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波波恍然大悟，他剛想要說什麼.
“duang！”
喪鐘手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平底鍋，大概是用來煎雞蛋的那種，乾脆利落地把他敲暈了過去。
在一陣怪笑聲中，地下室的門敞開了，就像是有看不見的手在替男人開門，大家就眼睜睜地看着喪鐘拎着癱軟的猩猩，一步步走進了黑暗裡。
轟隆一聲，門關上了，隔絕了衆人視線。
“怪不得，這下就能說得通了。”副官恍然大悟，她的投影還做出了小拳頭錘手心的動作：“我說警長爲什麼要我臨時調整配方，現在我懂了。”
說到這裡，副官還有點感慨，警長對波波是真的好，連這方面都考慮到了。
別看猩猩剛纔還一副掙扎的模樣，但沒有人，沒有人能違背真香定律，等改造完成後，波波就會深刻領會這一點的。
“喵啊，猩猩偵探也算是跟對了人呢。”貓咪在吧檯上伸展了一下腰身，翹着尾巴走來走去，擡頭看向天花板：“下一個就輪到你們老大了，眼睛，還不去告狀，怕不是就來不及了哦？”
酒吧的天花板還是老樣子，是有些陳舊的木板，上面則是煙霧燻黑的痕跡，也不知道罪魁禍首是長年累月的香菸燻烤，還是上一次在這裡被燒死的那些人類煙氣。
貓咪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這個空間，它說話的對象也不是存在於主維度的東西，但隨着它話音落下，衆人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變輕了一些，有什麼東西被挪開了。
“看來偷窺狂是走了，哎呦，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說話了。”死侍一屁股坐在吧檯前，也不喝酒，只是打量周圍的環境：“被表哥算計了兩次，那傢伙現在就算聽到什麼，也不敢全信了吧？”
“大概率是這樣的喵。”千貓之夢蜷縮成一團，它像是一條毛毛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算是看出來了，上帝在情報戰這方面，明顯落伍了，不是喪鐘的對手啊。”
“哈哈，那是當然，我表哥那不是我跟你吹，他比上帝可黑暗多了。”死侍說的話也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罵人，反正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不過你既然能看到那眼睛，爲什麼不早點把它趕走呢？”
“之前看不到，只是我們現在到了遺忘酒吧，這裡是依附於主維度的一處口袋空間喵，這裡的‘壁壘’很薄，那眼球又靠得太近，所以才被我察覺了位置。”
貓咪閉上了眼睛，唯有尾巴尖上的火苗還在燃燒，它像是睡着了，語調柔軟得像是正在說夢話一樣。
“你應該把它抓爆的。”死侍湊近了一些，他仔細打量着貓的尾巴，隨後從褲兜裡取了一根菸，用那個火苗點上抽：“要是我有你那麼強的能力，那我早TM上天了，絕對不慣着那眼球，先給它來一套雙龍戲珠，再來個哪吒鬧海.”
說着說着，他就坐不住了，當場跳下吧凳，叼着煙開始在一旁比劃起拳法來。
可他的腦子哪能記住什麼拳法套路啊，反正在貓咪眼睛裡，只能看到死侍一陣胡亂舞爪，像是犯了癲癇一樣。
別說，這彷彿會傳染的瘋病，還真有點嚇唬人呢。
“對付上帝不同於對付起源法庭，我不方便直接出手的，我們無盡家族需要保持中立，免得被人家找麻煩。”貓咪看着死侍打拳，樂呵呵地說着話：“上帝非常小心眼，他似乎在當年那件事之後完全瘋了，和起源的做事態度完全不一樣的。”
“哪件事？”死侍停了下來，隔着面罩擦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皮膚癌導致他頭皮脫落，當然也不會有汗。
“就是那件事，伊蓮誕生的事情。”
貓咪想了想，還是給死侍說了，反正就算它不說，這個人也總能從外部獲得情報：
“因爲這是脫離上帝掌控的第一件事，你也應該能理解，一個過去什麼事都順風順水的人，突然發現一件事沒有按自己的安排去走，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哦，懂了，我明白了，伊蓮誕生的事情我也聽老鐵們說了一嘴。”
坐回吧凳上繼續抽菸，頭頂上橙色的燈光讓死侍看起來也變得溫暖了不少：
“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們人類來說，一般叫做心態爆炸，就是強烈的落差感導致的，我猜這件事是起源下的黑手，你覺得呢？涉及到人物起源和設定的事情，我聽表哥說過，這些都是起源的權限。”
能繞過上帝，不知不覺地給他埋個未來必然引爆的雷，至少得和他是同一級別的存在吧？
放在DC宇宙裡，不是起源就是太虛唄，總不可能是三位一體的第四位，那屁事不管的主錄事神做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們無盡家族乾的。”貓咪把兩隻爪子揣在懷裡，笑眯眯地說道：“我是個夢，夢到的東西很多，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夢境之中有太多沒有被寫下的故事了，在那裡，任何人的臆想都會形成詩歌，在夢裡推翻上帝的人可不少呢。
大多數是瘋子，也有一小部分是真的進行過思考的，但他們的故事會成真嗎？
誰也說不好。
所以貓咪就算看到過什麼，也不打算說。
“嘖嘖，你也是個狡猾的小貓咪啊。”
死侍笑着對貓這麼說，他的手塞進面罩下面，猶如電鑽一般瘋狂地挖着鼻孔，幾秒後拖出長長一道染血的鼻涕來，隨手抹在吧檯下面的黑暗處：
“話說表哥怎麼還不出來？打針不就是插，打，拔，就完事了麼？”
“嘶，你最好說的是打針，墮落的人類喵。”
貓咪都聽不下去了，它用兩隻小爪子捂住耳朵，免得自己被污染。
“我說的就是打針啊，嘿嘿，你原來能聽懂啊，真是隻壞貓貓。”死侍賤笑了起來，他掏出自己的手機來，試着連上酒吧的wifi，又說：“等着啊，反正斯萊德好像一時半會出不來，那我上網給你找個動物世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