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的賭注?張子文疑惑的望向何森,他怎麼把張子文留下以備不測的那一百萬也都押了上去?幸好今天打勝了,若是萬一張子文輸掉xìng命,他們幾個和劉楠、蔣柔麗還有張子文的母親不就連一點的經濟補償都沒有了嗎?
何森注意到張子文的目光,他微點下頭,掛斷電話和扮做保鏢的那個弟兄率先離開賭場。張子文留意到賭場四周幾個打手摸樣的年輕人,也不動聲sè的跟了出去。
張子文穿好衣服,對留下來的肖鳳江道:“我們也走吧!”說着,拎起裝有一百萬港幣的揹包,不顧一些富商的招攬,推開人羣往外走去。
幸好付獎金的港幣都是1000元面額,背在肩上感受不到任何負擔。我倆出了娛樂城並沒有立刻乘車離開,而是沿着大街溜達起來。娛樂城地處繁華的商業街,盛夏的夜晚,街上的行人正多。
“凱哥,螳螂和那個教練進了勝百商廈,我們在哪裡動手?”負責盯張子文的俊彪見我們鑽進了商場,一邊緊跟在後面,一邊打電話彙報。
電話另一端的劉凱唸叨着“進了商廈?這時他們逛商場做什麼?”忽然反應過來,對着話筒大聲叫道:“不好!他倆要趁亂逃跑,快點看住嘍!找個人少的地方就動手,千萬不能讓人跑掉。”
在他們打電話的工夫,我倆已走過人頭涌動的jīng品屋商鋪區,回頭望去。俊彪一夥人仍在距離張子文三十米外的人羣中拼命往外擠着。
張子文和肖鳳江對視了一眼,每人手掐一沓人民幣,回手一揚,張子文高喊道:“天上撒錢了!”隨着張子文的話音,無數的百元大鈔自我們的手中飛舞而出,jīng品屋附近的人們頓時陷入了瘋狂的搶錢之中,而我倆則趁亂消失在俊彪等人的視線之外。
俊彪一夥人在人羣中掙扎了二三分鐘才脫離出來。分頭找遍了商廈也沒有見到我們的影子,無計可施的俊彪只好硬着頭皮給劉凱撥出了電話。
劉凱聽到這個壞消息,自然是暴跳如雷的把他們大罵一頓。剛剛掛斷電話,悅耳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劉凱抓起電話,緊張無比的道:“韓卓!你那裡情況怎麼樣?”
“凱哥!對不起。那個傢伙跑掉了。”韓卓在電話裡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跑掉了?”劉凱已經是出離憤怒了,顫抖的手握着話機,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們前堵後追,怎麼會讓他跑掉的?啊?怎麼會讓他跑掉?”
“凱哥,我們本來是跟在他的車後,但那車駛出沒多遠,突然加速拐進了一條很窄的單行道,我們也正要跟上時,恰好一輛拉水的貨車拋錨擋住了道口,等我們下車跑步追入單行道後。發現那車就停在道邊,而車裡的人早就不見了,而我們再回頭找那貨車時,貨車也已經開走了。凱哥!你看現在怎麼辦哪?喂!喂!凱哥?。”韓卓在電話裡焦急的喊道。
不過劉凱已經聽不見了,他在韓卓說到一半時就暈倒在地上。一直呆在他旁邊的阿江撿起電話。沉聲對韓卓道:“那你們就先回來吧!凱哥已經昏倒了。”
接着,阿江又直接給董事長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的始末適當加工後,詳細的作了彙報, 何潤昌一聽這麼大的拳賽沒有賺到錢,居然還虧了一千三百多萬。也很是惱火,他立刻給黃正仁掛了個電話,以被詐騙的名義要求管州宮安局幫助查找我們幾人。
幾個小時後,管州宮安局傳來信息,螳螂等人住賓館、租車用的身份證都是假證,所使用的手機號也是用假證在管州申請的,並已停止使用,短時間內已沒有工作可開展。
何潤昌聽到這個消息,知道自己是徹底輸掉了這一局,立刻叫劉凱馬上回奧門聽命,分管的工作全部暫時交給阿江打理。劉凱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失魂落魄的離開時沒有注意到阿江那得意的目光。
