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元帥看上去毫無原則可言,齷齪不堪,但是當駱陽能夠感受到,元帥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至少在在他的內心裡隱藏着另外一個元帥,那個纔是他的本質。
“三合會什麼事?”聽到元帥的話,文德庸問道。作爲海城的一把手,三合會文德庸自然是知道,只是三合會雖說是個半黑社會性質的組織,但是他們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黑幫組織一樣的暗黑手段,表面上就是一個商業聯盟一樣的性質。
加上沒有三合會的任何證據,所以也只能知道三合會的存在卻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文德庸都見過那個三合會的老大陶江。
“最近他們在羊城有很多動作,包括將羊城的第二大商業聯盟合成商會分解,還滅了羊城的另外兩個小幫派……”
“停,這些我知道,但是這些羊城當地他們有人管,我們只需要協助就行,不需要我們來操心。”文德庸同樣受不了元帥的喋喋不休,打斷道。
“他們之所以這麼猖狂就是因爲和一個名叫竹田會社的東島、國組織關係密切。”元帥接着說道。
說到這裡,駱陽突然想到,難怪自己回來兩天了怎麼也沒有見到過沈木峰,按說自己救過沈木峰的命,依照沈木峰是性子,至少應該來看※◆,..一看自己,或許正是因爲他一直在忙三合會的事情才一直沒有出現過。
“他們什麼關係?或者說他們有什麼協議?”文德庸接着道。
“據我手下人知道的信息,那個三合會的陶江拿了竹田會社的許多好處,並且承諾幫助竹田會社將羊城一半以上的大中型民營企業依附在竹田會社旗下,而那個竹田會社就是通過一個莫須有的基金公司將他們籠絡起來,讓那些企業的錢全部裝進他們的口袋。”
元帥一時一知半解,說出來的也同樣朦朦朧朧,但駱陽卻知道怎麼回事,聯想那個‘飛躍集團’和‘豐益集團’駱陽就知道竹田會社怎麼操作,無非就是通過武力手段威逼利誘控制住那些企業的話語權,逐漸將企業的盈利轉化爲他們的私有財產。
文德庸沉默了一會兒,看着元帥正色道:“你說的信息很有價值,但是三合會是一個商業聯盟,他們會中有許多的大型企業主,牽扯到許多的利益關係,我們不能隨意動他們,或許你有什麼建議?”
“抓到竹田會社的老大,搗毀他們。”元帥怒目圓睜絲毫沒有剛剛的放/蕩不拘,厲聲說道。
“你知道這個所謂的竹田會社的老大在哪裡?”
“就在海城,並且我知道他叫什麼?”元帥接着說道。
“在哪裡?叫什麼?”文德庸急忙問道。
“她是一個東島、國女人,名叫吉澤慧,現在就在驚天國際。”元帥點頭說道。
剎那間文德庸心頭無數個疑問號,扭頭看着駱陽,試圖從駱陽臉上找到答案。
吉澤慧不正是慕容。
慕容是竹田會社在海城的老大,這個信息駱陽也僅僅是這兩天才知道,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不倫不類的奇葩竟然也知道的如此之快,不禁讓駱陽對他刮目相看。
“這事我不知道。”駱陽搖頭道。駱陽之所以不願意直說就是不確定眼前這個奇葩到底是個什麼來路,他萬一若是竹田會社或者是陳延明手下的人,給自己來個無間道,那可不是駱陽願意看到的。
文德庸看了駱陽一會兒,似乎有些意會駱陽的意思,沉默片刻對着元帥道:“你說的信息我知道了,還有沒有其他事?”
“其他的……沒啦。”元帥立馬換上剛剛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笑嘻嘻的看着文德庸。
“那你還不走?難道還準備讓我管你飯?”文德庸一腳踹在那元帥身上道。
“還有……一點點小事想麻煩您老人家。”那元帥被文德庸踹了一腳絲毫不生氣,擠眉弄眼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找我一定有其他的事情,有什麼事直說,不過我警告你,跟我說了也是白說,我幫不了你。”文德庸瞪了元帥兩眼,絲毫不給面子的回敬道。
“矮油喂……您可是我敬愛的文叔,你不能看着咱見死不救啊,再說我也是爲了幫您蒐羅信息才得罪人的,您若是見死不救,您乾脆直接把我抓起來丟號子裡算了,我出去指定要被人家打死的。”那元帥從沙發上滑下來,半跪在文德庸面前哭嚎道。
“你連我都不放在眼裡,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你元帥怕的人?”文德庸趣味橫生,調笑元帥道。
“文叔,您還不知道我?讓我欺負欺負地痞無賴還行,讓我跟人家穿制服的人鬥,跟我十個膽子也是被宰的份兒啊,您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就救救我吧,不然……不然我以後真是沒發活啦,嗚……”元帥說着臉上擠出幾滴眼淚,雙手抹着眼淚道。
駱陽在一旁看着又好奇又好笑,好笑的是眼前這個奇葩不知道到底經歷過怎樣的人生讓他擁有如此出衆的演技,好奇的是卻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讓他如此懼怕?
