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刀華拙卻是知道的,但這會兒可不能說,只是相似而笑,華拙道:“確實有些象,天下竟然有這麼相象的人,還真是怪了。”李一刀也道:“是啊,是啊,怎麼會有這麼相象的人呢,真是奇妙啊。”
戰天風耳朵靈,可就聽到了他三個的對話,心中暗笑,看向李一刀華拙兩個,李一刀兩個恰也在看他,戰天風左眼一眯,做個鬼臉,李一刀兩個心領神會,相視而笑。
白雲裳自然留意到了他們三人間的小小貓膩,笑着嘆氣道:“風弟啊,你也真是的,七喜王,天子,佛印宗的方丈,唉,頭都要給你蒙大了。”
戰天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向白雲裳,道:“我可還是白衣庵絕世仙子白雲裳的弟弟呢,這是我最驕傲的身份。”
“我可不是什麼仙子。”白雲裳咯咯嬌笑,心中低語:“風弟,你纔是姐姐最大的驕傲呢。”
十天之內,天軍飛速歸建,卻多出五萬人,二十萬成了二十五萬,原來逸參將五萬西風軍精銳也編入了天軍,而且在這一年多裡,魯能鮮于誠在逸參等諸王的支持下,一直在苦練天軍,逸參等關外諸王認定坐在龍椅上的玄信就是戰天風,天下不定,內有強藩,外有胡夷,逸參等人爲戰天風憂心,憋足了勁,只等戰天風一道詔書下來,就要起天軍勤王,年餘苦訓,今日的天軍,戰力已遠超當日西風之戰時。
戰天風聽了逸參稟報,再在城外親自檢閱了軍隊,二十五萬天軍,凝成一個整體,如一道鐵流般在戰天風眼前掠過,在那些臉上,戰天風看到了明亮如彩虹般的光芒,那是強烈的自信和對戰天風的絕對信任。
相信自己,更相信統帥,這樣的軍隊,戰無不勝。
“不愧是天軍。”白雲裳也爲天軍的軍容所震憾,暗暗喝彩,戰天風也稱讚了幾句,不過白雲裳聽得出來,戰天風似乎仍不滿意,她倒奇怪了,偷問戰天風:“天軍已經是我見過的最精銳的天朝軍隊了,你好象還不滿意,怎麼回事?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是不錯。”戰天風點頭:“但要看對手是誰,對手是五犬、雪狼、九胡,這些胡人生於馬上長於馬上,驃悍狂野,來去如風,他們好象亂哄哄的,但卻是迅快絕倫,而天軍呢,軍容很整齊,卻明顯有些僵化,魯能鮮于誠顯然是以天朝舊法訓練的天軍,而沒有因敵而變,或者說,沒有學敵所長,我可以肯定的說,我在九胡訓練的紅黑兩軍,若與天軍相鬥,足可以一勝二。”
他這一說,白雲裳也看出來了,點頭道:“是,軍容雖整齊,但確實是有些僵化,那你的意思,天軍打不過五犬。”
“仗有各種打法。”戰天風搖頭:“強有強的打法,弱有弱有打法,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兼俱當然最好,不能兼具,則得其一便用其一之長,陣變野戰,不拘一格,用己之長,因敵而變,取勝總還是有希望的。”說到這裡,他略略一停,道:“現在天軍最讓人我滿意的,就是心氣上來了,僅這一點,便可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