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嘛,”聽到室友的問話,樂樂也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今晚的一切,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TXT電子書下載**張子文帥嗎?應該算吧,卻又不完全是,他不是電視裡那種帥到沒邊的nǎi油小生,他的皮膚是古銅sè的,眼睛很有神,臉型還好,不是jīng致的瓷器,像粗曠的雕塑。
身高嘛,估計起碼有一米八,穿着很休閒,棉質爲主,貼伏在身上,感覺像是他的另一層皮膚而不是衣服。衣服下面隱隱可以看到堅硬的肌ròu,整個人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壯的樣子,但是給人的感覺是充滿了力量。
他另有一種氣質,一種內斂的霸氣、沉靜的剛硬,他像大樹、像岩石,像一柄犀利的長劍,只是藏在劍鞘之中,在他身邊就有一種非常安全的感覺,而不必擔心什麼,似乎任何事,他都可以一力承擔。
“對他的印象好嗎?”樂樂這樣問自己,“好,非常好。”她又這樣回答自己。
世上有一見鍾情的事情嗎?不知道,但是世上肯定有第一眼看到某人就覺得非常投緣非常喜歡的事,想着張子文的樣子,樂樂的臉上不自覺地lù出了暈紅的顏sè。
這世上緣分最奇妙,千萬年的時間,千萬裡的距離,都可以在一個時間一個地點遇見,正如他曾經說過的,一生有多少人值得遇見。這個人是否就是自己這一生值得遇見的那個人?
樂樂在那裡胡思luàn想,臉上的神sè卻沒有逃過她的室友緊盯着她的眼睛,看她臉上羞紅的顏sè,個個恍然大悟似的取笑她,bī着她老實jiāo待,樂樂也不隱瞞,把她對張子文的印象老實地說了,nv生們聽了,似乎比樂樂還要jī動,七嘴八舌地鼓動她給張子文發了短信,樂樂心裡也有些鬆動,拿出手機發了短信過去。
又在nv生們的鼓動下,樂樂決定蹺課兩天陪張子文去玩,當然短信裡說的是明後天正好沒課。這一晚的臥談照例進行到很晚,直到nv生們實在堅持不住了不知不覺睡着了爲止。
雖然睡得很晚,但是第二天樂樂還是7:30就醒了,她和張子文約好了,張子文會在8點在學校mén口等她,nv孩子嘛,半個小時的梳妝打扮已經算是很短的了。
南中城可玩的、好玩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兩天時間是無論如何也玩不過來的,只好選擇個一二處走馬觀huā地遊覽一下,昨夜已經去了秦淮河與夫子廟,雖然管中窺豹,但是今天就不去了。
唉,要是張子文陪一個大學嫩妹子到處玩的事情被七個大小老婆知道,就連被楚可緣抱着養的貓貓也會鄙視他滴。老實說,張子文真心覺得天天教公糧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二人碰頭以後,略作商量,決定先去大江風景區,那裡有靜海寺、渡江勝利紀念館、繡球公園、燕子磯、長江大橋和二橋,夠他們玩得了。
果然,即便是他們用了最節省時間的遊玩方式,也沒能一天逛完大江風景區,在遊玩之餘,當然也順便領略了一下南中城的特sè飲食和小吃,比如南中城板鴨,那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一天過去,兩人都累得要死,所以晚上就不安排活動了,張子文很早就送樂樂回去了。第三天,中山陵是不能不去的,所以兩人直接坐車到了中山陵。
中山陵座落於南中城市東郊,坐北朝南,佔地兩千多畝,是國父孫先生先生的長眠之地,一九二九年修建,從牌坊上達祭堂,共有八個平臺,石階三百九十二級。
走進內堂,有孫先生先生石雕坐像,雖久歷滄桑,仍深情默默地注視着吾土吾民。內堂牆壁上刻有他的遺著《建國大綱》,可以約略想象一代偉人的風骨。堂後爲墓室,中央是圓形墓xùe,石棺上有孫先生大理石臥像,下面安放着遺體。
對於孫先生先生,張子文是十分尊敬的,爲國爲民,俠之大者,對着孫先生的雕像,張子文忽然想起了郭靖的這句名言,孫先生一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爲國家奔走呼告,革命成功卻又不戀權位,無論從功績人品任何一個方面,都值得後人爲他鞠上一躬,所以張子文在他石棺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以表示對這位偉大先驅的敬意。
