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皇子詢問黑衣人帶走高小圓的神力者是誰時,玄帝墨離也在問着言鷹同樣的事情。
“告訴朕傷你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最後帶走高小圓的人?”玄武別苑中,臨時開闢出了一個審訊房,言鷹的身上除了那兩處當初被鳳玥所傷的傷口外,又平添了不少拷問過後的傷痕。
不過顯然墨離是手下留了情,言鷹的這些傷痕,在一般拷問中,只能算是輕量級的。
“微臣真的不曾有追到過高侍官。”言鷹跪趴在地上,依然口口聲聲的堅持着這一點。
墨離冷睨着言鷹,臉上早已沒有平時溫文雅緻的樣子,“言鷹,你莫不是真以爲朕是三歲小孩,你那些漏洞百出的話,朕會相信?“
言鷹喘了兩口氣,大聲道,“臣自問對陛下忠心耿耿,對陛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無愧於心!”說着,還用頭重重地叩着冰冷的地面。
嗵嗵嗵!
叩頭的聲音不絕於耳,令得在一旁陪同審問的王仲和段司只覺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能混到他們這個位置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兒,若是言鷹真的背叛了玄帝,就算是他被五馬分屍,他們兩人估計也不會皺下眉頭。
可偏偏言鷹的忠心毋庸置疑,但他就是有些話不肯據實以告,這就耐人尋味了。
待到言鷹的額頭已經叩得鮮血迸出,地上有着一個鮮紅的血印子時,墨離彎下腰,一把抓住了言鷹的頭頂的髮絲,用力地往後一拉,迫得言鷹只能仰頭望着墨離。
“你的忠心,朕從來都是知道的,可是——”頓了一頓,墨離雙眸死死地盯着言鷹道,“這不代表你不會對朕說謊!”
說話間,玄帝的另一隻手擡起,壓在了言鷹的肩膀上,一陣瑩黃色的光芒自他的手心中涌出,頓時只聽得一陣悶哼和骨碎的聲音,言鷹左半邊的肩骨已然碎裂。
牙齒死死地咬着嘴脣,言鷹這個硬漢,竟是生生地受住了這劇痛,楞是沒吭一聲。
“咳咳……咳……”反倒是墨離的咳聲,打破了屋中短暫的沉靜。右手掩着脣,他的面色因突如其來的咳嗽而變得比平時更加蒼白。
一旁的王仲和段司趕緊道,“陛下,請保重身體!”
而王仲作爲玄帝的近身太監,更是心中清楚,玄帝如今的身體,並不能輕易動用神力,於是又補了一句道,“若是高姑娘知道陛下這般……病情反覆,只怕會心中難過。”
墨離的咳嗽漸漸止息,臉上的神情已不似剛纔那般動怒,似乎因爲王仲的話而有所觸動。小圓對他的身體有多愧疚,他從來都是知道的。
儘管身體一次次的傷着,可是當他看到她不斷地說着一定要治好他的傷時,他便覺得,一切的付出,其實是有所回報的。甚至有時候他會去想,是不是一直傷着會更好呢?這樣,她便不會離了他,這樣……他纔可以……
是卑鄙嗎?又或者是……太想要她了呢?
站直身體,墨離居高臨下地盯着蜷縮在地上的言鷹,冷冷道,“你給朕好好想清楚了,朕要的是你的忠心,卻不是你的擅自隱瞞!若是你還要堅持的話,別怪朕拿你的九族開刀了!“
躺在地上的言鷹身子猛地一顫,卻依然沒再說什麼。
待墨離甩袖而去,王仲跟着離開屋子後,段司蹲下身子,對着言鷹勸導,“其實你這又是何故呢,就算你真的追到了高姑娘,但是不敵那個神力者,導致高姑娘被劫走,以陛下的仁慈,斷不會怪到你頭上的。你這樣不說,難道真的等着陛下來誅你九族?”
言鷹半掀着眼皮艱難道,“陛下既是仁君,又……豈會牽連無辜之人!”
“但是你我都知道,高侍官在陛下心中是何等重要的地位,若真是尋不到她,天知道陛下會做出什麼事情!更何況劫走她的人,若是想要加害於她的話……”
“不會……高侍官不會有事的。”言鷹道。
段司畢竟和言鷹同朝爲官,平時裡接觸也不算少,對於言鷹的性格多少也算是瞭解得比較清楚,聽到此話後,直覺地問道,“難道你認識那人?!”
言鷹似乎也警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閉上了嘴巴,不肯再吐露什麼。
段司看着言鷹,想着他身上被那名神力者所弄的傷口,若那是言鷹認識的人,會是言鷹的仇人嗎?段司開始往着言鷹可能會結仇的神之血脈家族想了過去,驀地腦海中閃過了玄帝剛纔的咳嗽的一幕,一種可能突然浮現了出來,“難道以玄帝的神力,尚且不能夠敵過那人?”
言鷹的身子顫了顫,段司的話顯然是說到了點子上。
而段司一見言鷹這反映,立刻明白自己猜中了。這天底下,神力能夠比玄帝陛下強的,還真沒有幾個,而若是把那些人再和高小圓扯上關係的話,那麼便只有——
段司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明白過來爲何言鷹一直不肯說實話了。
是鳳帝!
段司在心中默默道,也唯有他,纔會讓言鷹忌諱至此,就算被玄帝用刑拷問,都不願意吐露實情!
……
高小圓和鳳玥,依然還在海上航行着,算算日子,這海上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對於每天的早安吻和晚安吻,高小圓童鞋從一開始的不太適應,到現在也過渡到了基本適應階段。
總體來說,鳳玥也不用特意得打什麼招呼,只要把臉頰朝着高小圓一擺,某女就知道她該幹啥了。好在目前階段小鳳凰還算比較純情,除了讓她親親臉蛋之外,也沒提什麼“更多”的要求,於是乎高小圓也就放下心了,甚至還慢慢把每日兩吻的機會當成是卡美男油的機會。
想想也是,鳳帝耶!幾個人能親到啊!
高小圓童鞋,其實從本質上來,是很願意“欣賞”美男的,從她在21世紀買了一大堆的BL漫畫就可以明白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