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七公大喜,但看曲飛橋一臉悲容,只好強自剋制,和曲飛橋到一邊,學了化鵲之法。
拿了圖,白雲裳雙手合什,宣了聲佛號,道:“莊主節哀順變,破陣後,我會親自送圖回來。”
曲飛橋拱了拱手,又進側廳去了,戰天風幾個出來,隨即回趕,數日後回到軍中。
有了七夕鵲橋圖,破陣已是易如反掌,七夕鵲橋圖在子夜時分威力最大,當下商定次日夜間破陣,仍由鬼狂調度,卻換了打法,白雲裳只率六人進天絕陣,纏住枯聞夫人及六大弟子,餘下高手,分一人隨無天佛師徒入地絕陣,餘下所有高手均隨鬼狂入人絕陣,利用破陣的瞬間,以多打少,先把莫歸邪錢不多一舉擊殺,然後兩路齊殺進天絕陣,再助白雲裳對付枯聞夫人,壺七公在陣外掌圖,借鵲橋圖化橋取圖。
戰天風上次死活要跟白雲裳入陣,這會兒卻不肯入陣了,只說要跟壺七公在陣外看熱鬧,自也隨他。
當日戰天風便派人送書給枯聞夫人,約定次日破陣,枯聞夫人在陣中嚴陣以待,戰天風等人卻直到第二天午後纔到陣前,卻又不破陣,只在陣外觀望,戰天風更又玩花樣,讓赤虎派人砍了溼柴來,以三絕陣爲中心,數裡方圓內,燒了無數堆火,溼柴燒火,煙霧漫天,一時間把半邊天都給罩住了。
枯聞夫人不知戰天風玩的什麼古怪花樣,出陣來,厲聲喝道:“戰天風,即約好破陣,如何不進陣來,卻在外面燒煙,你玩的什麼鬼花樣。”
戰天風哈哈笑:“陣是肯定要破的,不要急嘛,至於燒煙,那是因爲我看破了你這三絕陣的玄機,你這陣,其實就是一羣墳子蒼蠅在裡面做怪,我燒煙把墳子蒼蠅都薰死了,這陣也就破了。”
他這話,即象胡扯,又象罵人,枯聞夫人猜他不破,卻也不懼,嘿嘿冷笑道:“那你就慢慢薰吧,看你薰到什麼時候。”進陣去了。
別說枯聞夫人不明白,就是戰天風這面,也沒人明白,壺七公捺不住好奇,道:“臭小子,人都給你薰成臘肉了,你到底在玩什麼啊?”
戰天風依舊打馬虎眼,嘻嘻笑:“就是薰墳子啊,剛纔不是說了嗎?”
“你小子敢跟老夫玩心眼,我一腳踹死你信不信。”壺七公擡腳。
戰天風忙一閃躲到白雲裳身後,道:“我說七公,我們是斯文人呢,別整天跟個流氓似的,動不動就要踹人好不好?”
他這斯文人三個字有殺傷力,剎時笑倒一大片,鬼狂一則拿着輩份,二則也惱着戰天風傷了鬼瑤兒,所以一直都不大有笑臉,自在一邊喝茶,卻也笑得一口水全噴出來,笑罵:“臭小子,你要也是斯文人,天下就沒混混了。”
笑這一場,到底沒問出來,不過衆人都知戰天風詭計多端,他即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便也沒人反對,好在衆人都是玄功高手,呼息綿綿,不怕煙嗆了嗓子,只是苦了赤虎手下的兵,個個給薰得竈王公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