而此時的我們,已經坐在駛往東晚的汽車裡,我們將由那裡轉乘火車去深川,搭飛機回家。這一仗,我們一共贏了四千三百九十多萬。
看看手錶,距離登機還有半個鐘頭的時間。張子文硬着頭皮用自己的電話給徐雲娜撥了過去。沒辦法,何森當時爲張子文說的謊還得繼續圓下去,而且張子文也知道她現在肯定還在擔心着自己。
“張子文!你,你這個大騙子,我真是看錯你了,我討厭你。”
電話接通後,張子文剛剛說了句“雲娜,我是張子文,”就被她一通搶白,並且不待張子文解釋就掛斷了電話。
張子文被她罵的一頭霧水,按理說徐雲娜不應該知道何森是在騙她呀?看着不遠處的何森,張子文大聲道:“大哥!你當時確實沒和她說別的嗎?”
何森怔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走近張子文道:“我只是說你在執行上級的特殊任務,讓她趕快走,否則會暴露你的。”說着,呵呵笑問:“怎麼?碰釘子了?”
“沒有,只是掉線了。”張子文訕訕的一笑。
何森看出張子文在說謊,拍了下張子文的肩膀道:“別怪哥哥多嘴,那女孩子真的很不錯,還那麼關心你,有什麼誤會再打個電話和她解釋一下吧!”
解釋?她剛剛說過討厭自己,認定張子文是個騙子,那麼一個騙子的話又有誰會相信?這讓張子文怎麼解釋?再說張子文確實是騙了她。想到這兒,張子文自嘲的笑了一下,無意識的翻看着手裡的雜誌。
正在魂遊體外之際,衣兜裡的電話傳出一陣悅耳的鈴音。張子文掏出一看來電顯示,心裡不由的一陣驚喜,連忙按下OK鍵。
“喂!張子文,你這個騙子,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解釋?”不等張子文開口,電話另一端的徐雲娜就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這。”張子文被她問的一愣,委屈的道:“不是你剛剛說討厭我的嗎?我哪還敢主動去自討沒趣。”
“你。”徐雲娜被張子文氣的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兒才嗔罵道:“你是豬腦袋呀!人家在氣頭上的話都聽不出來。”
原來她說的是氣話,知道她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氣,張子文心頭頓時輕鬆不少。
徐雲娜接着在電話裡說道:“我問你。明明是去打黑拳賺錢,幹嘛還騙我說是執行什麼特殊任務?你。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嗎?”說到最後,話筒裡傳來斷斷續續抽咽聲。
想不到這天之嬌女竟然這麼在意自己。張子文心下一陣感動。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我一直都說這事不方便告訴你,並沒有說過是在執行特殊任務。”張子文知道這時候最好的勸解方法,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徐雲娜立刻停止了哭泣,大爲不依的道:“你狡辯,是你那個朋友說的,這筆賬就應該記在你的頭上。”
張子文忍住笑道:“好!好!好!是我的不對行了吧!大小姐!現在你要我怎麼補償?”
徐雲娜猶豫了一下,惡狠狠的道:“我,我要你好好的再請我吃一頓,把你這次賺的那些錢全吃掉。”
一頓飯吃掉幾千萬。張子文想這世界上還沒有這麼貴的宴席吧?
張子文有些歉意的道:“對不起!雲娜,我現在已經離開管州了,正在往回趕呢,這頓飯以後再請你好嗎?”
“爲什麼走的這麼匆忙啊?”徐雲娜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張子文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她實情。以免她在管州時,不經意間說漏了嘴。
聽張子文講完整個經過,徐雲娜大吃一驚的道:“天哪!你在這麼短時間裡就賺了幾千萬?”
