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馨語的雙脣越張越大,剛發出聲音,白金伸手捂緊她的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劉馨語用力點頭,咕咕的直咽口水。
他收回飛刀仔細查看,確定沒有損傷和刮痕,左手握着她的小手,把飛刀放在她的掌心,凝視她的雙眼,關切說,她重回劉氏是一件大事,至少,他是這樣認爲的。
精神方面的,他現在不能給她任何承諾,物質方面的,她一直是富有的,絕不欠缺,想來想去,覺得這是最好的禮物。這把飛刀和送給冷若冰的不同。冷若冰那一把是修改之後的定型品,這一把是最初的原型。
最初的原型?劉馨語若有所思,隱隱若若的覺得,話中的弦外之音在暗示什麼。到底是什麼呢?她始終抓不住其中的要點。
她捧着飛刀親了一口,發現兩邊都有字,只有針頭大小,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一面是重回劉氏,一面是馨語馨願(心語心願)。
他環緊她的小蠻腰,反覆強調黑色流星的特性和殺傷力,以她現在的修爲,距離一旦超過20米就無法收回,爲了安全起見,暫時不要把它當飛刀用,當着短匕用,只要能用黑色流星劃破敵人的皮膚,也就意味着取了對方的性命。
她眼角溼溼的,用力點頭,哽咽說,她會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珍惜“馨語馨願”除了上次的字幅之外,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
她親手體驗了“馨語馨願”的威力,微笑說,這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也是最珍貴的禮物。在她的眼中,“馨語馨願”比艾德森他們的投資更貴重。
他仰頭看着閃爍的星羣,沉默近10秒,自語說,如果能創造一套心法配合黑色流星,殺傷力肯定會成倍增加。她小心收好“馨語馨願”,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嗲聲說,以後修爲到了某種境界,以心馭刀,威力必然倍增。
他搖頭,坦然說,他的《九陽訣》一直無法突破瓶井階段,短時間內無法達到以心馭刀。至於她,如果只靠劉家的《玄女訣》,永遠也達不到以心馭刀的境界,只有寄望《太訣》。
她樂觀的說,劉明達已經死了,她現在沒有別的仇人了,以她的戰力,應付一般的流氓或是突發事件,綽綽有餘。至於他,平時幾乎沒有用武之地,只有執行特殊任務時纔會遇上高手,以他的修爲加上黑色流星相助,就算戰力比他強三到五成的敵人,也有機會殺死對方,順利完成任務。
他嘴角牽動,本想說出神秘人和詭異標誌的事,卻怕她擔心,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順着她的意思說,事實的確如此,可能是他想太多了。
她心甜滋滋的,嫵媚的說,她會事事小心,不讓他擔心。他嗯了一聲。她仰起粉臉看着他,開門見山的問,她該如何安排秋水?
他哈的一聲笑了,擲地有聲的說,商場如戰場,朋友有情,姐妹有義,可商場無情。在原則範圍內,一切以個人能力作爲重要考覈指標。
再說了,以秋水的性格絕不適合天天呆在公司,除了某些重要會議之外,儘量不要叫她到公司。一,保持某種神秘感,給其它的股東造成心裡壓力,二,避免商敵摸清秋水的情況。
白金倆人回到家裡,葉雨涵幾人嘰嘰喳喳的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追問劉馨語,如此神秘,白金到底對她說了什麼?離別在即,是不是對他做了某種承諾?
她一一擁抱楊青華幾人,坦率說,的確有幾句悄悄話,不過,每一句都可以和她們分享,如果她們想聽,她可以重複一遍。她們應該清楚白金的爲人,就算真要承諾什麼,也不會揹着她們,一定當着幾人的面公開表白,說得一清二楚。
艾微爾幾人呵呵大笑,嚷着要她說出當時的情況。劉馨語雙頰微紅,從裙子裡掏出“馨語馨願”,小心解開紗巾。美女們看清紗巾內的物品,大失所望,卻是個個好奇,不停的問,黑色流星是不是真像白金說的那樣神奇?
劉馨語用力點頭,坦然說,她親手試過了,比她想象的更可怕。武俠小說或是玄幻小說裡常常提到見血封喉,這主要是指毒藥的毒性可怕。
可現在,她見到了不需要任何毒藥相助,卻能做到真正見血封喉的利器,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感慨。一,纖維碳的神奇,二,秋水的能力。
她相信,她們都清楚纖維碳的特質,可是,知道歸知道,誰能想到把它製成飛刀,就算想到了,誰有能力完成?秋水反而不好意思了,縮在白金懷裡扮鬼臉。
白樂和藍玉堅持不住了,不停的打哈欠。秋水抱着白樂的胳膊,劉馨語拉着藍玉,一同向白金的房間走去。到了門口,藍玉不解的問,出酒店的時候說好了,大家一起睡地鋪,怎麼臨時改主意了?
