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了,這麼一夜之後白俊逸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她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白俊逸的思念。
白俊逸覺得自己是個能吃虧的人,雖然思念沒了,但是日子還要繼續過不是,總不能尋死覓活的,於是心態很端正的他起牀洗漱完畢,眼看着自己的保安制服變成了條條裝是不能穿了,於是就穿着自己的便服走出了出租屋。
回到浪潮酒吧,白天的酒吧自然是沒有人的,不過他們這些苦逼保安還是要來上班,白俊逸剛到酒吧的時候就見到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年輕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俊哥,你,你完蛋了。”虎頭虎腦的小年輕一臉同情地對白俊逸說。
“咋了?”白俊逸問道,看了看自己,除了遲到半個小時和沒有穿保安制服過來上班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嚴重到要完了的事情發生啊。
“你昨天是不是在洗手間打人了?”小年輕捅了捅白俊逸的腰眼,擠眉弄眼地問。
白俊逸頓時就明白了,昨天那個猥瑣男還真的和老闆張濤是認識的,看來今天人是找麻煩來了,不過白俊逸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對小年輕樂道:“你消息還挺靈通的。”
小年輕一臉的壞笑,說:“何止是消息靈通,我還知道你昨天從他的手上搶了個女人,俊哥,今天上班遲到了哦,昨晚是不是太開心了?小心身子骨啊。”
之前大半句話白俊逸還是聽得笑眯眯的,一副我驕傲我自豪的模樣,但是最後面半句話白俊逸就不樂意聽了,怎麼就小心身子骨了!你才小心身子骨!你全家都小心身子骨!我這麼魁梧雄壯的男人,一個女人絕對不在話下!
“不過俊哥,你這次是真的惹麻煩了,老闆很早就來了,還有昨天被你打的人也來了,就在樓上辦公室裡,老闆說等你來了讓你去樓上見他。”小年輕認真地對白俊逸說。
“行,我上去看看。”白俊逸說着,就朝着樓上走,不過沒走兩步就被小年輕叫住了,白俊逸回頭看去,見到小年輕說:“小心啊俊哥,早上看到老闆的心情不是太好。”
白俊逸笑着點點頭,對小年輕比了個ok的手勢,扭頭就上了樓。
來到樓上掛着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前,白俊逸伸手敲了敲門,半晌,裡頭傳出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
白俊逸推門進去,見到辦公室裡頭有兩個人,一個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穿着考究,頭髮一絲不苟,眼神陰森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就是白俊逸現在的老闆,張濤。
而還有一個男人賣相則悽慘了一些,手臂打着石膏用吊帶吊在脖子上,額頭和鼻子上包着紗布,臉上一條條的都是細小的劃痕口子,白俊逸都快認不出來他了,這個男人就是昨天被自己胖揍一頓的猥瑣男。
看見白俊逸進來,張濤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白俊逸走過來一屁股坐下了,看也沒有看旁邊表情猙獰恨不得把他給吃了的猥瑣男。
不過猥瑣男付大軍之前和張濤似乎達成了共識,所以一聲都沒有吭,而是用一種冷冷的等着白俊逸倒黴的眼神看着他。
見到白俊逸坐下了,張濤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低沉地說:“我沒有叫你坐下。”
“辦公室裡的椅子不是給人坐的嗎?”白俊逸驚奇地問。
白俊逸的話讓張濤的臉色更沉了,偏偏的這個問題還真的回答不得,說是的話那麼就沒理由讓白俊逸站着,可如果說不是的話,自己坐着算什麼?
“老張,我說了,你手底下的這個保安牛逼的很。”付大軍終於沉不住氣了,咬牙切齒地說。
張濤哼了一聲,不在這個話題上計較,拿起了桌上的一份簡歷,那是之前白俊逸來應聘的時候填的,張濤隨意地看了兩眼之後就把簡歷丟下了,他擡起頭說:“你來我這裡工作才一個月,之前是大錯沒有,小毛病不斷,本來我看在你是退伍軍人的份上也就算了,不跟你計較,但是你昨晚居然動手毆打了客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保安。”白俊逸羞澀地說,好像那種別人在誇獎他一般。
張濤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聲音伴隨着怒吼和咆哮在白俊逸耳邊迴盪,“既然你知道你是個保安還敢打酒吧的客人,你到底有幾個膽子?現在你被開除了,滾吧,不用來上班了!”
白俊逸聞言聳聳肩,扭頭就走,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等白俊逸一走,付大軍忍不住了,他焦急對張濤說:“老張,你之前說事情給你解決,我聽你的一聲不吭,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結果你給我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他給開除了?他一個破保安的工作能抵得上打我一頓?”
張濤煩躁地揮揮手,叼了一支菸,丟給付大軍一支,說:“怎麼可能有這麼簡單,肯定要給你報仇,就是這個小子的態度都要好好地教訓一頓,但是剛纔他上來的時候下面的人肯定都看到了,而且就在我們的辦公室裡面,把他怎麼樣了這件事情鬧大了不好交代,現在風聲緊,別鬧事出來,不過等過了今天,他不是酒吧的人了,再怎麼對付他,不還是你我一句話的事情?”
付大軍聞言頓時眉開眼笑的,只是嘴裂的太大,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笑容僵硬的他倒吸了好幾口冷氣,另一隻還算完好的手卻伸出了大拇指對着張濤比劃着,示意自己深深地被張濤的機智折服了。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而正和付大軍合計晚上怎麼教訓白俊逸的張濤聽見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神色不善地擡起頭就看見去而復返的白俊逸站在門口,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對了,老闆,麻煩開除我之前把工資給結了,上班三十三天,總共兩千一百二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