“恩!劃到我頭上能有兩千多萬,”張子文認爲那額外多出來的一千四百來萬不是按自己吩咐下的注,不應該算做自己的錢。
頓了頓,接着很不好意思的道:“這錢賺的很不光彩。而且那幫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想你惹麻煩,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
“還好你沒有什麼事,”徐雲娜長吁了口氣,關切的柔聲道:“我,答應我以後千萬別在冒這種危險了,我現在想想都覺的後怕,萬一你在拳賽中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啊?”
“恩!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去冒險了。”感受到她的真情流露,張子文鄭重的應道。
“對了,你幹嘛要去賺這麼多錢啊?你不想當jǐng查了?”心事稍定的她又想起這茬,追問道。
“當jǐng查是我的理想,我怎麼會不當jǐng查呢?”張子文理了下思緒,接着答道:“只是這次劉楠的病讓我認識到錢的重要,我想讓我所愛的人有更好的生活,而僅靠當jǐng查的工資是不可能的,所以纔想出這麼個辦法,至於能賺這麼多錢,這是我也沒有想到的。”
張子文的話說完,話筒另一端沉默了半天。
“雲娜!雲娜!你在聽嗎?”張子文連聲叫道。
“噢!我在聽呢!”她答應了一聲,頓了頓,聲音聽起來有些幽幽的道:“你,你就那麼愛她倆嗎?”
張子文雖然情商很低,但畢竟也有了兩個女朋友,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的幽怨。但張子文仍然不敢相信這個和張子文認識沒多久,聯繫次數也很少的未來大明星會喜歡自己。
“呵呵!”張子文尷尬的笑了兩聲,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要打拳?又是怎麼知道我們騙你的?”
見張子文避而不答,徐雲娜自然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轉而述說了她發現的經過。
原來,有個富商一直在追求徐雲娜,在張子文決賽的那天,那富商拿着賭場印製的宣傳冊請她去看,徐雲娜自然是沒有答應富商的邀請。但卻一眼就認出了印在宣傳冊封面上的張子文。打發走富商後,擔心張子文安危的她卻怎麼也聯繫不上自己。最後實在無奈下,她才帶着帽子跑到賽場上找張子文。
至於發現張子文在騙她的過程就更簡單了。估計拳賽應該已經結束,徐雲娜給那富商掛了個電話,幾句話就套問出張子文贏了一百萬港幣的獎金。
贏了一百萬獎金,就是傻子也會認爲張子文是爲錢打拳,所謂的特殊任務自然是不攻自破。
在和徐雲娜的閒聊中。很快就捱到了登機的時間,我們互道聲“保重”掛斷了電話。
夕陽和深川沒有開通直航,我們一行人先到達dì dū。從dì dū再轉機回夕陽。在dì dū的賓館裡,我們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享受勝利帶來的喜悅,但在分配勝利成果時卻產生了小小的爭執。
“大哥。那後一百萬賭注不是我讓你下的,賺的錢自然也不應該按二八開。”張子文聽何森要把所有的錢二八開,立刻表示了反對。
“兄弟,你不知道,下注前我和老肖哥幾個在電話裡商量了一下,我們都認爲你很夠義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何森見張子文要開口,揮了下手接着道:“對你到最後關頭還能想着留出一百萬,以備自己不測時分給家人和我們四個更是欽佩不已。所以大家一致決定把預留給我們的那份也投進去,贏了算是哥幾個幫你多攢點家底,你要是輸了,我們就更沒有臉去拿這錢了。”
