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經歷了一場外星人的入侵,雖然地球最終在企業總裁萊克斯·盧瑟——哦,現在應該已經是尊敬的神盾局長了——的帶領下,打贏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但無論結果如何,戰爭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就和全世界的所有大城市一樣,紐約同樣經歷了戰火的洗禮,全城各地都需要籌資重建。不過也有些地方並不需要,因爲它們本身就已經破爛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這些地方已經不是金錢和建築師可以修好的了,它們骯髒到了骨子裡,永遠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這家名叫“黑珍珠”的酒吧即是如此。附近的每一個市民都清楚地知道,這一片裡唯有這一家酒吧不是他們有生之年絕不能進的地方。它位於迪克諾斯街和班利斯街的交叉口,你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你愛的人在這裡下車。
當年金並在紐約掌權時,這家酒吧是他的私人產業,那會兒這個地方表面上倒還算是守規矩。但金並垮臺之後這裡就成了黑幫的無主之地,一幫暴走族基本成了這兒的主人,打架鬥毆動刀動槍都是這兒的家常便飯。
而今天,這間酒吧迎來了一位非同尋常的客人,就像一股清流涌入了一片混沌的渾水裡,在一片死氣的水中掀起了一陣劇烈的波瀾。
那是一個銀髮的女人,用酒吧裡混混的話來說,她有着見了鬼的魔鬼身材,而她也確實足夠前凸後翹。她有着一頭令人印象深刻的銀髮,一雙藍色的眼睛有如澄澈的寶石,深邃而危險。她完美的面容如同冰封了起來一般,配以渾身冷厲的氣場,讓人心底裡不能自已地升起一股只可遠觀不可近褻的想法。
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沒人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只知道她明顯不是本地人,那口酥死人的愛爾蘭口音暴露了這一點。但整間酒吧裡的所有人都爲她而圍了起來。她穿着休閒的黑色夾克,皮褲緊貼在腿型完美的長腿上,引人遐想連篇。
“嘿,小姐,笑一個唄,我和我兄弟打賭你有最甜美的笑容。”一名披着黑色皮夾、外套上嵌着一個白色骷髏頭的暴走族小子在人羣外大聲嚷嚷。
“你會唱歌嗎?唱支歌行嗎?”
“你從哪裡來?我賭是愛爾蘭,說起來我還有八分之一的愛爾蘭血統。”
“甜心,你看上去可真棒,看上去也很能打。你願意打我嗎,辣妹?打哪兒都行。”
“......”
嘈雜的嚷嚷聲充斥在酒吧裡,音樂聲又吵又糟糕,整個地方充斥着被遺忘的嘔吐物的味道和煙味,而這幫反社會分子渾然不覺,依舊圍繞着這個冷美人嘰嘰喳喳地問個沒完。
而這位漂亮的年輕小姐,則十分淡定地向酒保又要了一杯生啤,仰頭一飲而盡,引得漢子們又是一陣起鬨。
喝乾這杯酒,她輕輕抹了抹嘴角,終於是開口了。
“我的確從別的地方來,”她掃了所有人一眼,就像掃過一羣包圍了她的飢渴狼羣,卻絲毫沒有懼意,“我來紐約是爲了辦一點事,爲此我需要先收集一些必要的情報,可能還需要一點幫助。”
“我來,我來!”有人率先起鬨大喊,引起了反響不小的附和,“美女有什麼事我都願意效勞。”
“多謝。”銀髮美女微微一笑,道,“其實我的要求也非常簡單......你們的老大是誰?”
“啊?”所有人一瞬間安靜了一陣,似乎沒能反應過來。
“你們的老大。”美女重複道,“我需要辦點事,這段時期裡可能會需要一些人手,所以在我辦完事之前我希望你們幫派可以聽我的指揮。”
她是這樣理所當然地說出了這段話,就好像她所說的都是天經地義。衆混混們頓時一片譁然,和美女調情是一回事,但她說要掌管這個幫派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這些暴走族放在紐約其實不過是些不被重視的小勢力,但若是隨便來個誰都能當頭兒的話,他們這些大老爺們的面子還往哪兒擱?
“喂,你也許確實有點姿色,我承認這一點。”一名禿頂的黑人漢子走上了前來,他裸露的胸肌如磐石般堅實,“但這兒可不是遊樂場。”
隨後,他露出了一絲賊色:“但如果接下來你可以配合一點,也許兄弟們可以當做沒聽到。”
混混們又是一陣起鬨,似乎還喊着這各黑禿子的外號。這傢伙更是得意洋洋,毫無自覺地將手伸向了這位美女黑色皮褲中豐滿的臀部。
銀髮女人的目光朝他瞥了過來,一瞬間,這壯漢從那對寶石般的瞳孔中感受到了有如毒蛇的殺意,僅僅一秒的對視就讓人情不自禁地膽寒。
“希望你覺得這值得你這麼做。”女人淡淡開口,像是自言自語。
下一秒,她陡然地動了,婀娜的身子飛身而起,黑色的高跟鞋底狠狠甩在了這名壯漢臉上。包裹在鮮血中的幾顆牙齒隨着慘叫被拋出了口中,黑人哀嚎着仰倒在了髒兮兮的地板上,無力地呻吟。
短暫的沉默,歡呼聲戛然而止,這幫人還真沒想過這妹子居然真敢在他們的地盤上如此囂張。
但緊接着他們就反應過來了,再怎麼說他們也都是亡命之徒,如果到這個時候還不動手,傳出去日後在紐約還混不混了?
可這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的發展完全出乎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整個酒吧一大羣壯漢張牙舞爪地衝着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撲了過去去,卻無一例外一個照面間便被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擊飛了出來。桌椅碎片飛散得到處都是,有些傢伙甚至亮出了刀具和棍棒,卻並不能幫助他們在這個女人手下撐到第二招。她簡直就像個無敵的戰神,徒手僅僅花了不到五分鐘時間,這幫混混便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結束戰鬥,銀髮女人一腳踏在了一名剛剛喊得最兇的混混胸口,細長的高跟鞋底幾乎踏得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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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道:“美......美女,有話好說......我們只不過是在調情而已......”
“我說過了,要求很簡單。”女人淡淡開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新的頭目,你們只要聽從我的指令就行......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