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咧嘴笑笑,其實這種事無關周曉萌是否會把自己拉出來當擋箭牌,因爲自己只要出現在周曉萌這等大美人的身邊,自然會被那些覬覦她美色的傢伙所嫉恨,就算自己不是她男朋友,也沒有追求她的意思,可是那些人不會那麼想,該對付自己了還是會對付自己,或許,這也就是護花使者的悲哀吧,當然,要說是身爲護花使者所應該擔負的責任也行。
周曉萌很快給上級領導東海市刑警總隊六支隊支隊長李海潮撥通了電話,江寒先聽她說了幾句,後來見她顛三倒四的說不清楚,便一把將手機從她耳邊搶過來,自己給李海潮打這個電話。
李海潮一聽什麼,東瀛菊刀社又派殺手來東海了,而且一來就是倆,又驚又氣,在電話裡就破口大罵起來,不過當他聽說兩個殺手全被江寒搞定後,又很快大力褒揚起江寒來。江寒也沒心思聽他的恭維話,讓他馬上帶人趕過來。李海潮自然是滿口子答應,隨後掛掉電話,安排人手去了。
江寒把手機還給周曉萌,又摸出錢包,從中抽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周曉萌不解其意,將錢接到手中,納悶的問道:“幹什麼?”江寒道:“今天太晚了,而且那家住戶也沒人,只能明天了,明天你抽時間,找到陽臺右邊那家,把這些錢交給他們,讓他們修補陽臺上的玻璃,並替我向他們道歉。你是警察,辦這種事應該很方便的,相信他們也不會多事,不過……”說到這,臉上現出苦笑。周曉萌忙問:“不過什麼?”江寒搖搖頭,苦笑道:“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估計以後他們都住不踏實了。”周曉萌滿不在乎地說:“我不告訴他們不就得了。”江寒道:“如果你不告訴他們真相,又怎麼解釋我爬陽臺跳到他家?”
周曉萌大喇喇的說:“那還不好說?!我就說,警方辦案需要!”江寒點了點頭,道:“你看着解釋吧,不過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周曉萌好奇地問:“什麼是最重要的?”江寒臉色凝重的道:“最重要的是,你已經不安全了!這兩次殺手來襲,每次都是先從你入手,中村俊男那次,他還不知道你家的住址;小蒼姬子這次,人家都跟到你家裡來了,你還不自知。我相信,關於你的一切信息資料,都已經傳回了菊刀社總部,如果菊刀社再派一次殺手過來,豈不是一下子就能鎖定你?到時候若是拿你爲人質,逼我現身,我們都很難做。”
周曉萌本來心情已經恢復了,聽了他這話,又嚇得小臉慘白,*囁喏,說不出話來。
江寒琢磨了一會兒,沒再多說什麼,走出了房間。周曉萌咬了咬下脣,也跟了出去。
餐廳外面,小倉姬子已經醒了過來,正在用力掙扎,可是她兩手手腕與兩腳腳腕上那兩根鞋帶被江寒捆得極緊,牢牢束縛住了她的雙臂與雙腿,她根本掙脫不了,她餘光瞥見江寒走出來後,急忙停下動作,閉上眼睛,假作仍在暈迷之中。
江寒卻已經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呵呵一笑,走過去,悠閒的說道:“小倉姬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按這個理論,我是叫不醒你了?”
小倉姬子聽到這話,驟然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瞪視向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江寒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江寒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去,先是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臉上、脖頸、心口、裙衣,到處都是血污,而心口與腮部中刀的部位因結痂而變得顏色深重,正是紅裡透黑,黑裡透紅,令人不忍睹視,哀嘆說道:“卿本佳人,奈何爲寇?”