二人在中山陵流連許久,之後又去了中山陵西面的明孝陵,明孝陵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huā去十七年方始建成,現今只剩下了神道和主體部分,神道分爲兩段,第一段是東西向,現名石象路。
沿途依次排列獅、獬豸、駱駝、象、麒麟和馬六種石獸,每種四隻,兩蹲兩立,共24只。第二段南北向,分列石柱一對,武將和文臣各兩對。石柱名望柱米,六棱形,柱帽爲圓形,雕雲龍huā紋。兩旁老樹掩映,樹葉金黃,落英繽紛,平添歷史的滄桑感。
深入陵園,有隧道可登山頂,頂的正中有石刻“此山明太祖之墓。”頗爲霸氣,樓下即是朱元璋葬地。對於這位歷史上有名的農民皇帝,張子文還是有點佩服的,此人夠yīn險,夠毒辣,獨創的錦衣衛制度將特務統治推向了極致,氣魄顯得小了一點。
他讓畫師將他畫得醜陋不堪,卻也有他的可愛之處。中國人真正意義上的驅除外族統治是從他開始的。
時至中午,卻是不得不結束遊玩的時候了,否則張子文就趕不上火車了,車票是張子文來的時候就買好的,下午兩點鐘的特快列車。樂樂送張子文到車站,送他上火車,火車開動,緩慢地駛出了她的視線。
火車帶走了張子文,也帶走了她的心。這幾天來,雖然兩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盡情地玩,盡情地瘋,但是有些東西是不需要說的。
她默默地往回走,沒有來由的心頭飄過一陣傷感,或許是月臺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傷感的地方,多少離別的故事發生在這裡,車裡車外,是一樣的一種別愁。
是喜歡他了嗎?太快了嗎?對於這第一個走進她心海的男子,樂樂覺得很mí茫,分不清虛幻和現實,她在想,再見的時候會是什麼時候呢?寒假就快要到了,那是她最後的寒假,想到這個寒假,樂樂忽然笑了出來,這個寒假,就到臨安去度過吧。
火車在曠野上奔馳,帶着張子文的神思也飛到了天外,張子文把這些雜luàn的想法用力甩出腦袋,他給自己理清了一個方向,那就是回到臨安以後,首先要偷偷給自己買套房子,這樣可以。
這樣自己住着舒服一點,增強一點對於臨安的歸屬感,有了這500萬(實際到手380萬)的獎金,這是最容易實現的一個夢想。
其實他身邊的好nv孩子還是有的,比如陳雨微和剛剛見過的樂樂,都是萬中無一的可以娶回家當老婆的好nv孩子,但是可惜就是沒有那種強烈的心跳的感覺,爲什麼他不在這幾天裡和樂樂發生點什麼?因爲他怕背上情債,他還不起的情債。
至於雲芊芊,這個讓張子文想起來就頭疼的nv人,是要首先槍斃的,她是不是處nv不知道,反正也礙不着他什麼事情,但是至少她的脾氣太差,太過野蠻。
距離張子文的溫柔型的要求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儘管她無敵漂亮,家世顯赫,但是管他張子文鳥事啊。張子文的原則是:決不和她發生任何超過工作的事情,他可不想下半輩子被拎着耳朵過日子,如果男人都不像個男人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至於一年之約的事情,現在張子文後悔地要死,誰叫他心太軟,受不了人家的眼淚呢。
心跳,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看見就讓他心跳的nv人只有一個,儘管接觸很少,卻是刻骨銘心的印象,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來理解,有些東西不能用言語來表達,這個nv神一樣的nv人就是秋曉寒。
她正如她的名字,有如秋晨的一陣寒霧,讓他有一種看得到卻觸不到的感覺。
張子文回想起與秋曉寒相遇的點點滴滴,第一次是在那個鬱悶的中午,在東方大廈的食堂裡,她進來找人,結果引起了sāo動,自己被她誤會,但是她很聰明,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匆匆忙忙就走了,驚鴻一瞥,她就消失在樓梯口。
第二次是在回臨安的車上,那個時候她的慌luàn對他震動很大,讓他生出了要保護她的想法,回來的這一段路,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可惜的就是這段時光實在太短了。