何森的話說的謝延峰等人紛紛點頭不止。
“至於全部押上則是奎哥的意思,奎哥說你萬一有個好歹。你的家人由他照顧。”田本華接着何森的話繼續說道。
看着面前這四張真誠的面孔,張子文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動,最後商量決定,張子文分得三千五百萬,他們四人每人分得二百一十五萬,萬明奎後期派來幫忙的兩個弟兄也每人分了二十萬。而張子文那一百萬獎金則是大家平分。
對這一結果,幾個人都是非常的滿意。尤其後來的那兩個弟兄,他倆並不完全瞭解這次事情的兇險,怎麼也沒想到在管州轉了兩天就能分到二十萬,望向張子文的目光中透着無比的感激。
沒有了心事,哥幾個痛痛快快的出去喝了一頓,喝多了田本華和謝延峰非要找個地方接着喝花酒,還口沒遮攔的要給張子文找個雛。張子文對這事挺反感,可大家都是朋友,自己年紀又最小自然沒有資格管他們,囑咐何森和肖鳳江看好他們後,自己先回了賓館。
第二天,勞累過度的田本華幾個人都沒能爬起來,張子文雖然歸心似箭,但也只好陪他們在dì dū多逗留了一天。回到夕陽,張子文又耽誤了一天的時間,花一百四十萬買了一輛黑sè奔馳送給萬明奎,結果被他一頓臭罵,說什麼也不肯收。
他的反應都在張子文的意料之中,但張子文的理由更加充分,車已經買來了退不回去,張子文住在學校用不着車,再說也不會開,你看怎麼辦吧?萬明奎瞪了張子文半天,最後終於答應代爲保管。
呵呵,他還挺不好意思呢!看着萬明奎那一臉磨不開的樣子,張子文心中暗暗發笑,代爲保管?張子文沒打算再往回要這車,麻煩你就代爲保管一輩子吧!
晚飯是張子文約芷芸姐一起吃的。這段rì子,張子文一直忙這忙那的,都有兩三個月沒有見到張子文這位美豔的乾姐,心裡自然也很是掛念。
我們見面的地點還是那家西餐廳。
“文,你放假不回家留在夕陽做什麼?”芷芸姐見到張子文很是高興,但仍舊疑惑的問道。
“姐,這個送給你,我就是爲這事特意跑回來的。”張子文把一個jīng美的紅sè扁長絨面盒子推到她的面前。
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個首飾盒,但芷芸姐想不到張子文會有錢送她這樣的禮物,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張子文故作神秘的道。
“哼!人小鬼大!”芷芸姐嬌媚的瞪了張子文一眼,打開了面前的盒子。
“啊!太漂亮了!”看着盒子中那款鉑金紅寶石項鍊,芷芸姐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讚歎。 幸好今晚客人不多。芷芸姐的驚呼並沒有引起遠處幾位客人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項鍊,舉到眼前仔細的欣賞着,但卻越看臉sè越凝重,終於芷芸姐把項鍊放回到盒子中,面sè沉重的問道:“這項鍊是哪來的?”
“我前幾天買獎卷,中了一臺夏利車,這項鍊就是我賣了夏利車後買的。”說謊的詞張子文早就想好了。沒有絲毫猶豫的答道。
“說謊!你當姐是三歲小孩子呀?看這項鍊的做工,還有這顆紅寶石,還有這些鑲嵌的碎鑽。賣了夏利車買它?我看賣了它都能買好幾輛夏利車了,”芷芸姐當場撮穿張子文的謊言,接着把手一伸。道:“拿來?”
“什麼啊?”張子文知道她是要這首飾的鑑定證書,故意裝糊塗道。
芷芸姐把鳳眼一瞪,嬌聲喝問道:“跟我裝什麼糊塗,鑑定書!”
張子文心中後悔不已,千算萬想,獨獨忘了芷芸姐出身豪門,對珠寶肯定見多識廣這碼事,要不然張子文肯定能編個更合乎邏輯的故事。無奈,張子文只好掏出衣袋裡的鑑定書遞給她。
芷芸姐看了眼鑑定書,低聲驚呼道:“六十三萬!”