劉馨語摟着她的肩膀,解釋說,除了她和白樂,其他人全是平輩。除了白金之外,她們全是姐妹。她們一起睡地鋪,無可厚非,卻不能讓他們倆人的睡地鋪。再說了,她們一起睡地鋪要說悄悄話,估計會聊通宵,他們需要休息,睡牀是順理成章的事。
藍玉斜斜的看着白樂。白樂點頭,對她耳語,他們倆人夾在中間,的確不倫不類。除了秋水和葉子,睡地鋪的其她女孩全喜歡白金,她們一起睡地鋪纔有情調。他們倆人夾在中間,是最大的“燈泡”
白金移開客廳的沙發和茶機,把棉被鋪在最底層,上面鋪了牀單。鋪好地鋪,他斜躺在單人沙發內,半眯雙眼看着天花板。
白麗娜彎腰坐下,趴在他的肩上,眨着修長的睫毛,迎着他的目光,吞吞吐吐的問,她真有能力勝任副行長職位?
他挪身坐直,張臂環緊她的小蠻腰,斬釘截鐵的說,他在晚宴上說的話全是肺腑之言,絕沒有半點虛假,更沒有恭維的意思。
之前,因爲她的工作調動,秋水已經查過她的資料了,他詳細的看過。毫不客氣的說,她雖然在商行的總行當客戶經理,卻不能發揮所長。她的能力有百分之六十以上被埋沒了。副行長一隻,可以讓她盡情發揮,盡展所長。
他堅信,她一定能輕輕鬆鬆的勝任副行長一職。回來的時候,他已看過王倩和商小玉的資料了,撇開她們的姐妹感情不談,僅從她們的能力着眼,可以重要她們。以她的能力加上兩個親如姐妹的得力幫手,一定能出色的勝任她的工作。
關於其他人,除了幾個重要崗位之外,其它的直接招新人,讓他們和銀行一起成長,共同發展,這種成就感和同步成長的經歷,不是金錢或是物質獎勵能比擬的。
金融方面,他是外行,以純管理角度着眼,不管對什麼樣的員工,規則化的同時必須兼顧人性化。規則是約束,人性是激勵,只有約束而沒有激勵,很難獲得員工的真心。
她眼有羞意,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喃聲低語,是不是像他對葉紅和王蘭她們一樣,把她們完全看成朋友,而不是下屬或員工?
商秋雨扭着小蠻腰走了過去,坐在另一邊扶手上,好奇的問,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同意她的決定,是以前的“兄弟”之情,或是現在的朋友之義,又或者是真的欣賞她的能力,相信她可以勝任這個工作?
他扶正白麗娜,環緊商秋雨的小蠻腰,擰着她的鼻子鄭重解釋,他同意她的決定,只有一個原因,希望她早日實現自己的夢想。其它的,他沒多想。
能否實現她的夢想,又什麼時候實現,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換句話說,她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了,命運在她的手中,如何把握,如何譜寫她的人生,是成是敗,是喜是悲,完全取決於她。
悲喜之間,成敗得失,只有一線之隔。機會來了,必須好好把握。一念成功,可以一鳴驚人,青雲直上,展翅高飛,直上雲宵。反之,一念之間有可能一敗塗地。
商秋雨連續深呼吸,摸摸自己的兩肩,感慨說,她從沒有感覺這樣沉重過。機會的確來了,可她的心裡卻是沉沉的,沒有一點喜悅感。
一個小小的主編,只是一個機械的執行人,一夜之間發生了質的鉅變,一躍成爲註冊資金1000萬之巨的公司決策人。對她而言,的確是空前絕後的機會,卻也是無限的挑戰。“馨雨出版社”要壯大,只靠她一個支人撐,遠遠不夠,她需要他的幫助。
他哈哈大笑,把商秋雨的手放進白麗娜的手裡,幽默的說,白麗娜是副行長,是真正的“金姐”,如果公司真的虧了,找她商量,保證順利渡過難關。
商秋雨不依,扭着小戀腰撒嬌。他緊握着倆人的小手,語重心長的說,一旦產生依賴心裡,不但會影響自己的判斷,更會壓抑自己的能力。
不管是她或是白麗娜,既然坐了那個位置,就要儘量發揮自身所長,獨力面對,用個人能力解決問題,謀劃運作,除了某些特殊情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