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的舉動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愛爾蘭幾人是震驚,楊青華幾人是好奇。她們清楚白金的爲人,別說像高個子啤酒妹這種姿色,就算她們主動投懷送抱,他也不會這樣。
高個子啤酒妹沒有一絲掙扎,任由他握着小手,瞪大兩眼,好奇的看着他。矮個子啤酒妹看不順眼了,上前揚手,對着白金的臉龐打去。
楊青華探手抓住矮子拉了過來,警告她老實一點。她們之中,隨便一個都比她們倆人美。白金有這樣多的美女陪着,怎會佔她們的便宜。
矮個子啤酒妹用力抽手,卻是紋絲不動。細想楊青華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細看白金的眼神,沒有一點調戲之色,反而隱着一絲憐惜和關懷。
白金鬆手轉身,對老闆招了招手,要他再搬兩張椅子。衆美女全懂了,趕緊挪坐位。只有兩個啤酒妹不明白。高個子說她們是推銷啤酒的,不是三陪小姐,從不陪客人吃飯,更不陪客人喝酒。
白金苦笑,決定幽默一下,緊閉雙眼站起,圍着她們跑了三圈,在任意位置停留,隨手抓了一個。正好抓着秋水。他睜眼大笑,拉過高個子啤酒妹,開門見山質問,在場諸人,哪一個比她差?
他閉着兩眼隨手抓一個也比她強。毫不誇張的說,他身邊是真正的美女如雲。他有衆美相伴,真要沾花惹草,也會找比她更美的,絕不佔她的便宜。
高個子反而不好意了。矮個子雖不明白他的意思,卻從他的眼中到了發自內的關懷和憐惜,拉着高個子坐下,主動作了自我介紹。
倆人介紹完了,白金說出冒失的原因。他是第一次見到先天性的肺氣腫,而且是遺傳的。一是好奇,二是震驚。
衛紅霞羞得無地自容,這才明白完全誤會他了。羞愧的同時卻是萬分震驚。僅憑此點,她可以武斷的肯定,白金的醫術非常高明,甚至有能力醫治先天性的肺氣腫。
楊可拉着衛紅霞站起,走到白金身邊,對她耳語。衛紅霞兩膝一彎,顫抖下跪。白金抓着她的胳膊拉起,說他可以醫治先天性肺氣腫,不過,時間比較漫長。同時,他需要詳細瞭解她的家族史。
楊可拉着衛紅霞退了回去。衛紅霞眼有羞意,說她對家族的事知道不多。她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聽她母親說,她還沒有出生她的父親就死了。死的時候只有25歲。他的爺爺不到30歲就死了。他的曾祖父活得久一點,卻不到40歲。
從現有的資料看,一代人的壽命比一代人短。衛家的女人也是短命,沒有一個活到40歲。衛家到底經歷了多少代,她並不清楚。
能追溯到的歷史就是前五代,也就是她曾祖父的爺爺那一代。那一代的衛家是從事鍊金工作的。到了她曾祖父那一代,不再鍊金。改行從事玉石生意。悲劇就發生在她曾祖父那一代。
當年,她曾祖父是有名的玉石之王。18歲出道,從未失手,臨死之前卻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幾乎是家破人亡。爲了一塊傳說的碧玉毛石,賠光了衛家所的財產。
她曾姑姑逼迫嫁給別人做小妾。嫁過去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到了她祖父那一代才弄清楚,當年的賭石是一個騙局。
她祖父窮一生精力想報仇,卻是徒勞無功,連仇人的影子也沒有找到。他臨死之時告誡她父親,衛家的人絕不能再碰玉石生意。她父親不聽父命,悄悄尋找仇人,仍是徒勞無功,帶着無盡的遺憾而逝。
到了她一這代,已沒有能力和心思報仇了。整個衛家,現在只剩她和她母親倆人了。從宿命看,她最多還能活2至3年左右。沒有奇蹟出現,衛家到她這一代就會滅絕。
楊可連呸兩聲,不準說她喪氣話。宿命也可以改寫,白金的出現就可以改寫衛家的宿命。衛紅霞羞澀點頭,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
白金沒有任何承諾,問她是否懂得玉石之術?衛紅霞搖頭,如果她懂玉石之道,也不會淪落到街頭當啤酒妹了。不過,她祖父的手記仍在,一直保存得很好。如有需要,她願意用衛家的玉石手記作爲醫藥費。
他笑了,說他沒有別的意思,是希望她拋開祖訓,康復之後運用衛家的玉石之術重回戰場。一是發揚玉石精神,二是改變她們的現狀。
以衛家的來歷背景,她應該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淪落街頭當啤酒妹。午夜夢醒,捫心自問,她真的甘心這樣渡過她的人生?碌碌無爲的結束有限的生命?