周曉萌已經走出臥室,聽到他的說話聲,問道:“你瞎得得什麼呢?”說完快步向他走去,看到地上的血跡、撲倒在地的新右大雄的死屍,還有被反捆於地的小倉姬子,心中大爲震撼,心想也就是他,換成別人,早被這兩個殺手殺了,而自己自然也不會活下來,到了那時候,躺倒在地一動不動就是自己了。
小倉姬子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因嘴巴被抹布堵住,也就說不出口,只能在喉頭處嗚嗚作響。
江寒擡頭看向周曉萌,問道:“你有什麼想問她的嗎?”周曉萌呆呆的看了小倉姬子一會兒,點頭道:“有,我……我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江寒道:“可惜她沒法回答你。”周曉萌恨恨地白他一眼,道:“那你說什麼廢話啊。”江寒笑道:“沒關係的,我相信有關部門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問出來的。這次總算抓住了一個活口,應該可以從她嘴裡掏出很多的秘密。”
65 收尾
小倉姬子聽到這怒哼一聲,用鄙夷的表情看着他,似乎在說,想從我嘴裡掏出秘密,你別做夢了。
江寒也沒理她,站起身看向門口,忽然發現,新右大雄那把手槍還在門口扔着呢,忙走過去撿了起來,把保險關上,放到餐桌上,此時拉開襯衣下襬,看向右腰處,那裡被子彈擦傷,留下了一道四公分長、半公分寬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但血紅的傷肉還是令人觸目驚心。
周曉萌叫道:“我去拿創可貼!”說完腳步匆匆跑回了臥室。
江寒凝目看着這道傷口,臉上現出僥倖的表情,心下暗忖,小倉姬子與新右大雄還是不夠專業,至少在殺人方面不夠專業,換成自己的話,如果想要使用槍械將目標人物擊殺,而且是造成必殺,那麼一定會在子彈上“加料”,譬如刻花彈頭,又譬如用彈頭浸毒,若是小倉姬子此行之前,事先將彈頭浸入能耐高溫的*鹽溶液中的話,那麼現在自己已經死翹翹了,哪還有機會在小倉姬子面前耀武揚威?唉,自己運氣還真是好啊,碰上了這麼兩個菜鳥。
周曉萌從臥室裡找出一包創可貼,回到江寒身邊,爲他暫時包紮傷口,一連用了三個創可貼,才把傷口完全蓋上,貼好之後,用玉指輕輕撫摸着傷口的邊緣,嘆道:“你運氣真好,只被子彈擦傷。”江寒把她手推開,將襯衣下襬放下去,道:“這不叫運氣好,這叫反應敏捷好不好?這一槍打過來的時候,我反應稍微慢點,就被她打死了,這賤人也真夠狠的,一上來就開槍……”
二人聊了一陣子,外面忽然響起密集的腳步聲,緊跟着邢子昂的聲音響起:“就是這一家,那女殺手就……就在裡邊,你們小心,她有槍!”
江寒耳朵動了動,道:“邢子昂回來了,他一個人肯定不敢回來,應該是跟接警趕來的警察們在一起。你等着,我去跟他們說話。”說着往門口走去。
大門開着,門外忽然現出三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個個穿着防彈衣、手裡持槍,還有人手舉盾牌,站在頭一個,人人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們看到江寒走出來,紛紛舉槍向他瞄準,一個個叫道:“站住!”“別動!”“再動就開槍了!”“警察!”
江寒儘管心裡對這些警察很是不以爲然,但還是雙手擡起在半空,示意自己無害,要不然,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要是因爲不聽話而被這些自己人幹掉,可就鬱悶了,道:“自己人,我是國安,殺手已經被我控制住了。你們誰是領導,叫領導過來說話。”
門口那些警察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誰也不相信他的話是真的,卻又似乎找不出他話裡的破綻來。
江寒又道:“你們叫那個報警的傢伙過來,他能爲我作證,我不是殺手。”
那些警察聞言,打招呼叫邢子昂過來。
邢子昂畏畏縮縮的走到門口,探頭往裡一張,一見江寒,臉色微變,叫嚷道:“你沒死啊?”
過道里的周曉萌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寒氣得鼻子都歪了,心說你還真是恨不得我死啊,冷笑道:“你不死,我怎麼好意思先死呢?”
一個帶隊的警官問邢子昂道:“他是不是殺手?”邢子昂失望的搖搖頭,道:“他不是,他……他好像還殺了一個殺手,他很厲害的,那兩個殺手好像就是衝他來的。”
江寒趁機又道:“警官,兩個殺手,一個被我殺了,一個被我抓了,我是國安特勤,你們把槍放下,進來說話。”
那警官低聲吩咐了兩句,門口那些警察都放下槍,魚貫而入,進到了屋裡。
江寒摸出證件,遞給那個走過來的警官。那警官看過後,臉上現出訝色,伸出右手遞給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笑道:“首長你好,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國安部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