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肖笑大驚失色,一把撈起南宮辰羽,伸手抵住了他的後背,源源不斷把體內的水系靈力注入到他的體內,替他緩解那股撕心灼肺的疼痛。
南宮辰羽滿頭大汗,渾身止不住的輕顫,緊咬的牙關難以抑制他此刻的痛苦。彷彿不受控制般,他體內強大的火系靈力與水系靈力不時發生碰撞,根本無法專心覺醒水系靈力,以至於他的火系靈力不但抵制了體內的水系靈力,反而一點點化解肖笑的靈力。
齊天澤目不轉睛的盯着二人臉上的變化,極度焦慮的心在這一刻即將爆炸。
“辰羽,一定要控制你體內的火系靈力,否則,不但會損耗你的靈力,還會傷了笑笑!”齊天澤心急靈焚的說道。
南宮辰羽似乎聽清了齊天澤的話,他咬了咬牙,雙臂猛的一伸,仰天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正前方一聲巨響,肖笑被震出老遠,前面突然天光大開,第二階地都入口的結界被南宮辰羽迸發出來的力量神奇般的打開。
“笑笑!”齊天澤慌忙跑過去扶起肖笑,拭去她嘴角的一絲血跡,慌亂的問道:“你怎麼樣?笑笑,你沒事吧?”
肖笑搖了搖頭,用力嚥下喉間極欲涌出的一股腥甜,無力的說道:“我沒事。天澤,快,快去看看辰羽怎麼樣了!”
南宮辰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回過神來的南宮戰北把他扶了起來,確認他的脈象已漸漸平復,這才轉憂爲喜。
“沒事了,羽兒沒事了!”
很快,南宮辰羽悠悠轉醒,他看一眼四周,從地上一躍而起,直奔肖笑。
“笑笑,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南宮辰羽臉色發白的握住肖笑的手,感受着她體內略略混亂的真氣,心疼又愧疚的把她攬在懷中,輕聲說道:“傻瓜,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忍受過的痛苦,我也能忍受,你怎麼這麼傻!”
肖笑不安的擡起頭,低聲說道:“不,辰羽,都怪我,是我太大意讓你吃了固元金丹,你纔會受這份罪。這都是我的錯,我怎麼能忍心看着你受苦!”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第二階地都的入口已經打開,我們該進去了!”南宮靖在入口的光亮處招了招手,幾名弟子跟着他走了進去。
“沒事兒就好,羽兒,笑笑,你們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南宮戰北望着肖笑蒼白的臉,臉上的神色有些異樣。
“宗主,我沒事。我服過休元留下的血凝丹,可以抗百毒呢!”肖笑咧嘴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南宮辰羽有些擔心,再三問道:“真的沒事嗎?你的靈力損耗了很多,千萬不能逞強!”
肖笑肯定的說道:“我真的沒事。我可以一邊走一邊調息,不會有事的。快走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齊天澤還想說什麼,肖笑已經朝着那一蓬閃爍的光亮走了過去。
衆人也都跟在南宮戰北身後,走進了另一片天地。
彷彿只是一牆之隔,卻又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暖暖的陽光照在綠得發黑的樹葉和草地上,反射出一層幽幽的油光,一朵朵豔麗的野花點綴在四面八方,添一抹別樣的風情,似有若無的薄霧像天使的翅膀,飄飄緲緲在眼前飛蕩。林間寂靜無聲,像一座被施了魔法、沉睡不醒的幽都之城。
“哇,這裡真美,好多漂亮的花兒!”齊天雪禁不住歡聲叫了出來,像出籠的小鳥,撒着歡的往前跑去。之前在黑暗中的種種際遇讓她的心臟差點承受不住,現在見到了光明,她所有的疲勞和緊張也都一掃而空。
“天雪,快回來,別亂跑!”肖笑跺了跺腳,跑過去追趕齊天雪。
“宗主,方纔還是一望無盡的黑夜,爲何過了結界就變成了豔陽天呢?太詭異了!”一名弟子言語中透露着隱隱的不安,神色間也異常謹慎。
“這裡到處都很古怪,大家小心點!地圖上顯示,過了這片林子就到了第三階地都的入口,而地都一階更比一階兇險,大家務必要小心謹慎!”
說話間,肖笑和齊天雪一個追、一個跑的已經跑出老遠。
“天雪,你慢點,這裡到處都透着古怪,你別跑啊!”肖笑喊了一聲,加快腳步朝齊天雪追了過去。
齊天雪停了下來,回頭朝肖笑咧嘴一笑,彎腰去採摘旁邊的小花,“哈哈,笑笑,這裡的光線這麼好,四處都靜悄悄的,哪裡會有什麼……!”
“小心啊天雪!”沒等齊天雪說完,肖笑突然凌空躍起,撲到齊天雪旁邊摟住了她的腰,劍尖往地上一點,又縱身折了回來。
齊天雪不明所以的望着肖笑緊張不安的臉,吶吶的問:“怎麼了笑笑?”
肖笑急促的喘了幾口氣,等到衆人都走了過來,這才用劍指着離腳下不遠的地方,沉聲說道:“你們看!這些腳印都陷下去了,我剛纔看到天雪的前面在冒泡,這裡有沼澤!”
齊天雪的臉色瞬間一白,本能的退到齊天澤的懷裡。
衆人皆是一驚,南宮辰羽撿起一根樹枝用力扔了過去,果然,樹枝一點一點沉了下去,被地上的草淹沒得乾乾淨淨。
“果然是沼澤地,大家往後退!”南宮戰北伸手一揮,衆人退後了好幾步。
有弟子的心已經提了起來,被這片看似無害的沼澤地撥弄得發慌。有誰能想象這樣綠油油的草地下面竟然還隱藏着一片沼澤。
“宗主,現在怎麼辦?”
南宮戰北凝神想了想,轉頭對南宮靖說道:“大哥,你去探探這片沼澤地延伸至何處,看看靈獸能否飛過去。”
南宮靖點點頭,召喚靈獸飛進了沼澤地的上方。飛行了數丈遠,靈獸慢慢下沉,獸爪準備在地面降落。
就在靈獸的爪子正要觸及草地,突然,地面竄起一道黑色的泥漿,朝着靈獸的羽翼飛濺而去。剎那間,靈獸的毛羽瞬間開始腐爛。
南宮靖大驚失色,一劍削掉靈獸身上的皮毛,一人一獸倉皇的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