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圖亞特滿臉驚恐之色,“見鬼,是華夏的修行者!”
“華夏的修行者?”拜恩還從來沒有去過華夏,對華夏文明不太瞭解。
斯圖亞特沒空理會拜恩,扭頭看了看光明教皇格里高利,希望在格里高利的臉上看到那麼一絲希望。
可惜的是,他看到的格里高利,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波瀾不驚的教皇,在格里高利的臉上,他看到也只有驚恐之色。
“該死的華夏修行者,現在我們所呼吸的空氣,恐怕是我們最後的晚餐了。”斯圖亞特說完之後,對着下面還在鏖戰的血族勇士,大聲喊道:“你們要是再不住手,愚蠢的頭顱只會被見鬼的華夏修行者給掠奪。”
同樣察覺到異常的超階者還有很多,一個個也都紛紛下達了停戰命令,血腥荒原再次迎來了短暫的平靜。
“我尊敬浮士德閣下!”
光明教皇格里高利轉過頭,看了看浮士德,淡淡地說道:“血腥荒原是你的領土,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收起你那骯髒的嘴臉,你爲什麼不等到光明教會的信徒灑滿整個血腥荒原再告訴我,這是我的領土?”浮士德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這一刻,無論是光明教廷、還是黑暗教廷、亦或者是狼族、血族等高層臉上,都掛滿了驚恐之色。
不明所以的只有那些手持兵器躍躍欲試的後備門,他們就好像一個個看着各自的領袖,等待着高層下達命令。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地上顧青巖抱着宋瑾轉過頭,看了看白俊逸問道。
白俊逸一臉平靜地說道:“應該是我們華夏的修行者。”
根據白俊逸的瞭解,在華夏有很多古老文明,這些傳承者閉關自守,不輕易出動,除非是大敵當前,亦或者是有巨大利益的時候,纔會打開山門提槍上陣。
能夠將空間封鎖到即便是超階者都無法撕裂的辦法,據白俊逸所知,只有一種……佈陣!
當實力到達一定的階段以後,每個超傑者的相差已經很小很小,通常很難決出勝負,哪怕是幾個超階者同時對付一個超階者,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將對手困死,依舊很難將其斬殺,而這個困住對手的方法,就是陣法。
利用法寶或者人數優勢,提前佈置好強大的政法,等待對手進入陣法當中後,再發動陣法,困死對手,讓對手不得不決一死戰。
白俊逸轉過頭,看了看四周。
此刻的血腥荒原,空氣中都瀰漫着肅殺之氣和濃烈的血腥味。
“嗖嗖嗖……”
遠方的盡頭,突然亮起了一道道藍色的光幕,連續四道寬敞的光幕突然昇天而起,將整個血腥荒原都給結結實實地圍了起來,而後……
“轟!”
整個血腥荒原突然抖動了一下,耀眼的光芒從地底下迸射而出,它就好像是一把光劍似的,將整個血腥荒原幾乎瞬間劈成了兩半。
“見鬼!光,是光,這裡怎麼會有光!”
“啊,我的眼睛!”
“快找地方躲起來!”
……
突然亮起的光芒,讓一些見不得光的吸血鬼急忙開始東躲西藏起來。
白俊逸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之後,整個人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半空中,展望了一下整個血腥荒原。
整個荒原被這道突然冒出來的白色光牆分成了左右兩瓣,而在每一瓣的中心地帶,幾乎瞬間出現了兩個圓形的光柱,左邊的爲藍色,右邊地爲紅色。
當這兩個光柱沖天而起的瞬間,整個荒原的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複雜的符號。
這對於這些西方大能者來說,或許是一些奇怪得一個都不認識的符號,不過對於白俊逸來說,他的眼睛中看到的是:“子、醜、寅、卯、辰、巳、午……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天干地支,奇門遁甲!”
顧青巖也飄飛到了白俊逸身邊,看了看地上的一個個符號,“真的是我們華夏的修行者。”
“恩,不會有錯的,不過……”白俊逸看了看地上的符號,雖然不知道是誰設下的,但是很明顯已經準備多時了。
當下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死傷無數,兩敗俱傷,浮士德和格里高利都準備撤退的時候,佈陣的人這才發動了陣法,顯然是想一網打盡。
“不過什麼?”顧青巖問道。
白俊逸微微皺眉說道:“這是殺陣!我們也身處政法之中。”
“那怎麼辦?”顧青巖再次問道。
白俊逸搖了搖頭,看了看那個幾近油盡燈枯的莊牧之,急忙飄然而下,到了莊牧之身邊。
此時的莊牧之將赤城大槍插在地上,右手死死地握住,整個人的重心,幾乎都壓在了赤城大槍上。
白俊逸降落到莊牧之身邊之後,莊牧之苦澀一笑道:“人老了,身子骨就不行了,本來還想拖幾個下水,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你已經很強了。”白俊逸如實地說道,莊牧之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白俊逸的預期。
“這把赤城大槍,交給你!”莊牧之努力站直了身體,將赤城大槍拔起來,雙手握住,平臺而起,推到了白俊逸面前,“善待它。”
白俊逸點了點頭,莊重地接過赤城大槍。
赤城大槍是聖女門護法的寶物,他身爲這一代聖女門護法,一直都把赤城大槍當成自己的寶貝,不過當看到莊牧之使用的赤城大槍之後,讓他對焚城槍法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門主!”
莊牧之突然大吼一聲,擡起頭,張望了一下四方,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牧之苟活於世數十年,甚是想念,今日,得以傳承,死而無憾!望門主在天有靈,原諒牧之昔日之罪,黃泉路上,給牧之一次贖罪的機會。”
說完之後,莊牧之轉過頭,看了看白俊逸,問道:“你覺得她會原諒我嗎?”
“會!”白俊逸猜測上一代聖女門門主和莊牧之之間,一定有一段故事,莊牧之之所以沒有陪葬,而是活到現在,也肯定有莊牧之的理由。
雖然白俊逸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這時候,莊牧之之所以問他,無非就是圖個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