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麼用?”戰天風愁眉苦臉:“到現在也一個女人沒撈着,半夜醒來,牀上好象有個東西,反手一摸,冰涼,原來是個酒罈子。”
白雲裳越發嬌笑,道:“你要女人還不容易,這宮裡要多少有多少啊。”
“真的啊?”戰天風眼睛一亮:“姐姐真的不管我?那我可左擁右抱了。”
白雲裳卻搖了搖頭:“不,我要管你,我可不許你成爲貪戀酒色的荒淫大帝。”
“看來還是隻有抱着酒罈子睡了。”戰天風苦起臉。
白雲裳咯咯笑,雙手抓了戰天風手,看着他眼睛,道:“風弟,你真的這麼聽姐姐的話嗎?”
“當然。”戰天風點頭:“你是我姐,只要你開口,任何事我都會做。”
戰天風回看着白雲裳的眼睛,白雲裳的眸子裡清明如水,但白雲裳想要說的話,戰天風卻能從她的眼眸裡看出來。
事實上戰天風之所以不願揮軍入關,一不是爲了當天子沒意思,二不是怕耽誤找蘇晨,而是因爲白雲裳,這中間真正的障礙是白雲裳與佛門之間的矛盾,戰天風必須要白雲裳想清楚了,他才能最終決定。
“謝謝你,風弟。”白雲裳眼中透出感激之色,道:“姐姐求你件事,揮軍入關去,好嗎?”
“好。”戰天風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過雲裳姐,這中間有個麻煩,逸參那些傢伙認定我是真天子,一旦入關,不把傳國玉璽搶回來把玄信趕下位,他們是不會甘心的,也不會聽任何人的話,而我若真去坐那張爛椅子,東海三神僧一定不願意,到時你怎麼辦呢?你先要跟我說清楚,我可不想看我仙子一樣的姐姐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中間的矛盾,白雲裳已經想了幾天,今夜叫戰天風來,是她心中自認已經想好,可戰天風一說,她卻仍覺得身子一陣陣發軟,情不自禁的靠向戰天風,道:“風弟,抱着我,好嗎?”
戰天風伸手,抱着白雲裳,薄薄的晚裝下,她的腰肢是如此的軟弱。
“是的。”白雲裳輕輕的嘆了口氣:“到今天,只怕是先帝重生,親口跟西風王他們說你是假的玄信是真的,西風王他們也不會信,而天子的正統是絕開不得玩笑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搶回傳國玉璽把玄信趕下位。”
“是啊。”戰天風也嘆了口氣:“上次還可以找個開溜的藉口,這次不同啊,這次在他們眼裡,擺明了是玄信搶了我的椅子,他們怎麼肯甘心,但是東海三神僧代表的佛門也是絕不會妥協的,到時衝突起來,雲裳姐,你要怎麼辦呢?”
白雲裳擡眼看向遙遠的夜空,好一會兒,才道:“天地爲輕,民生爲重,想想戰火中悲苦無依的百姓,其它任何東西都不重要了。”
懷中的身子是如此的柔軟,卻又是如此的堅強,戰天風心中一陣感概,道:“雲裳姐,你和馬大哥一樣,都是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