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說不得,說不得。”戰天風把一個頭搖得象撥浪鼓:“天機不可泄露也。”看向白雲裳,道:“姐姐,明天你下令,將平波另四城的守軍盡數調回平波城,另將水軍調一半上岸,協助守城,水寨就不要了,根本沒有用,餘下五千水軍將船開去澤中深處,不與巨魚國艦隊交戰。”
“你的意思,據城死守?”白雲裳凝眉不解。
“死守能守多久啊?”破癡插口:“而且巨魚國是從水上而來,軍需物資隨時可從國內運來,就算一時攻不下,攻個一年半載也無所謂,平波城能守得一年半載嗎?”
“一個月。”戰天風豎起一個指頭,不看破癡,只看着白雲裳:“姐姐守一個月就夠了。”
“你的意思,守一個月巨魚國就會退兵?”白雲裳還是不明白。
“不是。”戰天風搖頭:“一個月後,我就回來了。”
“你去調援軍?”白雲裳又驚又喜又疑:“可你不是說不調天軍入關嗎?另外哪裡還有援軍?”
戰天風掃一眼潮音三個,道:“這個姐姐就不必問了,總之你放心就是,我看過平波城防了,易守難攻,巨魚國又是以水軍爲主,水戰強的,陸戰肯定不強,一萬五千平波軍,守一個月完全不成問題,一個月之後,我請姐姐吃魚,只要姐姐有那胃口。”
“那魚太大,我可吃不下。”白雲裳俏皮的一笑。
“小蝦米而已,只是太醜了點,讓人沒胃口而已。”戰天風哼了一聲,一抱拳:“姐姐,我這就去了。”說着一個翻身,掠了出去。
“風弟,你要小心。”白雲裳追着囑咐。
“姐姐放心好了。”聲未落,戰天風身子早已消失不見。
“哼,裝神弄鬼。”看着戰天風身影消失,破癡哼了一聲:“水戰,自然與水文氣象潮汐風浪有關,這個誰都知道,有什麼說不得的?”
“他絕不是裝神弄鬼。”白雲裳搖了搖頭:“他平日與人相處,確有些油滑沒正經,但一上戰場,他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當日我和馬大俠在西風曾親見他用計,思慮之遠,謀劃之深,當真神鬼難測,我和馬大俠親眼見着他一步一步佈下計策,到一計功成,卻仍覺驚心動魄——!”
她悠然神往,德印三個相視一眼,卻均深有憂色。
戰天風一路往西南而去,飛出百里,忽覺有異,急扭頭看,左近靈光一閃,現出一朵黑蓮花,蓮花綻開,荷妃雨現身出來,仍是男裝打扮,古冠大袖,風度翩翩。
荷妃雨突然現身,加之殺死四王子一手挑起巨魚平波爭端的也可能是她,戰天風心中驚疑,面上卻不露聲色,笑嘻嘻停步,道:“蓮花姐,咱們這一向好象特別有緣啊,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咱們這麼有緣,前世定然是一起坐過船的了,只不知是坐到哪裡去,我不記得了,不知姐姐還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