她仔細的翻看了一下鑑定書上的編號。又拿起項鍊比對一番,皺眉問道:“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
那時沒有福利彩票,說張子文中了幾百萬的大獎她也不會相信,張子文琢磨半天也想不出個合理的藉口,只好把打拳的事全盤托出。當然張子文沒有講萬明奎參與此事,否則以芷芸姐的脾氣,若是知道萬明奎幫助張子文打黑拳,還瞞着她,那萬明奎可就有罪受了。
“胡鬧!”芷芸姐耐着xìng子聽張子文講完,氣的悄臉慘白。“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想過沒有,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留下再多的錢能彌補失去親人的痛苦嗎?你,你。”芷芸姐說着,想到可怕之處,眼圈潤紅,伏在桌子上抽噎起來。
其實張子文在贏了錢後就想通了此節,但在賽前卻像豬油迷了心竅一般,完全沒有考慮親人的感受,一味心思的想着賺錢。
“姐!我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你就別哭了,你看那邊的有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都在笑話你呢!”張子文輕輕推了下她嫩滑的玉手,低聲勸道。
芷芸姐擡起頭,迅速的用紙巾擦拭了下眼睛,緊張的向周圍望去,並沒有看到張子文所說的四歲小孩子,知道上了張子文的當,嗔怪的橫了張子文一眼,想要再哭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這壞小子,越來越會哄人了。”芷芸姐說着把禮盒往回推了推,“這禮物我不能收,但你的心意姐領了。”
“爲什麼?你不知道我賺了三千多萬嗎?這是我專門爲你買的呀!”張子文有些着急的低聲道。
“我知道你賺了很多錢,但有錢也不能亂花呀,這禮物太貴重了,我看你還是送給你的蔣柔麗吧,姐有你這份心就滿足了。”
“姐,”張子文有些生氣了,“蔣柔麗的禮物我早就買好了,這條項鍊是我特意在dì dū爲你挑選的,”
“可。”芷芸姐剛要開口,
張子文打斷她的話道:“姐,我不認爲這是亂花錢,自我在醫院醒來的那天開始,你就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關心我,我能感受到你對我的好都是發自內心的,那時我就在想,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後來我們認了乾姐弟,你知道當我看到同學們那羨慕的目光時,我有多自豪嗎?我爲自己有你這樣一位世界上最美麗、最溫柔、最善良的好姐姐而自豪。”
聽張子文說到這裡,芷芸姐的眼圈又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望向張子文的目光更加柔和起來。
張子文有些低沉的繼續道:“我常常在想,你對我這麼好,爲我付出了這麼多,而我又能回報給你什麼呢?論身份,我只是個學生,以後也只是個jǐng查;論金錢,我工作後一個月的工資都付不起這頓飯錢;在生活上,我就是想關心你也是力不從心啊!這些事一直困擾着我。我爲自己無法對你進行回報而難過,”
“小弟,只要你心裡向着姐就足夠了,我。”
“姐,你先聽我說完。”張子文再次打斷她的話。
“但現在我賺到了錢,有了這個能力,我想爲你做點什麼。在dì dū我一看到這款項鍊,就被它所吸引,我能想象到你戴着它時是何等的美麗。何等的高貴,這種幻想讓我感覺十分的陶醉,所以立刻買下了它。別說它價值六十三萬,哪怕它的標價是六百三十萬,六千三百萬,只要我付的起,我都會豪不猶豫的買下它送給你。”說到這,張子文深深的望着她,近乎哀求的道:“姐,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在張子文期盼目光的注視下,芷芸姐終於紅着臉點了下頭。張子文猶如孩童般的開心一笑,熱切的道:“姐。你戴上給我看看好嗎?”