不經意間駱陽全身真氣鼓動,讀心術已經催動,但當他試圖從那元帥雙眼中讀出真相的時候,竟然發現對方的腦海中似乎擁有一絲牴觸。
駱陽頓時更加好奇,在自己達到一週天之境到現在,自己的讀心術也只有在那個慕容身上不管用,但是在眼前這個元帥身上竟然同樣不管用,這愈發激發了駱陽的好奇心,都市真氣更勝,讀心術朝元帥洶涌而至。
“哈哈哈哈……駱陽,你覺得這種人咱們應該如何懲治?”文德庸看着那個元帥的表演哈哈大笑,笑過之後看着駱陽問道。
他這一句話將駱陽正在催動的讀心術瞬間打斷,駱陽回過神,若無其事的笑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隨其自然嘛!”
駱陽這樣說也就是說讓文德庸不需要管。駱陽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因爲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元帥,加上他如此演技,駱陽不確定他到底是個什麼來路,什麼人?
“聽到沒有,這是羣衆的聲音,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吧,我是愛莫能助嘍。”文德庸看着元帥無奈的擺擺手。
元帥又哭訴了一會兒,看出文德庸絲毫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哭訴,起身擦扒一下擠了半天才擠出來的兩滴眼淚,衝着駱陽道:“兄弟,你忒不仗義,我會記住你的,山水有相逢,若是哪天讓兄弟我碰到你,可別說兄弟我不義氣。”
駱陽無所謂的擺擺手,在他看來自己或許一生都不會再和他有交際。
元帥說完板着臉朝文德庸抱拳拱拱手摺身離開。
“哈哈哈哈……”文德庸看着那元帥的背影狂笑。
駱陽不知道文德庸和這元帥到底什麼關係,不過這些信息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他也懶得了解。
“我聽說剛剛在飛躍集團發生了一場械鬥,並且死傷幾十號人,這事情跟你有關係吧?”文德庸看着元帥走遠,這纔看着駱陽道。
“我就是爲這件事而來的。”文德庸怎麼知道的駱陽心裡自然明白,身爲海城的一把手,海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自然是第一時間便會知道。
“說吧!”文德庸示意駱陽道。
駱陽接着便將自己在飛躍集團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文德庸說了一遍,最後纔將竹田會社以及他們的陰謀和自己的猜測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當然至於自己如何殺人這樣的橋段,駱陽選擇性的略過。
“你有什麼想法?”文德庸問道。
“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更多的接入到‘飛躍集團’以及‘豐益集團’等等這些和竹田會社有聯盟關係的企業之中,以免造成更大的經濟損失。”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事情我會親自派人監督辦理。竹田會社必然要除,但是他們同樣擁有極爲深厚的背、景以及關係網絡,若是處理不當很可能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這也是我們最爲顧慮的。另外根據我們的消息,他們可能會對你不利,若是有必要,我看要不要派幾個人保護你?畢竟竹田會社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我們整個安全系統的事情。”
聽到文德庸一席話,駱陽再次汗顏,以前他還以爲竹田會社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的最詳細,他沒想到文德庸看上去一句話不說竟然什麼都知道。
“不需要,他們不放過我難道我會放過他們?”駱陽咧咧冷笑一聲拒絕文德庸道。
儘管他知道文德庸這也是擔心自己,出於好心,但是若真讓文德庸平派人保護自己反而會讓自己束手束腳。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再勉強,不過雖然我知道你身手極好,但是你在明處人家在暗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文德庸見駱陽拒絕的決絕也就不再勉強,說道。
“放心吧,我會將竹田會社老大的頭顱摘下來交給你們的。”駱陽極爲豪邁的說道。
“你,就是江湖氣息太重,我說過了,竹田會社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他們在國際上都背、景深厚,你一定不要自持過高,鋌而走險。”文德庸正色告誡駱陽道。
“放心吧!”駱陽笑道。
……
吃過晚飯,也已經是夜裡九點多。
之間駱陽和文德庸聊天,不僅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了文德庸,同時在文德庸口中也知道了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這讓駱陽全身輕鬆了許多。
一直以來,駱陽最怕大交道的就是局子裡的人,之前自己剛剛回到華夏的時候,認識林婉柔,自己便要不斷的花費心機騙那個善良的小姑娘,不是他想,只是不想他們給自己找麻煩,但是得到了文德庸的態度讓駱陽如釋負重,文德庸極爲明確的告訴他,只要是對人民有利的,你可以放開手腳的幹,沒人會輕易干涉。
這句話讓駱陽高興的同時又有點費解。文德庸儘管也是海城的一把手,但貌似沒有說這樣話的權利?
或許是他的上級也是這樣給他下達的指令。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值得駱陽好好高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