秋曉寒的美猶在其次,雲芊芊的美與她也不相上下,但是秋曉寒有一股撲面的靈氣,那種氣質難以言喻,她很聰明,不衝動,什麼事情彷彿都被她看在眼裡,她更像在俗世外看着這個世界而不是在這個世界生活。她xìng情溫和,聲音就像泉水一樣好聽,她善解人意,話說了半句就知道你下面要說什麼了……
她幾乎是完美的。
張子文的人生沒有什麼目標,任何事情都是順水推舟一樣完成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就連楚家三姐妹huā、琉璃老師、青檬同學、鈴兒學妹,都是幾乎倒貼的啊,他沒拒絕,這事情就成了。
但是現在張子文有了一個人生目標,那就是他爲自己定下了一個理想,那就是追到秋曉寒。這個理想,就是他今後的中心了,一切都要圍繞這個中心轉,他發誓:追不到秋曉寒,誓不罷休。
終有一天感動你。想通了這些,張子文豁然開朗,心情輕鬆,胃口大開,他叫過乘務員,買了一瓶啤酒,就着南中城帶回來的板鴨,旁若無人地大啃。
列車播音員的甜美聲音再次響起,車到臨安站了。
“臨安,我又回來了,哈哈。”好在這次身邊沒有云芊芊,沒人給他白眼。張子文出了車站,打了一個的回到家裡,他剛纔啃了半隻板鴨,肚子已經填飽了,這會兒只是有點累而已,畢竟他坐了4個多小時的火車呢。
他坐了一會兒之後,也不拿衣服,就直接走進衛生間洗澡去了,他家只有他一個人,自然是不用顧忌,赤條條地來,赤條條地去,天然的就是最好的啊。
洗到一半,他隱隱約約聽到他的手機在響,他沒有搭理,繼續洗澡,但是打他電話的人似乎十分堅持,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沒辦法只好胡luàn擦了一把就出來接電話。抄起手機一看,鬱悶,原來是雲芊芊打來的。
半夜三更的,這小姑nǎinǎi又有什麼事啊?張子文納悶着,但是他還是接了電話,有氣無力地說道:“喂。”
“臭張子文,你幹嗎不接我電話?故意的是不是?”手機話筒裡面傳出了雲芊芊的傳統的獅子吼,張子文早有準備,趕緊把手機拿離耳朵半米遠,卻仍然可以聽到雲芊芊的聲音飄散在空氣裡。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喂,快點說話。”
張子文聽她獅子吼神功餘勁已過,這纔將手機湊到耳朵邊,說道:“我在聽呢,雲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剛纔爲什麼不接電話?”
“剛纔啊,我在洗澡呢,沒聽見。”
“那好,這個就放過你了,那剛纔接了爲什麼不說話?”
張子文心想我爲什麼不說話?還不是因爲你的獅子吼加音bō功太厲害,我這個叫暫避鋒芒懂不懂啊。不過他嘴上可沒有說,跟不講理的nv人不要講道理,尤其是邏輯xìng的東西,因爲你跟她講了一句,會帶出她十句來,得不償失,還是吃虧當便宜好了,省卻不少爭端啊。
張子文說的是:“噢,我這裡信號不好,剛纔說話了你可能沒聽見,我現在到外面來了,信號好了,所以你就聽見了。”
雲芊芊聽了雖然將信將疑,但是還是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了,所以有的時候謊言還是有存在的理由的。雲芊芊繼續說道:“那算了,現在跟你說正事,我問你啊,你家住在幾幢幾號啊?我在你家小區裡呢,不知道你家幾幢幾號了。”
張子文一聽大驚,忙問道:“你問我家幹什麼啊?還有你到我們小區來幹什麼?”
“什麼我到你們小區幹什麼?我是要到你家。”
張子文聽了更驚訝了,又問道:“你要到我家?我沒聽錯吧,你要到我家幹什麼啊?”
“你怎麼廢話那麼多的,我走的腳都酸了,你就快點說就好了,真是的。”
“我家裡可不太好啊,luàn七八糟的,雲總您是貴人,還是不要來了吧,呵呵。”張子文打了哈哈。
“廢話,誰不知道你那個是狗窩啊,我是有事情找你懂不懂,你快點說啊,急死人了。”
“好,5幢601,你不是來過的嘛……”
張子文話還沒說完,雲芊芊已經掛斷了電話。
張子文忽然想到自己現在澡才洗了一半,身上還是光溜溜的,還冒着féi皁泡,看雲芊芊的架式,那是用不了5分鐘就會到了,到時候是繼續洗澡好呢?還是就這樣去開mén好?他不敢再多想了,估計兩條都是死路,而且是下場極度悲慘的死路。
這個神經質的nv人,莫名其妙跑人家家裡來幹嗎啊?還那麼急的xìng子,就不能等我把話講完嗎?