芷芸姐略帶羞意的白了張子文一眼,重新拿起項鍊,戴在頸前。看着她雙手繞到腦後,略費周折才扣好項鍊,張子文真的很想過去幫她。但這樣親暱的舉動似乎只適合情侶,張子文的身子微欠一下,感覺不妥又坐了回來。
芷芸姐今晚穿着一件淡黃sè的職業套裝,雞心領的款式設計,恰好完美的展現出她那優美的雪白玉頸和這款項鍊的jīng美。
在柔和燈光的照shè下,項鍊下墜的那顆巨大的紅寶石主鑽及周圍數十顆碎鑽散發出如夢幻般的七彩光芒。芷芸姐那絕美的容顏。在這流離四shè的光彩映襯下,愈加顯的嫵媚和高雅。
“姐!你真是太美了。”張子文由衷的發出讚歎,但心裡卻對那個還不知是誰的未來姐夫充滿了妒忌。
“美什麼美,姐都快老了。”芷芸姐嫣然一笑道。
“不對,姐,你就是天生麗質、老天爺偏向的那種人,即使到了八十歲仍舊會美的不得了。”張子文故做認真的道。
“去,你這臭小子,敢拿你姐尋開心,不想活了是不是?”芷芸姐忍着笑意,瞪眼嗔道。
“哪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說着張子文調皮的衝她做了個鬼臉。
芷芸姐被張子文滑稽的樣子逗的終於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再顧忌周圍人的目光,暢快的歡笑過後,芷芸姐才又對張子文道:“文,你現在有了這麼多錢,想過用來做些什麼嗎?”
“姐,你也知道我是學宮安業務的,所學的知識專業xìng太強,沒有一樣能用來掙錢,我也爲這事犯愁呢,總不能就這樣把錢幹存在銀行騙利息吧?”張子文喝了口紅酒,接着道:“姐,你有什麼好建議嗎?和我說說。”
芷芸姐思考了片刻,答道:“這冷不丁的,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你要想利用好這些錢,就必須多學習些金融、管理等方面的知識,這樣才能更好的開拓事業。”
“恩!我聽你的。”張子文早就有自學些其他方面知識的想法,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必須的。
吃完晚餐後,芷芸姐把張子文送到金sè東方酒店,又陪張子文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後才離開。
張子文躺在牀上,想到明天即將能看到母親和戀人,不由的一陣興奮,隨後又想到以自己現在和劉楠的關係,該如何去面對蔣柔麗,以後和蔣柔麗會怎樣發展下去,心裡又是煩亂不堪,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睡。
唉!愁啊!
回家的具體車次張子文誰也沒告訴,這樣做固然是想給她們一個驚喜,但更重要的是爲了避免劉楠和蔣柔麗在車站的相遇。
張子文現在是既不想傷害蔣柔麗,又不願繼續欺騙她,更無法割捨這段感情,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到家後,剛陪着休假在家的母親說了會話,劉楠的電話就打過來。
“張子文,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她知道張子文就在這幾天回來,語氣中透着思念和焦急。
“我剛進家門。”
“啊!”話筒裡傳來驚喜的歡呼聲,“你這壞蛋,回來也不告訴我,等着我啊!”說完,不待張子文回話。“咔!”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丁冬!”的門鈴聲自門口傳來,張子文知道是這丫頭到了,搶在母親的前面去開門。
“想死我了。”門剛一打開,劉楠就熱情似火的抱住張子文。雖然溫香軟玉在懷,但張子文卻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我媽在家呢!”張子文掙脫開她,提醒道。
劉楠這時也注意到了張子文身後一臉錯愕的母親。雪白的俏臉立刻騰的紅成熟透的大蘋果,不勝嬌羞的道:“阿姨好!”
母親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啊!楠楠來了。快進屋坐吧!”
