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看着緩步而出的白金,長德雙頰連續幾次變色,以他現在的修爲,即使專注於某事分了神,也不可能有人靠近他五十米而沒有一點知覺。
但是,眼前這個駝背老頭就辦到了,行走之間,他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步子,像普通人走路一樣,居然進入他身邊五十米內,他纔有一點感覺。到底是來人修爲太高了,或是他太過於想長春那邊的事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太壞了。可惡至極。我和我婆子在林子裡休息。你們卻像狗一樣,在林子里弄出一些奇怪的聲音打擾我們。所以,你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想到朱凝霜自稱老婆子,白金靈機一動,變得駝背老頭,扮演一對隱居深山之中的老夫妻。令長德無從猜測。
“罰我?老東西,你以爲自己是誰啊?你又知道老子是誰嗎?”長德當然不是吃素的,更是善男,也不是信女,雖然震驚於白金出現時的異常,但他是高手中的高手,絕不會被一點小小的異常而嚇得退縮。
“你們想在這裡害人,而且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半百老頭子。這算什麼,修行者的臉被你們丟盡了。受罰吧。”白金可以肯定,朱凝霜爲了整長春,一定會天機破步法。她之前用了,他現在就不能用了。
否則,等長德和長春匯合之一,討論兩邊的情況,很容易想到某些問題。當然,他不是怕長德知道。他現在和朱凝霜扮的是夫妻。老婆會的步法,老公也會,這很正常。
但是,他們現在都不是本來面目,更不想長德知道他們的底細。既然是心理戰,越神越神好。故弄玄虛,讓長德無法摸清他們的底。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爲,不用天機破步法,全力閃撲之間,也是快如閃電。
長德雖有防備,還是捱了一個耳光。不是他太弱了,而是白金的速度太快了,又攻了一個措手不及。重要的,他是有心算計無心,長德挨耳是情理之中的事。
“老鬼,你到底是誰?”長德在有防備的情況下捱打一個耳光,內心深處涌起一絲恐懼感。從他出道以來,遇過高手無數。
在他的記憶中,只有黑石城的城主、副城主和三大長老有這樣的身手,可以在他防備的情況下甩他的耳光,而且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像你這種狗東西,不配問我的名字。”白金成心試試自己和長德之間的實力差距,右手凝聚八成能量,不再耍花樣,面對面的直撲而上。
“老子偏不邪,當心折斷你的老骨頭。”長德雖然捱了一耳光,內心也有點害怕,卻沒有怕到退縮,甚至不敢反擊的地步,見白金肆無忌憚的直撲而下,心中怒火狂涌,凝聚十成能量迎了上去。
“王八蛋,真狠啊。一來就是十成能量。”白金眼神微變,他雖然喝了鳳首龍身血,也和朱凝霜幾人在河邊嘗試過,除了朱凝霜之外,葉雨涵幾人的修爲太弱了,無法試出他的深淺。
此時面對長德十成能量頃力一擊,他心中沒半點底。不接就意味着示弱。之前打耳的心理戰術也白費了。如果硬接,萬一受了傷,離決戰不到三個時了,怎麼辦?接,或是不接?
千分之一秒之內,白金想了許多,本想出七星劍,但七星劍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標示,絕不能出。想到劍,回想上次的情況,長德就是突然出劍偷襲朱凝霜,這次會不會故伎重施呢?
如果拳內含劍,拳勢是虛招,劍纔是真正的殺招。完全可以接下。拳勁接下了,但他仍沒有把握抵擋長德的太阿劍。太阿是古時名劍之一,鋒利程度不在干將和莫邪之下。
既然他想偷襲,故伎重施,就給他一次機會,將計就計,或許可以起到更大恐嚇作用。只要擾亂了長德的心,長白山決戰,或許可以有點驚喜。
他裝着不知道長德拳中含劍,全力迎接對方的拳勁。兩股能量碰撞的瞬即,他明白了。也猜對了。長德的拳勢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他的太阿劍。
“老鬼,你去死吧。你竟敢打老子的耳光。不讓你付出血的代價,老子不叫長德。”長德突然發出得意陰笑,笑聲剛起,劍光衝空而起,長達一米多的劍芒刺向白金的胸口“膻中穴”
“該死的狗東西,你敢偷襲老夫,還該受罰。”白金既然識破了長德的詭計,當然不會吃這記悶棍,左手吸引七星劍移到胸口,硬接太阿劍全力一擊。
聽到刺耳的金屬聲,長德雙頰突然變白,錯愕之間,白金右手閃電甩出,給了他兩個陰陽耳光。藉着震盪餘力,羽毛般的後退,冷冷看着長德,“狗東西,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啊?老夫早煉至地仙境界,身體任何部分比金剛還堅硬,到了真正的金剛不壞之境,憑你一把區區破劍,就想殺我,做你媽的白日夢。”
“長春,快閃。這兩個老東西太恐怖了。”長德摸不清狀況,以白金真的練到地仙境界了,連上古名劍之一的太阿都傷不了他,再糾纏下去,必然死路一條。
他再也沒有心情管地上的楊世傑了,也不顧長春的死活了,叫一聲,藉着反彈之力射進樹林內,靠着樹林的掩護,逃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失去了蹤影。
“金郞,你怎麼樣,受傷沒有?”朱凝霜過來之時,正好看見長德用太阿劍偷龐,她吃過一次虧,怕白金也上當,縱身跳下,趕緊查看他的胸口。
“霜,別急,我沒有事。”白金運氣嘗試,沒有氣血阻礙之勢,從衣服內取出七星劍,細看劍鞘,發現半點痕跡都沒有,“這破劍太怪了,以長德的修爲,用太阿劍全力一擊,居然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一點。如果讓長德知道真相,肯定會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