張子文不敢再耽擱,用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沖掉了身上的féi皁泡,再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擦乾,扔下máo巾,衝出浴室,往臥室衝去,他剛纔可是什麼內衣kù都沒拿,這些都在臥室裡呢,他必須用消防員穿消防衣的速度穿好衣服,讓雲芊芊久等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不過儘管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在他kù子穿到一半的時候mén鈴響了,他一着急,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在地,還好他及時抓住了櫃子mén,不過也夠狼狽了,他嘴裡喊着稍等。
一把提上kù子,時間緊急,下身是一條運動kù,上身只有一件背心,健碩的肌ròu完全luǒlù在外,他不敢讓雲芊芊等待,緊趕幾步,過去打開了房mén。
只見雲芊芊緊繃着臉站在mén口,一隻手拿着手機,燈光開得亮亮的,另一隻手舉在空中,正要繼續敲mén。她見張子文開mén,馬上問道:“怎麼這麼久纔來開mén?”
張子文說道:“跟你說了我在洗澡的,你自己手機關那麼快,我哪裡來得及解釋啊。我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雲芊芊見他頭髮都還是溼的,就相信了他,嘴裡卻又嘀咕着:“你家這是什麼破小區啊,怎麼樓道里連個燈都沒有的,害我差點摔倒了,哼,還好我的手機燈光夠亮。”
張子文冷冷地道:“這裡是貧民區啊,雲總不知道嗎?雲總這麼高貴的人,確實是不適合來這種貧民區啊。您是來賑災的呢還是來放糧的?”
雲芊芊當然聽出了張子文語氣裡面的不快,不過總算她不對在先,並且這次來有求於他,也不好nòng僵了,所以只是哼了一聲就算了,她走進房子,問道:“拖鞋呢?給我找雙拖鞋來。”
張子文家裡是個和尚廟,哪裡來的nv式拖鞋啊,他自己的拖鞋估計雲芊芊也不要穿,所以說道:“我這裡沒有nv式拖鞋,你直接進來好了,沒關係的,反正是狗窩。”
聽到張子文這麼說,雲芊芊也不再說什麼,直接走了進去,張子文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在她側面沙發坐下,也不說話,等着雲芊芊說明來意。
今天雲芊芊穿了比較休閒時尚的一身裝束,渾身透lù出一種狂野魅huò的氣息,看慣了她平時上班時的正裝,這時候見她這種打扮,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什麼叫顛倒衆生啊?這nv人往大街上一站,也不用幹什麼,就站在那裡,就足夠顛倒衆生了。上帝啊。沒事造這麼漂亮的nv人幹什麼,這不是害人嗎?
雲芊芊卻不着急了,慢悠悠地喝水,慢悠悠地看張子文住的地方,最後更是在張子文身上停下了目光,張子文剛洗了澡,身上只是套了一件背心,在nv士面前當然是很失禮的。
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身材還真是好,小背心緊貼在身上,根本遮蓋不了渾身堅硬如鐵的肌ròu,充滿了力量感,難怪他身手那麼好了,嘿嘿,看來請他來當臨時保鏢那肯定是不錯的了。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看着對方,氣氛有點尷尬,還是張子文先坐不住了,他先咳了一聲,開口說道:“不知道雲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噢,我來請你當我的保鏢,貼身的那種,我上廁所你也要跟着。”雲芊芊語不驚人死不休,張子文一口水沒來得及嚥下去,直接進了氣管,嗆得他大咳不止。
雲芊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呵呵呵地嬌笑不已,張子文稍微緩過一些氣來,說道:“大小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可是一本正經的,只不過是臨時的,就今天晚上,你jī動什麼呀?”
“誰,誰jī動了。”張子文又咳了一下,心想我有病啊,又不是什麼好事,我jī動個屁啊。自作多情。口中說道:“幹嗎要我去啊?”
“你身手好啊,不叫你去叫誰去?”
“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
“如果我一定不肯去呢?”