劉楠有些乞求的看着張子文,張子文知道她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轉身對着母親道:“媽!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啊!”剛出家門,劉楠就在張子文的腰上狠擰了一下,“幹嘛呀你?”張子文怒道。
“誰讓你不告訴我阿姨也在家的,害的我出了那麼大的醜。”劉楠沒有絲毫愧疚之心,理直氣壯的道。
“小祖宗!你也沒給我機會呀!”張子文揉着痛處委屈道,天熱張子文衣服穿的也少,被她掐起來分外疼。
“那,那就算是對你不主動聯繫我的懲罰吧!”劉楠根本不想悔改,又翻出個藉口來。
“你!”張子文被她氣直翻白眼,徹底無語。
我們在江邊找了一綠柳垂蔭處坐下。劉楠輕輕的偎在張子文的懷裡。
“你見蔣柔麗了嗎?”沉默了一會,一直襬弄着張子文手的她突然開口問道。
“沒呢,她還不知道我回來。”張子文現在很怕見蔣柔麗,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她說這事。
“那,你準備告訴她咱倆的事嗎?”
“恩!”張子文肯定的答應了一聲。“這事終究瞞不住她,還是早告訴她的好。”
“如果蔣柔麗不同意咱倆在一起呢?”劉楠從張子文懷裡直起腰,美麗的大眼很是擔憂的看着張子文。
“你怎麼對我這麼沒有信心,無論是誰也不能把咱們分開,”張子文的手輕撫着她那光滑的臉蛋,柔聲道。劉楠的眼中閃動的欣喜的淚光,
“當然,你將來要是有了更好的選擇,一腳把我蹬開,我也沒有辦法啊!”張子文接着戲謔道。
“那你還不趕緊對我好些,”劉楠有些得意的揚着頭,“再拿我不當回事,小心我真的把你蹬掉。”
看着她那俏皮的可愛樣子,張子文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猛的把她攬在懷裡,笑道:“我現在就好好拿你當回事。”說着,深深的吻住她那嬌豔的紅脣。
這個吻熱烈而纏綿,幸好張子文還記得這江邊不僅僅我們一對情侶,剋制着自己沒有做進一步的舉動。
“把手給我。”脣分後,張子文一把抓過劉楠的手。
“幹嘛呀!”劉楠很是奇怪的道。
“你別管,先把眼睛閉上。”劉楠嗔怪的白了張子文一眼,猜出張子文是要送她禮物,乖乖的合上眼眸。
“哇!好漂亮啊!”感覺到手指上涼絲絲的,劉楠張開眼,望着已經戴在手上的雙花白金鑽戒,不由的發出一聲讚歎。
可讚歎剛過,她就一臉疑惑的看着張子文,“文!你哪來的錢買鑽戒?”
汗,怎麼張子文送人家禮物時總得做一番解釋呢?張子文把事先想好的瞎話講了一遍,劉楠深信不疑,轉而道:“可你有錢也不能亂花呀!這鑽戒得不少錢吧?”
“也沒多少,才一千多點。”張子文想張子文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刻意貶低禮物價值的人,明明兩萬多的戒指,非得說成一千多,真是委屈了這枚戒指了。
“真的?”劉楠懷疑的看着張子文,見張子文肯定的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對着午後的陽光,美滋滋的欣賞起來。
心裡裝着事,張子文並沒有和劉楠呆的太久,磨破嘴皮子才把這對自己癡戀甚深的美女哄回家。剛進家門,母親就把我叫了過去,爲了什麼事,張子文心裡清楚的很。
“你和劉楠怎麼回事?”母親很嚴肅的看着張子文問道。
“我現在和劉楠談戀愛呢!”母親下一句要問什麼是很明顯的。
“那你和蔣柔麗呢?你倆分手了?”
