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子活了百多歲了,見過的女人沒有十萬,至少有九萬以上。卻從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簡直丟盡我們女人的臉。哦。我忘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臉,所以什麼都可以做。”
突然之間,林中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老女人聲音,一字一句,無不充滿了嘲諷和譏笑。顯而易見,這些話全是針對長春的。罵人雖不帶髒子,可長春受不了這種嘲諷。
“老東西,你是誰?躺在哪個洞裡,滾出來。”長春起身扭頭,環視一週,視野所及,沒有第四個人影,凝神查視,感應苦範圍之內,也沒有第四個人的呼吸聲。
長春臉色微變,對長德遞了一個眼色,“老闆,不對勁,這個突然冒出的老東西不是普通人,我居然查不到她的行蹤,她的修爲如何,可想而知。我進林內看看,你盯着楊世傑。”
“阿春,別去,當心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這地方非偏僻,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出現。現在不但有了陌生人,而且不是普通人,顯然是有爲而來。
但他想不明白,這個神秘的老女人怎會知道這件事,聽她的口氣,顯然要插手這件事。長春都查不出她的行蹤,修爲應該不在他之下。二對一,他們有必勝的把握。可是,萬一對方還有一個同等級別的高手呢?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必須揪出這老東西。”長春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女人,現在被人罵的體無完膚,如此就此罷手,她會幾天睡不着覺,也吃不下飯。
她完全不聽長德的勸阻,冷笑縱身,飛上樹稍查看,發現正北面200米之外的樹稍上靜靜站着一個人。正好背對她而站,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從頭髮看,不像一個很老的婦人,可她的聲音很蒼老,真有點像百多歲的老女人。
“你到底是誰?爲何要多管閒事?”從對方的神態看,應該沒有動過,一直站在那裡,能在兩米之外聽到以及看見他們的一舉一動,僅憑這份修爲,捫心自問,她自嘆不如。
有了這種想法,長春特別小心,不敢有絲毫大意,右手凝聚九成能量,騰身飛了過去,靠近百米之內,一聲不響,突然發掌,浩然能量直襲朱凝霜背上的“命門穴”
“不給你一點教訓,你真以爲天下無人了。”朱凝霜沒有動,仍舊方纔的姿勢,右臂詭異反轉,隔空甩了長春兩個陰陽耳光,“你不但賤,而且毒,比響尾蛇更陰毒,像你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活在世上了。”
“臭婆娘,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從小到大,長春從沒有受這種窩囊氣,氣血上涌,理智全失,怒吼一聲,喚出她的干將劍,凝聚全部能量,劍氣破空,直擊朱凝霜後腦的“藏血穴”
“兩上耳光不夠,再來兩個。”朱凝霜已學會了白金的天機破,身法之快,連紅玫瑰和長德這種高手也無法組比擬,更何況長春,一劍落空,雙頰各捱了一個耳光。
朱凝霜清楚她的任務,不是殺長春,而是引開她,方便白金救楊世傑。她已經打了長春四個耳光了,相信已民完全激發了她的怒火,失去了理智,只要她閃人,長春必然死追不捨。
她心裡悄悄笑了,彈腿起身,像空中樹葉一樣,慢慢向正北方向飛去。長春還沒有看清形勢。白白捱了四個耳光,當然不甘心,冷笑一聲,馭劍追了上去。
朱凝霜估計距離,她們倆人離存放楊世傑的地方已經超過五公里了。不管她們如何打鬥。長德也難以聽到了。剛到之時,她試探過長春的實力,說真心話,比當初的胖子稍強一點。
如果她沒有煉化單色玄冰珠,真不敢正面對抗長春。或許這就是天意。她無意中煉化了玄冰珠,完全吸收了徐元四人輸入的陽剛能量。陰陽合一,她的修爲又有了質的飛躍。
爲了試探清楚長春的真正實力,她決定假戲真做,引開長春好好的比劃幾下。長春果真上當,緊追不捨。她突然發出朱凝霜不逃了,微感不妙。但她捱了四個耳光,絕不甘心,明知事情不對勁,還是不退,一定要報仇。
“你的速度挺快的嘛,差不多能趕上我老婆子了。幸好老婆子爲人比勤快。平時常鍛鍊。腿勁不錯,跑的也不慢,所以纔沒有被你追上。”朱凝霜咧嘴對長春笑了,“怎麼樣,是不是想報仇?”
“報仇?老東西,你說的太簡單了。不殺了你,誓不爲人。”長春漸漸的冷靜了,也明白朱凝霜的用意了。算算時間,就算此時折回去,估計也來不及了。
再說了,朱凝霜故意引開她。暗中肯定還有人。現在目的已達,又豈會讓她回去。除了動手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如果能殺了朱凝霜,不但能出一口怨氣,還能減少一個不明來歷的潛在敵人。
此時此刻,她沒有想到朱凝霜就是白金的人。認爲是一次意外的巧合中。估計不喜歡他們用那種手段折騰楊世傑,所以出手管閒事,打定主意,運氣行動,右臂凝聚全部能量注入劍身,身劍合一,一聲不響的射了過去。
“身劍合一,不錯?可惜的是,你殺不了我。”朱凝霜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只想試探長春的實力,展開天機步閃避,絕不讓對方的劍近身。
十個回合之後,她大致摸清了長春的劍路,僅從劍式看,遠不如白金從騰空劍身發現的神滅三大劍式。如果雙方都是全力發揮,長春的劍式威力只有神滅三大劍的六成左右。
“你想殺我,再練十年吧。滾回去,你的相好估計也是灰頭土臉了。”朱凝霜算了算時間,估計白金已經得手了。右手凝聚九成能量,赤手硬接長春的干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