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天佛在陣中,卻是臉不變身不動,像一座山一樣立在天海之間,顯示出他精湛的修。說到真功夫,戰天風與無天佛這樣的頂尖人物相去仍不止以裡計,僅這份定力,他就遠遠不如。看看劍到頭頂,無天佛身子忽地一閃,左手一揮,一隻手掌霍地變大,竟然也變得有十數丈高,立掌如刀,一掌劈在劍身上。
“無天佛也會玩這手?”戰天風瞪大眼睛。
“以虛應虛,無天大師慧眼獨具。”白雲裳宣了聲佛號。
在她的佛號聲中,古劍巨大的身影忽地消失,又立在了天邊,搖了一搖,復又一劍斬下。無天佛以不變應萬變。同樣是等劍身快要劈到身上時,他才閃身出掌,劈出的掌仍是高達數十丈?”,五指如柱。
“既然明知是虛,不應行不行?”戰天風搔頭。
戰天風這話問得實在外行,白雲裳卻不以爲意,微微一笑,道:“那可不行,這劍虛實互應,你應是虛,不應就是實了。本來以無天大師的功力,虛實當可察知,但此陣中所藏寶物靈力極強,竟有凝虛爲實的玄力,所以無天大師不能不擋,不過以他能以虛應虛,也足見慧力。”
話未落音,陣中幻象忽滅,那把劈下的古劍突消失,枯聞夫人現身出來,手中劍風馳電擊,疾刺向無天佛。無天佛雙掌展開,見招拆招,一步不退,而手掌也不再變大。
“果然是這樣,無天佛要是不應,古劍就變成枯聞夫人了。”戰天風點頭。
枯聞夫人攻了十餘劍,眼見戰不到上風,往後一退,忽又不見,那把巨劍又在天邊幻化出來,復一劍劈下。無天佛哈哈大笑,仍是把手掌變大,以虛對虛。
“這倒好玩。”戰天風看得笑了起來。
白雲裳卻是扔眉微凝,道:“這陣中寶物玄力極強,加上枯聞夫人又請來了莫歸邪、錢不多,陣法雖然簡單,想破此陣,絕對不容易。”
戰天風道:“莫歸邪、錢不多功力好像都比不上你和無天佛吧?對付他們兩個應該容易些。”
“不。”白雲裳搖頭,“若不借陣勢,千招之內,我和無天大師任意一個都可以打財錢不多或莫歸邪,但在陣中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借陣勢之助,虛虛實實,更可互相呼應,想勝他們可就難了。”
兩個說話間,枯聞夫人又兩次現身兩次幻滅,忽現忽隱,有若鬼魅,無天佛雖不落下風,但明顯只是被動應對,無法在陣中找到枯聞夫人真身施以攻擊。
枯聞夫人再次幻滅,巨劍劈下,無天佛大喝一聲:“一代宗師,卻實那小兒之行,佛爺不陪你玩了。”喝聲中身子一閃,忽一下出現在了人絕陣中,
枯聞夫人擺下的這所謂三絕陣其實就是三才陣,陣法簡單,無天佛識得陣法沒什麼了不起,但天絕陣中有枯聞夫人窺伺,人絕陣中有錢不多阻截,無天佛敢於在兩大高手環伺穿陣,這份膽氣功力確實可圈可點。戰天風在陣外不由大大地喝了一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