叉到肚臍眼的美女出來把傑洛特拉走了。
“話說他帶着女兒一起出門，找妓女也不避諱一下嘛？”蘇明扭頭問希裡，她此時正打算去女澡堂呢。
“這就是獵魔人的生活，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然死掉，被人下毒，被怪物吃掉，被狂獵殺死，不如及時行樂。”
“我聽說傑洛特睡過女夜魔和吸血女妖，甚至還有水妖精，你見過嗎？”
“有時候人們拿不出酬金，會用年輕的處女抵債，如果這也沒有，他往往會在怪物身上想辦法，沒什麼大不了的。”
希裡聳聳肩走掉了，這對她來說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蘇明搖搖頭，自己走向男澡堂，怪物不能拿來吃，卻可以拿來睡？這世界恐怕不是全年齡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