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再喝……我沒有醉……我們再喝三百碗。”白金打個酒嗝滑了下去,抱着白靈的腿不停嘟嚷,“小免妖,你不準跑,我要吃兔肉,吃兔肉……”
“怎麼醉成這樣啊?”白靈放下筷子扶起白金,低頭看看地面,沒有液體,大感不解,以白金的修爲可以化酒,爲何沒有煉化酒夜呢?瞪了徐元幾人一眼,“你們安的什麼心啊,把公子夫君灌成這樣?”
“這……我們以爲他能喝,誰知酒量這樣淺,總的不到十碗。”張大軍老臉一紅,趕緊跑了過去,抱起白金扛在肩上,“你們慢慢喝,我把兄弟送回房去。”
“金郞從沒有喝過這種酒,估計不適應,所以醉了。”朱凝霜拉着依娃和白靈追了過去,發現忘了艾微爾,“微爾,別喝了,當心你也醉了。”
“這是什麼酒啊?味道怪怪的?”艾微爾放碗追了過去,和白靈三人並肩,“我只喝了兩口,腦子暈乎乎的,好大的勁。”
“這是我們自己釀的,叫冬雪。水源是取冬天的雪水。”朱凝霜介紹了冬雪的大致釀造方法,卻不知道外面的酒類情況,無法比較,“金郞平時能不能喝?”
“他能用內力化酒,超厲害。估計真被你說對了,他不適應這種酒。開始喝得比較急,後勁上衝,所以就醉了。”
……
“霜,你用什麼東西釀的冬雪,好大的勁?再給我弄兩碗,好好的品嚐一下。”白金早上醒來,回想昨晚的情況,開始沒有什麼感覺,後勁上來,真有麻藥之勢,他很快就醉倒了。始終沒有品出冬雪的味道。
“我沒這樣遜吧?昨晚不知冬雪的後勁,喝得太急,而且量大。今晚少喝點,絕不超過兩碗。假設真醉了,你們把我扔進樹林。”白金摟着艾微爾和白雪離開了房間。
他說話算話,真的只喝了兩碗。碗的容量不大,和現代社會的普通飯碗差不多。一碗酒大約100至120毫升左右。兩碗酒不到250毫升。白金喝得慢,一邊淺飲,一邊聊天。
說到村民失蹤的事,依娃不停嘆氣。五六天過去了,一直沒有消息。她覺得失蹤的村民已經死了,而且是屍骨無存。這幾天還有村民失蹤。昨天上午就失蹤了一個。
“靈兒,你的族人難道沒有發現任何不尋常的人或事,又或者是地方之類的?”白金看了看碗裡最後幾口酒,捨不得喝,放下碗抓了一粒花生,捏破剝殼,把花生米丟進嘴裡嚼了幾下,咕的一聲吞了,“除了落月崖之外,月神村是不是還有別的禁地?”
“除了靈兒之外,我應該是最熟悉月神村的人了。在我的記憶之中,似乎沒有類似落月崖這樣的地方了。”依娃放下筷子回想月神村的情況,卻不能確定,無助的看着白靈,“靈兒,你在月神村生活幾百年了,是不是走遍了每一角落?”
“只說地面,我基本走遍了。卻不包括山上和水裡,以及類似你們這裡的地下秘道和山後村落。”白靈沉默少頃,細說她沒有去過的地方。
“奇怪,我怎麼不知道月神村有一條黑水河?”白金端起碗小小飲了一口,回想之前在村裡找人的情況,沒有發現白靈說的黑水河。
“黑水河只是經過月神村,而且在東邊的山外。別說你這個外鄉人,月神村多數村民都不知道黑水河。估計只有長老級的老人才知道。”白靈伸出右手食指沾水,在桌上畫了一個簡易地圖,一邊畫,一邊細說黑水河的地理位置。
“既然這樣,我們等會兒過去看看。”看清桌上的簡易地圖,白金傻眼了,從距離計算,黑水河應該在三十公里之外,還有東邊的大山擋着,難怪沒有幾個村民知道。
晚飯之後,艾微爾朱凝霜嚷着一起去。白金有他的想法。此去兇險不定。艾微爾沒有自衛之力。朱凝城有怪病不能離開落月崖。他一個人去又怕時間不夠,無法找遍所有的地方。決定帶白靈和依娃一起去。
在夜色掩護下,白金三人順利達了黑水河邊緣。就着昏暗的月光,很容易看清河面以及河水的情況。看着其黑如墨的河水,白金髮出長長的感嘆,“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如此黑的河水,可以當墨汁使用了。”
“夫君,戰機裡沒有武器了,反正空着。你們乾脆裝幾桶回去,看看能不能賺錢?呵呵。”白靈蹲下身子拔了一根小草,把小草浸入河水裡,少頃抽出,發現沒有中毒跡象。
“別試了,河水雖黑,卻沒有毒。”白金聳了聳鼻子,感覺河水氣息腥味撲鼻,大感奇怪,“如此黑的河水,難道水中有活的水底生物存在?”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白靈扔了小草站起,擡起右腳踢飛拳頭大小的石頭,撲通一聲射進河裡,黑水四濺,漾起層層波花,宛如黑雲翻滾,“之前只是遠遠的看着黑河,沒有走近,更沒有下去。”
“既然這樣,我想下去看看。”白金抓了一塊重約七八公斤的石頭擲進河裡,等了大約十分鐘,沒有發現怪獸浮出水面,逆風而站,感覺河水腥味和之前一樣,不是從某處飄來的,說明水中真的海洋生物存在。
“夫君,你真不怕冷啊?現在是冬天。”白靈躬身探手,把右手浸入水裡,感覺河水有一股吸力,似乎可以自主產生力量,“夫君,你試試,河水好像會產生吸力。”
“難道是傳說的溺水河?”白金一怔,拔了一把枯草放在水面,河水一陣涌動,把枯草合吞噬了,“怎會這樣,從表面看,溺水和普通水一樣,這是黑水河,怎麼變成溺水了?”
“再試試。”白靈反手吸了幾段樹枝,一起投進河裡,情況和上次一樣,河水像吃人怪獸一樣,涌動幾下就把樹枝吞了,轉眼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偏不信邪,看你多大的吸力?”白金冷冷哼了一聲,站直轉身,踏着凹凸不平的路面到了林邊,舉手擊斷一株碗口粗的柏樹,連同枝葉一起扔進河裡。
河水涌動數下,轉眼就吞了柏樹。白靈和依娃全傻了。白金拔了一根頭髮輕輕放在河面,情況和前面三次一樣,轉眼就被河水吞噬了,“夫君,情況不明,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