“那我就賴在你家裡不走了。”
聽到這話,張子文那叫一個頭疼啊。張子文一聽雲芊芊這樣說法,就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了,恐怕不陪她走一趟是不可能了,他苦着臉說道:“雲總,你身邊難道就沒有可以一用的人?何必非要我去呢?再說了,去幹什麼你都沒說呢。”
雲芊芊說道:“不行,今天這事情不能讓別人去,只能讓你去,至於幹什麼,你答應了我就告訴你,你先答應了吧。”
張子文說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答應了,你說吧什麼事情。”
“太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讓你陪我去赴宴,從頭陪到尾,直到回家就可以了。”
“赴宴有這麼危險嗎?竟然要我全程陪同,現代鴻mén宴啊。”張子文笑道。
“都是些公子哥了,應酬上的東西,煩也煩死了,不去又不行,我怕他們把我灌醉,所以拉你去給我保駕護航,有你在的話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噢,原來我是擋箭牌啊,還要多謝雲總的信任了啊。”張子文惱她打擾自己,語氣裡面不是很友善,雲芊芊當然聽出來了,但也只是那眼睛瞪了瞪他了事,算是法外開恩了,畢竟有求於人嘛。
雲芊芊說道:“你還坐着幹什麼呢?還不去換衣服。”
張子文“噢”了一聲,進屋換衣服去了。張子文出來的時候,雲芊芊眼睛瞪圓,恨不得一腳就踹過去,他竟然穿了一身運動服就出來了,這是去赴宴穿的衣服嗎?所以她又獅子吼神功大發,把張子文吼進去換衣服了。
等張子文再出來的時候,雖然雲芊芊還是不太滿意,但還是勉強讓張子文過關了。只見張子文全身上下還是隨意而休閒,棉織的衣kù貼伏而柔順,配上圓頭得皮鞋,渾身散發着一種懶散的氣息。
雲芊芊等的急了,也不在這上面多作糾纏了,搞不好等會兒張子文換出來的更離譜呢,湊合一下吧,反正他只是保鏢,臨時保鏢。
雲芊芊拖上張子文,噌噌噌地下了樓,張子文被她拖得差點摔倒,可見她是多麼地焦急。出了樓道,一眼可見雲芊芊的奔馳停在那裡,雲芊芊三步兩步上了車子,等張子文坐好,飛一樣開了出去。
車子開得很快,張子文稍微瞄了瞄儀表盤,車速竟然在120-140之間跳動,一路上也不知道超過了多少輛車,這nv人開車可夠瘋狂的。
經過半個小時的狂奔,車速終於放慢了下來,張子文知道,他們已經進了鼎鼎大名的臨安東郊別墅區了,這裡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禁區,至少他張子文就沒有來過。不知道在這裡買幢別墅要多少錢呢?不是貴得離譜的話倒可以考慮考慮,哈哈。
張子文在那裡想入非非,雲芊芊卻已經開着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沒過多久,別墅的鐵mén嘎吱嘎吱打開,雲芊芊驅車進入別墅,別墅裡面積很大,但是停車區已經停了很多車子,看樣子都是好車,有些張子文更是連名字都叫不上來。雲芊芊找了個位置停好車,兩個人下了車,悠揚的音樂頓時飄進了耳朵。
院子與正屋還有幾級臺階,拾階而上,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見屋子裡匆匆的迎出一個人來,此人二十七八歲年紀,個子比張子文稍微矮一點,相貌俊美,穿着一望而知都是名牌,他一邊走一邊嘴裡喊道:“芊芊,你可來了,可讓我們好等啊。”一邊又伸出手來要與雲芊芊握手。
“趙公子,芊芊姍姍來遲,還請原諒啊。”說着一指張子文,“這位是我的特別助理張子文張先生。”再向張子文引見這位趙公子,說道:“這位是鼎鼎大名的元建集團的未來掌mén人趙延斌趙公子。”
雲芊芊很聰明,通過這樣引見,很自然地避開了與趙公子的握手,張子文見正主如此,他當然也沒有上去和那個趙公子握手,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好。”
那個趙公子很是尷尬,收回了手,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大概是這種閉mén羹實在吃得太多了,也就不在意了。不過讓他鬱悶的卻不是雲芊芊對他的態度,而是雲芊芊今天帶上一個所謂的特別助理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她明明知道今天只是一個sī人聚會,與工作毫無關係,爲什麼要帶上一個助理呢?這個所謂的特別助理到底是什麼人?他跟芊芊又是什麼關係?