衛紅霞滿眼感激,卻羞澀搖頭,說她作不了主,這事必須她母親點頭。雖然,她母親也想報仇。但在她母親心中,她的生命超過一切。不管她能活多久,她母親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從小到大,她母親對她都非常嚴厲,從不准她提報仇的事。她卻常聽到她母親夜裡哭泣。她明白她母親爲何哭泣,卻無力改變任何情況,只有默默承受,平時多孝順她。
說到這裡,衛紅霞的雙眼溼潤了。
楊青華撕了幾節紙巾給她,安慰不要傷心了。從這一刻開始,所有的噩夢都結束了。明天,依舊陽光燦爛。只要她配合白金的治療,很快就會擺脫宿命的糾纏。
楊可趁機推廣她的啤酒。白金哈哈大笑,掃了衆美女一眼,問她們是不是一人包銷兩瓶?愛爾蘭第一個舉手,說她承包五瓶。
事情大出楊可倆人意料之外,白金20幾個人要了10件12瓶裝的。楊可扳着手指悄悄一默,這筆生意可以當她們一個月的收入了。
她心花怒放,對衛紅霞耳語安慰,開心一點。正如楊青華所說,一切噩夢都結束了。今天是一個喜慶的日子,拋開一切,享受生活。
衛紅霞雙頰浮起動人紅暈,輕聲提醒,不要忘了她曾經的誓言。楊可伸手掐她,勸她不要這煞風景。不管明天會怎樣,至少現在應該縱情享受,融入歡樂氣氛之中,盡情分享這歡樂的甜蜜時光。
衆人喝的正高興,大光頭和啤酒肚爬上來了,咆哮着向白金衝去。衛紅霞和楊可有點緊張。楊青華幾人全都開心笑了。秋水抓起空酒瓶砸向大光頭的腦袋,警告他老實一點,不想再下河洗澡,就夾着尾巴滾遠點。
大光頭閃避不及,被瓶子砸中前額,腥血流淌,視線一陣模糊,慘叫後退。啤酒肚見勢不妙,拽着大光頭的胳膊趕緊撤退。離開白金他們有5米遠了,丟下一句場面話逃之夭夭。
除了楊可和衛紅霞,衆美女毫不在意,舉杯豪飲。楊可和衛紅霞受了感染,很快融入其中,拋開一切煩惱,盡情享受。
衛紅霞從沒有這樣開心過,忘了她的酒量有限。兩瓶啤酒下肚,眼前直冒金星,嘟嘟嚷嚷的說酒話了。
白金見勢不對,叫老闆準備一個冰袋。楊可緊拽着衛紅霞,把冰袋按在她的額頭上。衛紅霞不停的動來動去,楊可搞不定,無助的看着白金。
白金的舉動讓楊可大跌眼鏡,卻沒有理由阻攔。其實,她是相信衆美女的魅力。他身邊有這樣多的美女,當然不會趁機佔衛紅霞的便宜。雖然左手一直摟着衛紅霞,卻沒有任何掐油動作,天南地北,無所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