“沒呢,蔣柔麗還不知道這事呢。”張子文低下頭。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這不是在玩弄感情嗎?”母親氣的有點發抖,憤怒的說道。
“媽,您別生氣,您聽我解釋呀!”張子文最怕的就是惹母親生氣,抓住她的手,哀求道。
“那好。你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母親深吸了口氣,剋制了一下情緒後道。
“其實我對她倆都是真心的,。”接着張子文就把和劉楠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借六十萬給劉楠看病的事自然是萬萬不能說的。
母親聽張子文不是貪圖美sè,緊皺的眉頭舒緩不少,接着又爲張子文犯愁起來。“讓媽說你什麼好呢?你現在可怎麼對得起人家蔣柔麗哪?蔣柔麗是一個多好女孩呀!”一直以來,母親都把蔣柔麗當未來的兒媳婦看,感情自然要比對劉楠深厚。
“媽!我也爲難着呢,”張子文是真的不想這樣,可不知道怎麼稀裡糊塗就弄成了這個局面。
“唉!這事還得靠你自己去解決,”母親長嘆了口氣,“但不論怎麼都儘量不要傷害蔣柔麗,這是你欠人家的,她可是最無辜的。”
“恩!我知道了,媽!”張子文鄭重的點頭答應道。晚飯後。張子文早早跑到蔣柔麗家,領着她去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冰點屋。
“把嘴張開!”蔣柔麗笑着挖起一勺冰點遞到張子文的面前,從看到張子文的那刻開始,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這讓張子文心裡很不是滋味。張子文強笑着張開嘴。麻木的神經感覺不到冰冷,直接把冰點嚥了下去。
“文!你怎麼了?”蔣柔麗歪着頭,奇怪的看着張子文,“今晚你好象一點也不開心,有什麼愁事嗎?和我說說吧!或許我能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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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善解人意更加讓張子文感覺無地自容,“我!”張子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怎麼了嘛?幹嘛吞吞吐吐的?”張子文的態度讓蔣柔麗深感不安,“到底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好不好?”
看着旁邊這麼多人,張子文真的難以啓齒,“沒什麼,快吃吧!冰點都快化了。”
蔣柔麗見張子文不肯說,xìng情溫婉的她也不再追問,只是想着法的講些她在學校的趣事,哄張子文開心。出了冰點店,我倆手拉着手,漫無目地的在街上閒逛,不知不覺走到了中心公園的入口處。
“咱們進去坐一會兒吧!”溜達了半個多小時,張子文想她一定有些累了,提議道。
“恩,好啊”蔣柔麗乖巧的點點頭。我們在一起的rì子裡,只要是張子文說的事她都會贊同,讓張子文感覺她時刻都在以張子文爲中心。
“麗兒,知道上次去dì dū我爲什麼突然回去了嗎?”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張子文終於咬牙開口道。
“不知道啊!當時你只是在電話裡說有急事,匆忙的趕回去了。”蔣柔麗擡起頭看着張子文,“你不開心和這事有關係嗎?”
“那次是劉楠的同學給我打來電話,她告訴我劉楠住院了。”張子文儘量平靜的講完劉楠看病的事,包括自己爲她借錢的事都沒有隱瞞。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蔣柔麗抓着張子文的手,神情緊張的道。
“我。”張子文垂下目光,不敢和她對視,“我也喜歡上劉楠了。”
“啊!”蔣柔麗低呼一聲,秀麗的面容剎時變的慘白,她嘴脣顫抖的道:“你,你什麼意思?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不!麗兒,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沒想過要和你分手。”張子文急切的望着她道。
“我知道劉楠在高中時就喜歡你,你倆已經好上了,對不對?”蔣柔麗惶恐的看着張子文道。
“恩!”張子文羞愧的點點頭。
“你是不是既不想和我分手,還想和劉楠好下去,”蔣柔麗的語氣逐漸變的平靜而冷淡起來。這也是讓張子文最擔心的,張子文倒是希望她哭,鬧,或是打張子文,罵張子文。
張子文無言以對。
“這麼說是讓我猜中了?”蔣柔麗瞪視着張子文。
張子文仍舊低頭不語。
“你可真無恥!”蔣柔麗悲憤的罵道,站起身就要走。
“麗兒!我。”張子文一把拉住她的手。
“放開,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稱呼我!”蔣柔麗的話裡透着冰冷的寒氣,使勁的甩開張子文向外跑去,跑出十幾米以後纔不住的用手抹着臉,張子文知道自己徹底的傷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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