趙公子在那裡頭痛,不過佳人在前,他也不能失禮,至少面上要過得去,所以他還是很客氣地與張子文打招呼,說了些歡迎光臨之類不痛不癢的話,把二人迎進了mén,又帶着二人穿過客廳,來到了huā園。
只見huā園裡面擺着流水席,人頭攢動,竟有不下二三十人,原來這裡正在舉行lù天party。
雲芊芊和張子文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正如剛纔趙公子所說,等着雲芊芊的人還真是不少,雲芊芊剛一踏入huā園,一羣公子哥樣子的青年就圍了上來。
雲芊芊很有技巧地往後小退了半步,保持與張子文的平行,沒有讓那羣公子哥圍住她,她故伎重施,藉着給張子文介紹衆人的機會,避開與他們的握手。
雲芊芊這麼做,讓衆位公子哥對張子文都有點恨的牙癢癢,卻又沒有辦法,同時也大大提高了張子文的被關注度,衆人紛紛猜測,這個連sī人宴會也要被雲芊芊帶在身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物?
張子文很配合雲芊芊,盡心盡職地做好他擋箭牌的本分,幾乎保持着與雲芊芊寸步不離的距離,讓那些本來很有想法的青年俊彥喪失了大把大把的機會。
看得出來,這些公子哥們,就是雲芊芊的親衛團了,他們或覬覦她的美sè,或覬覦她的家世,以追到雲芊芊爲畢生的奮鬥目標,現在忽然在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神秘的隻手遮天的人物,叫他們怎能不備加關注?
但是張子文卻也是十分驕傲的人物,我行我素慣了的,別人越是看不慣的事情,他做得越是起勁,起先他還只是做做樣子,到得後來,卻是越來越自然。
雲芊芊也象是入戲了一樣,慢慢的依偎到了他的身上,兩人形影不離,簡直像變成了一個人,所有邀請雲芊芊共舞一曲的人,自然是一概沒有例外地被擋了駕。
不得不佩服雲芊芊的社jiāo手腕是十分高明的,她帶着張子文,穿梭於人羣之中,遊刃有餘,拒絕了別人卻又讓別人說不出什麼,也不至於太難堪。
雖然雲芊芊平常與他們接觸得比較多,但是其實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公子哥了,也就是俗稱的紈絝子弟,依仗着父輩的餘蔭,不學無術不說,更多爲非作歹之事,這樣的人能入得了她雲芊芊的法眼嗎?
她從小家世好,見得最多的是什麼?就是這種公子哥,最厭倦的也就是這種公子哥。她雲氏缺錢嗎?當然不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huā不完,所以她所謂的家世在她眼裡一錢不值。她雲芊芊要找的男人,即便不是蓋世英雄,至少也要有男人氣概才行。
扯得遠了,其實雲芊芊今天帶張子文過來的主要原因,就是要傳達這樣一種信息,那就是徹底破滅那些公子哥們的幻想,尤其是那位趙公子,做做普通朋友還可以,要更近一步那就別想了。
雲芊芊打得如意算盤是好,她今天的計策也很成功,絕大多數的人不是傻瓜,不會看不出來什麼,也不會傻到硬來,招惹實力強大的雲氏,因此知難而退的人不在少數。
但是世上的事總不會樣樣如意,也總有人會心有不甘,比如那位趙公子,他自己是huāhuā公子自不必言,卻早就視雲芊芊爲他的禁臠,不容他人染指。雲芊芊和張子文情意綿綿的樣子落在他的眼裡,怒火已經燒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有些事情要發生的時候,總是會發生的,怎樣也無法避免。妒火中燒的趙延斌伸手端過一個酒杯,向着言笑盈盈的雲芊芊走去……
趙公子端着酒杯,徑直走到雲芊芊與張子文身前,舉起酒杯向兩人晃了晃,眼睛看向雲芊芊,說道:“芊芊,我們有好幾個星期沒見了吧,這位張助理是你新招聘的?怎麼上次我去你公司找你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啊。”
雲芊芊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啊。”
“那張先生必定才華橫溢嘍,能被我們芊芊看中的人肯定不簡單。”趙公子又把矛頭對準了張子文,他端着酒杯與雲芊芊碰了碰,卻不與張子文碰杯,繼續問道:“張先生是海歸人士吧?不知是在哈佛還是劍橋啊?哈哈,。”
張子文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他話裡譏諷的意味,張子文卻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他大概也知道這位趙公子如此針對他肯定是因爲雲芊芊的緣故,但是管他什麼緣故,張子文是不吃虧的。他也淡淡的說道:“哪裡啊,我又沒有趙公子這樣的家世,怎麼讀得起這樣的名校啊。呵呵,我只是在國內hún了不值一提的破文憑而已,慚愧得很。”
張子文說話的時候把“家世”兩個字加重了口音,笨蛋也聽得出來張子文暗指他只是個靠着家裡的紈袴子弟。
趙延斌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只會靠家裡,說他沒出息,這種話平時實在聽得太多了,這個時候聽到一個小小的助理也敢這樣說他,心中不禁火燒一樣,他眼中閃過yīn狠的眼神,卻又不好當場發作,勉強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說道:“那張先生一定是學習企業管理或者金融的高材生嘍?”
