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看不見紅頭罩的表情，但明顯的能感覺到他的苦澀。
“下來啊，不要讓他們跑了。”
“我聽不見，別說能不能看嘴型，你帶着個紅頭罩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在說話？”
季晨聳了聳肩：“既然被看見了那就下來吧，我也不問達米安到底在哪，還有明明你應該在找殺人鱷或者貓頭鷹法庭的時候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反正我也聽不見。”
紅頭罩站在原地停了三秒左右，手上一聲槍響，瞄準小丑射擊出去。
他當然知道這根本沒用，小丑早在第一時間就從地上爬起來躲過了這一發子彈。
“這不是我那惡劣的模仿者嗎？哦我居然沒有注意到你什麼時候到的，如果平時我想遇到你已經令人憤怒了，更何況是今天？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紅頭罩一言不發，徑直從上方跳了下來，擋在蝙蝠俠的面前：“被人打擾約會心情當然不爽，可惜這比起我遇見你的不爽恐怕還算不了什麼。”
“辰的話果然不能信一句，他明明說他的夥伴們正在下水道找人。”
”因爲我們差不多轉完一遍後，對這裡已經有了些許瞭解，至少殺人鱷不在了下水道，只是完全沒想到會碰到這一幕。
傑森衝向面前的小丑，掂了掂手中的槍，下一刻打算以槍作棍橫掃過去。
“傑森，讓開。”
蝙蝠俠眸子眯了眯，他已經感覺到了傑森身上忽然多出的些許危險。
“阿曼達什麼性子你當然瞭解，你不相信我？還是更相信她？”傑森反問，相互間問的答的看似牛頭不對馬嘴，但兩個人都明白傑森這句話的真實原因。
傑森只是在告訴他，阿曼達不靠譜他當然也清楚明白，對特遣隊他並不排斥，甚至同樣認爲對於一個超人死後的世界，領導人擔心出現下一個不認同他們三觀的超人，比季晨性子還要惡劣的超人，萬一再一次闖進白宮？
這次可能就真的簽訂什麼不平等條約了。
念及至此，傑森輕笑着，轉過身一把扯住蝙蝠俠的手臂。
蝙蝠俠似乎一愣，本來要說的話張口立刻變了個模樣：“我當然相信…”
話音未落傑森另一隻手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到了蝙蝠俠的胸口處，明顯的感覺到不弱的電流順着他的手划向自身，一陣眩暈的感覺傳來，兩腿發麻整個人後退幾步倒在地上。
“那可真不幸，你好像相信又錯人了。”傑森語氣強制輕鬆的嘲諷道。
季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打開了聽力系統，但好像撞上了聲音靜止的世界。
所以，紅頭罩偷襲蝙蝠俠這件事真的這麼不能理解嗎。
正當季晨開始懷疑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後，耳畔迫不及待的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笑聲。
希斯萊傑？也不用這麼嚇人吧？
“傑森。這可真的讓人吃驚，我還真的沒想到你會對蝙蝠下手。”
“塔利亞，你又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是說…你也是來阻撓我的？”
塔利亞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傑森，你現在到底…”
“我沒事，好得很。”傑森把目光盯上小丑，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季晨扶額，他大概是明白傑森在想什麼了，八成是自覺的故意讓蝙蝠俠誤會自己很有惡趣味的成就感…不，是很無奈的愧疚了。
你們怎麼就不能把話說開一次。
小丑一個靈活的跳躍跳上了平臺，紅頭罩立刻也跟着跳了上去，大有追到天荒地老的趨勢。
看着和塔利亞搏鬥明顯處於下風的小丑女，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蝙蝠俠，追出去的傑森，三秒後，在腦子裡有着抓住小丑女和去幫助傑森這兩個選項中選擇了第二項。
終歸到底，還是問題青年出問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等到三分鐘過去季晨終於追上了紅頭罩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摘下了頭罩靜靜的望着海邊。
而小丑不知所蹤。
依舊是背直的像一座雕像一樣，眼神凝望着海岸線，但在夜幕之下遠處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曾擁有。
“現在睡看不到海平線的，最多也就能看到倒映在海上的月亮。”季晨走過去，知道這件事八成已經結束了。
”海平線…”傑森喃喃重複了這一句。
“對了，小丑跑了？是你故意放跑的嗎？”季晨不經意的問。
傑森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小丑一旦落在阿曼達手上，我擔心…”
“你擔心的沒錯，誰知道他們兩個匯合起來會有什麼化學反應，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擔心蝙蝠俠一意孤行要抓小丑，所以故意讓他失去行動力，哪怕都賭上了信譽。”
“蝙蝠俠…比我看的透…”傑森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又問道：“你剛纔不是聽不見嗎？”
“那是剛纔，另外你自己都承認了。”季晨攤手：“蝙蝠俠自然會把事情處理好，我們下一站去哪裡？不對，達米安現在又在哪？”
“安心，他不會來到這裡的。”
“這句話半個小時之前我也說過，不過還沒過一分鐘你就站到了我面前。”季晨聳了聳肩：“雖然知道可能是意外居多，但爲了保險你最好告訴我達米安去了哪。”
“好吧，”紅頭罩悠悠的回答：“我帶你過去。”
……
……
紅頭罩說的沒錯，達米安根本不會找到這邊來，因爲現在他的的確確還在下水道中。
而小丑所在的下水道被季晨的炸彈炸的堵住了，所以如果達米安不上來他確實不會再出現在足足兩公里開外的下水道的。
“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你們抓到誰了嗎？”出乎意料的是達米安的表現很平靜，沒有絲毫不帶着他的不悅。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季晨眨了眨眼睛：“好消息是我們抓到了小丑女，壞消息是我們恐怕不能再參與這件事情中來了，蝙蝠俠應該不會再讓我們繼續幹下去了。”
達米安點了點頭，安靜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