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在事情發生前…不知道他們的行動有多麼快，不知爲什麼有種預感，現在回去後就已經看到佐德的屍體了。
一切早已註定？
難道這就是同樣明白這個道理的韋德在某個世界幹下屠殺宇宙的原因？
因爲太清醒，所以太無奈。
但哪怕屠殺了整個宇宙，那也不過是衆多平行世界之一，最多隻是多了個可能。
他恐怕想要的一直都是衝破命運，卻不知，不對，卻早就知道自身早已經在一個無法逃脫的佈局中。
想盡辦法改變，但只是給了外人一個瘋瘋癲癲的印象。
就是不知，他有沒有認命？
那瘋癲是認命，還是反抗，又或許是…隨遇而安。
季晨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用管他們，沒事的，琴，一切早已經註定，一切早已揭曉。”
琴探究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句話很耳熟，和天啓曾經說過的一模一樣。”
“可能是因爲事情就是這樣的吧，另外，變種人恐怕不安全了，我在想我們的搬家事宜。”
“搬家？你又在想什麼？”話雖這麼說着，其實她對於季晨終於用“我們”這個稱呼有些高興，這意味着季晨終於把自己歸爲澤維爾的人了？
“我聽海拉說，地獄有水，而且我在那裡呆了三年，除了沒有動物植物之外，或許是個可以居住的地方。”
琴：“……”
她剛纔在想什麼？她剛纔居然在開心？
“我突然覺得阿卡姆也挺適合你的，真的。”琴誠摯的說到。
季晨：“別鬧，我很認真的，這確實是一個可能，地球太危險了，我指的危險不是什麼自然災害，是人們對我們的態度。”
尤其是關於盧瑟，正義黎明中他幾乎着手了那個世界所有超能力者的信息，也正是因爲這些，再加上阿曼達·沃勒的幫助，布魯斯在決意創立正義聯盟的時候才如此容易的找到了那些人，甚至連復活超人也是基於盧瑟關於母盒的筆記。
這個世界早已經不同，超能力者恐怕很大一部分會被認成具有x基因的變種人，會不會有一天盧瑟也開始對澤維爾下手？
“至少我以爲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無故讓你們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琴沉默，季晨雖然在某些情況下不太着調但只要認真行事基本都有他的道理……儘管多數時候都是犧牲小賺取大，但那小的犧牲他從來不會提前聲明，並且基本上都是針對他自己。
“況且，地獄之主可就在隔壁那間屋子裡，如果能創造出一個可以隨時通往現實與地獄的交界點，我覺得還是很有操作性的。”
琴還是覺得荒謬，無比的荒謬，不過她打算從正面論起讓季晨取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搬家搬到地獄，你怕不是腦子有病？
爲了季晨的腦子，葛雷女士覺得她有責任從正面的論據中讓自己的朋友恢復正常。
勸服人的第一步就是假裝被他說服，然後在談論中讓他明白事情的不可能性。
“但首先你要確定咱們這個世界是北歐神話世界觀，你確定地獄裡沒有個路西法或者哈迪斯？”
“說實話，我也在奇怪這一點。”
季晨根本不知道琴怎麼想的，他還在很高興琴初步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冥王哈迪斯百分百存在，這點毋庸置疑，至於那傲慢原罪神路西法，說不存在他都不會信。
唯一一個能確定沒有的是東方神話，這還因爲冥神住的地方是叫地府不叫地獄，好像是后土身化六道輪迴後的名字…等等爲什麼我會在這種事上費時間我又不是穿越到了洪荒。
“只是一個可能性，問問她就可以，不過我覺得現在我們好像不應該去打擾…”
琴打斷：“她已經出來了。”
季晨回頭一看，海拉單獨走了出來，不知道她們談了什麼，雖然回來後海拉的表情和進去的時候根本沒什麼變化，但能在心理層次感應到波動極其不平衡。
“你們在說什麼？”她問。
“關於地獄遺民。”季晨把剛纔他和琴的對話講了一遍，“除了你的同意外，我們更好奇地獄具體什麼情況，是三分天下？還是有三個地獄？上次我什麼都沒看到，哈迪斯路西法到底存不存在？”
“大膽的想法，”海拉古怪的看着他，倒沒說能不能成，因爲她自己也不知道，但身爲膽子一向很大的死神並不介意去試試：“但如果你們能承受沒有光沒有草木沒有食物，做一個短暫的居所也沒有問題。”
“至於你說的哈迪斯和路西法，他們當然存在，倒是三分天下和三個地獄這點，可以說這麼形容沒什麼問題，很難解釋，又或者說地獄不屬於這個次元，太廣袤無限，又被太多的規則之力束縛，我們都只是佔領了少部分，藉助本地的痛苦，死亡，懲罰等負面力量和規則去得以統治。”
“開空間門對你來說消耗的神力很多嗎？”
海拉挑眉：“並不，但你覺得可能？”
季晨明白她的意思是她不可能隨時給他們開空間門，這都把她當成什麼了？
其實海拉言辭之間好像同意了他的這個無理的請求就已經足以讓他吃驚，海拉似乎看出了他的震驚，笑了笑：“當然有條件。”
“什麼條件？”
“阿斯加德我已經沒有了留念，但我想打下一個新的勢力…不過很明顯現在的你還做不到。”
季晨嘴角抽搐，他並不介意打下什麼黑幫勢力，但能被海拉看中的新勢力絕對不可能多麼容易…怕是九頭蛇刺客聯盟什麼的都不看在眼裡。
“你盯上了這個宇宙中的什麼？”
在這個宇宙的範圍內？顯而易見。
“現在說了，既然你根本做不到也沒用，不過放心，那不是什麼善良的東西，我不用你立刻答應…因爲照我對你的理解你不可能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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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季晨艱難的回答，不得不說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不太好，但好歹一個能談條件有需求的海拉還是要比之前那個漠然的好多了。
“關於怎麼前去地獄，不如我們去問問教授，如果能解釋這些…”他沉吟，努力使自己不想之前的問題，其實如果只是不同的位面說不定有什麼辦法，他記得dc那邊多次穿越不同的位面，“算是量子學的事情？好在在我們認識的尖端科學家並不少。”
琴吃驚的看了季晨一眼：“你居然不懂？”
季晨更加吃驚：“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懂這種高端的東西？”
“天哪，”琴看起來很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爲你什麼都知道！”
“我特麼高三還沒畢業！”
琴愣住了，琴的表情看起來變得更加不可思議：“你現在看起來至少十七歲了。”
“對的，我現在十八，比提姆大個兩三歲，有什麼問題嗎？”
“我一直以爲…”琴似乎被什麼哽住，“算了，如果真的要去移居地獄…天哪我到底是怎麼適應這個奇葩的可能的？好吧我想我們還得找一個植物學家，具體情況我想我們要回到澤維爾和教授他們商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