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正常。
有那麼一瞬間居然真的在心疼，不知是因爲記憶片段同心感受，還是單純的覺得她可憐，自己這種性子，放修真界是不是妥妥的白蓮聖母？
好吧，季晨嘲諷的笑了笑，就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明明只是想要拉攏她站在自己這邊而已，這麼一下來感覺自己都要信自己其實是個多麼善良不計之前得罪的人了。
睜開眼睛，紅與黑的交錯讓他明白又已經回到了地獄，對於沒在阿斯加德看到索爾洛基兩兄弟，季晨倒是有些遺憾。
話說身上的傷倒是好了個七八成，自己昨天做事實在是太不經腦子了，好在海拉果然還不允許他就這麼死了。
至少自己的猜測沒錯，可喜可賀。
“我睡了大概多久？”
“一天一夜。”海拉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季晨沉默：“抱歉。”
（煉氣爲始，全性爲終，精爲動力，神爲運用……真水潤真火，真火化真水，水火即濟……身如虛浮虛無，身立維谷，如山嶽恃立，谷壺細小無存，八荒六合難辯，或寂照中，靜中忽震，無形之力推前，至而身體前傾欲倒，皆入虛境之象，不可認假爲真心生迷戀，一意靜守。）
三年的時間，這是最保守的估計，也是心願最多的預算。
海拉突然感覺地獄有種異樣，轉而發現季晨進入了冥想狀態，都不帶打個招呼的？
或許是因爲發生了那種事，再多說什麼都是尷尬，以及自己還不容易放下了殺了他的衝動。
不過恢復的倒是很快，雖然比不上他的那個叫死侍的生化人，但快的不像是常人。
心念一動，四周的死亡之力凝聚在她的周身，匯聚與本源之上，本就是出自同源的力量匯合，雖然境界上有不同，但吸收乃至改造自己的能量到也不是那麼困難，反到太過容易。
不出半個小時，就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多年未變的力量在上升，忍不住擡頭向着天空看了一眼。
這次奧丁倒是沒有再次突然出手帶走季晨，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就這麼相信了這個人？他究竟怎麼想的？
…
執着的是你，我真的很抱歉當年把你帶入歧途，但現在只要你放棄曾經的執着，便會看到另一處美麗的風景。
…
美麗？
就像早上在阿斯加德看到的晨曦？
只可惜，我從不會對這種平靜的地方產生任何興趣，只是因爲沒有見過所以本能的發怔而已，也就身後那個傻子把自己當成了感性？
想到這裡海拉真的想當時爲什麼不一個狠手殺了他算了，偏偏自己需要附於他身體上的死亡之力，一旦死亡只有靈魂的話自己根本撈不到任何好處。
就像季晨說的，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與魔鬼的交易——至於魔鬼到底是誰，還真的不到最後不知道。
不過奧丁，他到底是站在了哪一邊？
“那個，海拉，你父親叫我，很有禮貌的那種邀請。”季晨忽然停止冥想。
海拉：“……”
“還說最好不告訴你，但我覺得他的意思是最好你別跟上來，因爲咱們的記憶只要是一天沒斷掉聯繫就一直是相通的，別這麼看我，明明是你的鍋。”
季晨一臉怨念的看着海拉，如果不是她擅自聯繫上自己恐怕根本不會有這麼回事。
……
……
阿斯加德。
季晨再次出現在這裡，只是這次是獨自一人，不過是全程開了直播的那種。
奧丁獨自一人在上次那座宮殿中央偏後的位置，和上次見面時的位置一模一樣，不由得讓人懷疑是一直沒動過。
季晨這因爲是第二次來到阿斯加德，而且也早就知道，倒是沒了第一次的緊張，話說記憶有點模糊，昨天好像緊張到話都說不清楚了。
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被一對審視的目光盯上，於是不躲不閃平和的看了過去，正對上奧丁的目光。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直到海拉在地獄快看不下去的時候，季晨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衆神之父，請問您喊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海拉知道你過來？”奧丁問。
季晨很有禮貌的回答：“我和她記憶相連接，除非她主動斷開聯繫或者是完全吸收走我身上屬於死亡女神的力量，她知不知道，你說呢。”
奧丁看樣子被嗆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昨天在他面前連站都站不穩今天就肝正面懟他，不對昨天好像也一直在懟他，哪怕被嚇到站不穩。
“年輕人，你的名字是什麼？”
季晨：“……”話說，感覺自己突然被感動了，你是從我穿越一來第二個問我名字的。
第一個是快銀。
他的語氣一瞬間居然帶了哽咽的感覺，索性把全局坦白，雖然他本來就打算坦白也只有坦白：“晨，季晨，衆神之父，其實我大體知道你要問什麼在擔心什麼，因爲我所做的一切同樣都是爲了避免那個結局。”
“我窺視了命運線，但命運線早已經改變，未來究竟是什麼沒有人能說清楚，因爲有時候不經意間的一飲一啄，就是一個新的世界。”
奧丁好像被他這一番坦白的話怔住了，但更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陰謀家在推測眼前的年輕人說的話有幾分爲真幾分能做到。
“我相信你。”
良久，季晨聽到他這麼說。
“因爲，沒有更壞的結局了，當初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她帶上企圖。”
他不是在給我說的，季晨心裡默默計算，他這是在隔着我和海拉對話，不，單方面的歉意。
只是這是不是爲時已晚？
誰知道呢，海拉一直站在原地，恐怕連表情都是不帶變的冷笑。
“或許，這次你太心急了。”季晨開口，他相信奧丁知道他說的心急是指什麼，不是對於海拉當年所作所爲，而是道歉的太快了？
死亡之力已經潛移默化的影響了海拉，只是時間太短並不明顯而已，奧丁如果再往後等一陣子或許就不是冷笑了，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因爲充其量只是影響，根本改變不了本性。
說起來本性。
季晨看着奧丁，眼中盡是無奈：怎麼明明是你當初的鍋，偏偏讓我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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