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們匪夷所思,實在是江寒的飛刀絕技驚世駭俗,畢竟在現代社會,和平年代,基本不會有人苦練飛刀這種華國古代的暗器功夫。當然了,也不盡然,華國那麼大,光人口就有十三億,有個別對古武術情有獨鍾的愛好者,修煉一下古武術,也不算太稀罕。只能說這個兇手太倒黴,恰巧就碰上這麼一個玩飛刀的高手。
因此,這些警官很快消除了內心的驚奇,而是滿心的佩服起江寒來。要知道,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公安幹警,平常在遇到類似今天這種突發劫持案時,也未必能夠做到冷靜鎮定,更未必能將兇犯重傷擒拿。譬如,前段時間在國內鬧得沸沸揚揚、反響很強烈的一個案子,在國內中南某省,一個男子在超市裡劫持了一個女子,兩個民警到現場處理。那男子突然情緒失控,用刀連續捅了那女子十幾刀,那女子當場遇難。兩個民警卻因爲驚慌失措,沒有采取任何制止兇手行兇的手段,因此,而被老百姓們廣泛質疑。
眼前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卻不僅能從兇手刀下救出一個女性人質,還能將其重傷制服,這處變能力與心智,顯然比那兩個專業的民警加起來都要高得太多太多,實在是令人不能不佩服。
爲首警官跟江寒握手,語氣感慨的說道:“兄弟,我佩服你,今天要不是你見義勇爲,這個歹徒還可能刺傷更多的無辜羣衆,要是被他逃了,還會造成更大的社會安全隱患,你算是立下了大功勞啊。我打心眼裡佩服你,你可真是了不起。”
江寒謙虛的笑了笑,道:“我也沒你們說得那麼偉大,當時我就是想把我的老同學給救出來,僅此而已。”
旁邊幾個警官聞言都樂了,有一個說:“兄弟,你把本來該我們做的事情都給做了,我們這些穿着*的很慚愧呀。”
其他幾個警官聽了這話,都面現尷尬之色。
爲首警官道:“兄弟,過會兒麻煩你跟我們回所裡做個筆錄。我再跟上級領導商量一下,看看給你申請一下見義勇爲的獎勵。”江寒忙道:“啊?還要做筆錄啊?能不能不要做了啊?”警官陪笑道:“做筆錄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的,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程序。”
這一刻,江寒真想拿出自己的證件,展示給這位帶隊警官,讓他免除自己做筆錄的大麻煩,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拿出證件來,這法定的程序該照辦了也得照辦,而且還會泄露自己的身份,儘管已經不是泄露一次兩次了,但能不泄露還是儘量不要泄露,便只得勉強同意了。
那警官又找到甄潔,讓她也同去做個筆錄。甄潔自然不會不答應,畢竟警局對她這種普通人來說,還是一種很威勢的存在的,她不可能抗拒。
在警察處理現場的時候,江寒與甄潔也從衆人的議論聲中瞭解到,事發最初現場一死一傷,死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剛從小區裡走出來,那個持刀男子也就是那個兇手,不問情由,衝過去就對他一陣亂捅,捅了以後又要捅路人,此時小區門口兩個保安追出來,三人糾纏了一番,其中一個保安左肋下中刀,堅持着沒倒下。後來又有幾個路人過來幫忙。那兇手眼見對方人多勢衆,嚇得轉身就跑,幾人在後面追。中刀保安跑出幾十米,堅持不住就倒下了,嚇得另外一個保安還有見義勇爲的路人沒敢再追。那兇手朝南狂奔,卻正好撞上甄潔與江寒,這才發生了剛纔那動人心魄的一幕。
說起來,這兇手也真夠倒黴的,他先被江寒射瞎了眼睛,要疼上好一陣,而等他眼傷康復的時候,估計也就到了挨槍子的時候,因爲以他所犯的罪過,最後他一定會面臨死刑的判決,與其要受兩茬罪,他剛纔還真不如被江寒一刀結果。可惜,這並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說,既然有殺人的勇氣與決心,就要有挨槍子的覺悟。
瞭解了此事的始末後,甄潔又覺得兩腿發軟、全身發寒,看了江寒一眼,心說要不是他救下自己,自己怕是第二個死者了。
現場很快清理完畢,圍觀羣衆也都先後散去,警方也將歹徒押走,不過不是押到派出所,而是押去了醫院。不得不說,警方在執法的時候還是很人道的,優先治療受傷的兇手,而非將他收監。
將歹徒押走後,爲首警官邀請江寒與甄潔兩人上車,帶他們回派出所做筆錄。甄潔上車之前,先跟店裡的同事們交代了幾句,這才上了警車。
警車裡面,江寒與甄潔二人坐在後排座上,彼此對視一眼,江寒發現伊人*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始終沒說出來,便關心的問道:“嚇着了?”甄潔嗯了一聲,反問道:“你不怕嗎?”江寒笑笑,道:“怕,怕你受到傷害!”甄潔再也忍不住了,皺眉問道:“江寒,這些年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感覺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江寒看到她澄亮的目光,心中一動,柔聲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很樂意告訴你,但不是現在。”甄潔道:“好,過會兒做完筆錄你就告訴我。”江寒微微一笑,道:“其實不論我怎麼變,在你面前,我還是原來的我,你的老同桌。”
甄潔聞言大爲感嘆,緊抿着嘴,一雙秀目直勾勾的盯着他,半響沒有說話。
警車開出去一程後,江寒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是個陌生人來電,當然,他手機卡是新辦的,目前只存了甄潔的號碼,因此甭管是朋友來電還是真正的陌生人來電,一概都顯示號碼,不過,江寒覺得這號碼有些眼熟,像是詩妃的,等接聽後一聽,嘿,還真是詩妃打來的。
林詩妃問道:“你在哪呢?別告訴我你還在家裡睡大覺。”江寒道:“我在外面辦手機卡來着,我記得你手機也落水了啊,爲什麼你的卡還能用?”林詩妃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會補辦一張新卡嗎?”江寒道:“原來如此,有事嗎?”
其實,要不是甄潔就坐在身邊,他肯定要跟林詩妃開句玩笑,比如說,“你想我啦?”,但是既然有這位老冤家的存在,就只能表現得正經一些了。
林詩妃道:“沒事,你辦完了就趕緊回來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江寒捏着手機,心裡涌出一股子被老婆查崗的荒唐感覺,儘管事實上,目前他跟林詩妃連男女朋友關係都不是。
做完筆錄,已經是半個多鐘頭以後的事情了。那位警官對江寒還真不錯,特意派人開車送他們回去。於是差不多五分鐘之後,江寒與甄潔又回到了那家必勝客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