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翻了個白眼給她,心說你還讓我揹着你?你還真好意思說得出口,這可不是在平地大馬路上,這可是在山上,你上嘴脣碰碰下嘴脣倒是簡單,可輪到我身上就沒那麼輕鬆了,你要是想整治我個狠的就明說,少給我拐彎抹角。
林詩妃看到了他的白眼,卻假作不見,美眸翻飛,嘴角微翹,帶出一股撒嗔的俏美氣質來,別提多迷人了。
孫搏總結說:“詩妃說得有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點好。累點也沒辦法,誰讓咱們主動過來找罪受的呢?咱們一會兒就下山,趁便找地兒吃了晚飯,反正很晚才動手呢,等吃過晚飯歇會兒再過來。至於藏在雷音洞裡那批財寶怎麼找,兩位兄弟都說說,你們剛纔也進了雷音洞了,一定有想法。可惜詩妃沒進去,要不然以她的冰雪聰明,肯定也能給出建議來。”
高鵬說:“我先說吧,我剛纔一直在檢查洞裡的牆壁,打算看下牆壁裡面是否藏着暗室什麼的,因爲洞裡沒有任何明面上的門窗房間,那批財寶要藏在洞裡的話,只能是藏在暗室裡,所以我覺得,只要能找到暗室,就能找到那批財寶,但我還沒檢查完,估計如果全檢查完了,可能會有發現。”
孫搏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也是這麼做的,但我又覺得,暗室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咱們發現,否則的話,暗室裡面藏着的那些財寶也早被人找到帶走了。呵呵,當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那批財寶是否還在,但我們既然來了,就把它們當成還在。所以我認爲,雷音洞裡肯定是有暗室的,但極難發現,咱們要費一番苦功了。”
高鵬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臉上現出發愁的神色。
江寒道:“你們倆的分析都很有道理,因此我覺得,咱們不應該一上來就亂找,應該好好分析一下,那個暗室最可能存在的位置。”林詩妃插口道:“你可是推理高手,既然這麼說,那你給分析分析。”江寒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通過提問的方式讓她也跟着思考:“雷音洞說大不大,就那麼一點地方。如果你是藏寶圖作者的弟弟,也就是當年那位雲居寺方丈,你會把金銀珠寶藏到哪?”林詩妃蹙眉想了想,說:“雲居寺的和尚沒事就刻石經,在石頭上打眼鑽孔的本事肯定高明,所以我覺得,那位方丈一定是把財寶都藏到雷音洞裡的某處石窟洞穴中了,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暗室。這個暗室可能是他自己鑿出來的,也可能是早就存在的天然石窟洞穴。”江寒呵呵一笑,說:“你說的很對,但都是廢話。我是問你,最可能藏起來的位置在哪?洞頂上?洞壁裡?還是地底下?”
孫搏被他啓發了思路,見林詩妃正在沉思,便插口道:“我估計洞頂不太可能,他不怕放上去以後掉下來嗎?就算用石頭封住,如果地震啊什麼的也會掉下來。還有啊,那洞頂都是天然的山石,又在頭頂,十分顯眼,如果有斷裂修補的痕跡,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所以我覺得,很大可能是在地下或者洞壁裡頭。咦,忘了,要是找個金屬探測器來該有多好?事半功倍啊。”
江寒微微一笑,說:“這次要是找不到,再說金屬探測器吧。我跟你想的一樣,認爲地下還有洞壁裡面的可能性最大。這樣,晚上你們三人負責檢查三個方向上的洞壁,我負責檢查地面。上山前除去詩妃每人背上三瓶礦泉水,我有用。”
林詩妃好奇的問道:“背那麼多水乾什麼,你喝呀?”江寒笑笑,道:“當然不是。如果那些財寶深埋於地下的某個孔洞窟窿內,孔洞與地面的交接處就是修補的再嚴絲合縫,經過這四百年的時光,經受了人踩、蟲鑽、夏曬、冬凍、水浸、地殼山體運動這種種侵蝕破壞,肯定也會有縫隙的。當把水澆到地面上的時候,水流自然會順着縫隙流進去。也就是說,到時候把水灑到洞內地上,看哪裡漏水,哪裡就可能有孔洞,哪裡就可能是藏寶的地方。”林詩妃恍然大悟,讚道:“還真有你的!”
高鵬叫道:“我靠,老大就是老大,真聰明啊,這種妙招都想得出來。”江寒謙虛的笑了笑,道:“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也是從人家那學來的。”
孫搏笑呵呵地說:“我就說嘛,你比我聰明得多,這趟請你來可是請對了。”
尋寶細節商量完畢,四人眼看天色不早,也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便沿着山上小路原路返回。
林詩妃上山的時候,腿部肌肉就因爲運動過量,產生了痠軟不適的症狀,等這一下山,症狀全面爆發,她兩條腿幾乎變成了麪條,酸酸的軟軟的,根本控制不了,走了沒幾步,腿下一軟,就要撲倒在地。多虧江寒就走在她身邊,手疾眼快,忙將她拉住,這才避免了她滾落山坡的悲慘下場。
在這之後,江寒不得不右手環着她的小蠻腰,左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步步的貼身護送她下山。最開始的時候,林詩妃還嫌這姿勢太過親密,有些羞赧,還推了他幾次,等後來發現自己一個人實在是難以下山,這才被迫接受了這種親密的走路姿勢。不過,她始終沒讓江寒揹着,估計也是擔心揹着下山會更加的危險。
等從山坡下到了山腳後,山路已經變得坦直平整,江寒便不用再攬着林詩妃的腰肢了,卻仍擔心她不小心摔倒,便用右手牽了她的左手,牽着她前行。林詩妃之前已經被他挽腰持臂的走了好長一大段路,倒也適應了跟他的親密舉止,此時被他牽着手,也沒覺得太過分,儘管有些小羞澀,卻也沒有拒絕,任他牽着手行進。好在孫搏與高鵬兩人都走在前邊,也沒看到兩人這副親密模樣,倒也省得她害臊。
四人來到山門口的時候,山門已經關閉了兩扇中的一扇,檢票員正跟售票員閒聊呢,眼見他們四人下來,鬆了口氣,道:“這四位可算出來了,得嘞,關門下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