“不是,我是學歷史的?”
“學歷史的?”趙公子的表情好象比吃了蒼蠅還要驚訝似的,“歷史有什麼用?那你是怎麼成爲芊芊的助理的?”
“忘記歷史的民族是沒有底蘊的民族,忘記歷史的人是沒有根基的人,任何東西,總要有人去學,有人去做的,至於我怎麼成爲雲總的助理的,就不勞您的關心了,好象與您趙公子的關係也不是很大吧。”張子文慢條斯理地說道。
“怎麼跟我沒關係。芊芊是我的……”趙公子可能一想這話說得太過了,又改口說道:“嗯,我的意思是說芊芊是我的好朋友,她身邊的人我當然要關心一下了。”
“哦,只是關心一下嗎?是不是還要審查一下啊?”
“你。芊芊,你招的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講話這麼不客氣的,我要你馬上辭退他。”趙公子氣急敗壞。
“辭退我嗎?那真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呢。不過即使這樣,這種人事決定,好象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你來決定吧。趙公子不是把雲氏當作了元建了吧。”張子文步步緊bī。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讓你知道我有沒有決定權,我是芊芊的……。”趙公子這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雲芊芊一聲大吼給止住了,只聽到雲芊芊急道:“趙延斌,你鬧夠了沒有?”
趙公子十分驚訝地看着雲芊芊,彷彿看怪物一樣,或許他怎麼也想不到雲芊芊會在外人面前這樣吼他吧,當然這個內外之分是他自己的標準。
他急道:“芊芊,你怎麼了?幹嗎吼我?”
雲芊芊道:“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啊?我和你什麼關係?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luàn說什麼。”
趙公子更急了,道:“怎麼會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明明我們是未婚……”
“閉嘴。”他這句話還是沒講完,就被雲芊芊更大的一聲給吼斷了,“那是你們癡心妄想,老頭子老糊塗了,居然會答應聯姻這種事情,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了,一點機會都沒有,我死也不會答應老頭子的無理要求的,死也不會跟你結婚的,”
“芊芊,你。你不可以反悔的。”趙公子臉sè大變,不過雲芊芊的臉sè似乎比他更難看。
“住口,不要叫我芊芊,這個名字你不可以叫。”雲芊芊心頭火燒,一想起這件事情就生氣,她老爹雲天清和趙公子的老爹趙德江是老戰友,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兩家的關係向來是很好的,這趙公子bī着他老爹向她老爹提親。
沒想到她老爹一世英明,在這件事情上竟然一時糊塗,點頭答應了。當時她就和她老爹大吵了一架,也就是遇上張子文那天,她和她老爹吵完架,跑出去借酒澆愁,結果差點出了大事。
所以對於這個趙公子,她是既看不上,又恨得牙癢癢。今天之所以拉上張子文,那是實在被趙公子纏得煩了,存心做戲給他看的。
“芊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說,是不是爲了他,他是什麼東西,他能跟我比嗎?”這位趙公子卻是一位十分不識相的主,如果讓他說出不要雲芊芊的話,他會覺得理所當然,但是拒絕的話由雲芊芊的嘴裡說出來,他就覺得十分地難以接受,尤其是現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叫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雲芊芊卻不想再理他了,一拉張子文的手,就往外面走去,氣呼呼地說了句“我們走。”
張子文聳聳肩膀,放下酒杯,轉身跟上了雲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