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
“美美,對張先生你別太放肆。”馮欣之的臉沉下來,打斷了美美即將暴走的情緒。
美美只好忍着氣,站在馮欣之身邊,抱着胳膊鼓着粉腮自己生悶氣。
“張先生不要介意,她年紀小不懂事!”馮欣之這才神情緩和,向張敬抱歉道。
其實美美的年紀雖然不比張敬大,可也差不多少。馮欣之這種話無形中將張敬託到了與自己同起同坐的位置,也顯得她“虛懷若谷”。
“唉,行了!”張敬先是無聊
嘆口氣,然後又不禁微嘲一笑,“實話告訴你們吧,檔案就在我這裡,從陳凌女士那裡拿來的。注意我是拿來的,不是偷來或者不光彩的手段得來的,是陳凌女士心甘情願給我的。檔案的內容我已經看了,但是我保證,這裡面的東西沒有從我這裡泄露出去過。另外,美美的東家是宋太太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包括宋妖風先生也不知道,所以宋太太你不必擔心!”
“啊?”
聽到張敬的話,美美和馮欣之大驚之下,幾乎驚喜欲狂。
這幾天,馮欣之吃不香睡不着的,頭髮都白了好多。一門心思
琢磨着,等宋妖風從醫院出來後,怎麼向宋妖風解釋。
要是讓宋小瀾再知道,馮欣之派個美女去欺騙自己兒子的純情小心肝,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哪知道,張敬居然把事態完全控制住了,不但宋妖風還矇在鼓裡,而且還把自己的另一樁更要命的心思也解決了。
馮欣之多年人精,還算勉強壓制住了心裡的無比激動。美美就不行了,當場就興奮
尖叫起來。
“太太,太太,你聽到沒有,原來沒有事的!”美美樂得粉臉都抽搐了,還衝動到伸手去扯馮欣之
胳膊。
“美美!”馮欣之立刻深皺眉頭,大聲對美美斥喝,“你怎麼越來越沒規矩,馬上給我走,自己去財務那取錢。一年之內別讓我見到你!”
“啊?太太,太太,我…………”美美當時就傻眼了,真是樂極生悲,好事是馮欣之的,壞事已經落到她頭上了。
“你什麼你,這件事都是你惹得。馬上給我走!”馮欣之的語氣十分嚴厲。
美美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不過看馮欣之現在這個樣子,再加上現在的局勢,她不走也不行了。宋妖風現在還不知道她和馮欣之的關係,如果宋妖風回來發現這事,別說美美,馮欣之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那……太太你保重吧!我,我走了,如果你有事要我做。就,就打電話讓我回來!”美美帶着哭腔,深深
向馮欣之行了一個禮,扭身就離開了別墅的大廳。行色匆匆。
看着美美走了,張敬再次嘆氣,主僕之間這種利益取捨真是太赤裸裸了。
“張先生!”馮欣之正色望向張敬,然後從容
伸手入情掏出一個支票薄,又拿出一支迷你的墨水筆,“這次欣之能躲過這麼大的麻煩,全仗先生的高義相助,欣之也不敢說什麼報答,一點世俗的禮品,還請先生笑納!”
說完話。馮欣之低頭就準備寫支票,可是她又想了想,乾脆直接在支票上籤了個名字。就撕下來遞給張敬。
這就叫空欄支票,張敬想要多少,自己寫就OK了。
“太太,這錢……我不要!”
張敬看看遞過來
支票,若有所思
沉吟一下,然後微笑着將支票又推了回去。
“先生這是……”馮欣之愣了,她以爲這次張敬跑她這來,還帶來這麼大的兩份禮,一定是有所求的。
張敬能求到馮欣之什麼?無非是錢而已,其他的東西就算張敬缺,馮欣之也沒有啊!
“呵呵,這樣吧,宋太太,這個錢我收下了。不過呢,我要再把這個錢還給你,因爲我要在你那裡買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可能很貴,不過無所謂,反正你這張支票上也沒寫數額,對吧?”張敬神態自若,盯着馮欣之的眼睛。
“哦?先生要從我這裡買一樣東西?欣之愚鈍,不知道先生要買什麼?”馮欣之聞言心裡立刻警惕,試探着把問題又扔了回去。
“我要買一樁秘密!”
“什麼秘密?”
“這個秘密!”張敬仍然盯着馮欣之的眼睛,一隻手突然將帶來的那個檔案袋扔向了馮欣之。
馮欣之當場臉色就變了,變得蒼白缺血,望了一眼張敬,伸手拿過那個檔案袋,拆開放在眼前一看,立刻就明白自己
預感沒有錯。
“馮太太,也許我不應該去挖你心裡可能是最寶貴的,或者說是
的事。其實我也沒有這個愛好,但是這次我一定要原委,這關係很大。”
“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您。我現在只想請您把這個秘密告訴我,我可以用人格向你發誓,這個秘密我只會爛到肚子裡,除非有人對我催眠,否則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會有人從我這裡把這個秘密拿走。”張敬說到這裡,表情肅穆起來,以表示自己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馮欣之沉吟不語,只是看着那個檔案袋發呆。
—
“宋太太,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那我只能亂推測了。這個推測的結果會決定我做事的方向,我不想和您結下什麼怨仇,希望你能明白。”張敬把一句威脅的話,說得很柔和。
突然,就在這個很緊張
時候,張敬和馮欣之同時聽到了別墅外面傳來一陣非常吵鬧的聲音,而且聽吵鬧聲,人還不少呢!
這吵鬧聲把馮欣之從沉思中喚醒,擡起頭,茫然
看了看別墅的門口。
從門口匆匆走進來一個人,穿着一身宋家特有的藍色工作裝,進大廳裡後就向馮欣之行禮。
“小王啊,外面是怎麼回事啊?”馮欣之緩聲問道。
“太太,木料房那邊起火了,火勢很大,大家都急着去撲火呢!”
“哦,那你也去幫幫忙吧,要是看情況不好,就趕緊打電話叫消防隊!”
“是,那我走了!”那個人轉回身,和來時一樣,又匆匆離開。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馮欣之似乎也不願意再費心權衡什麼利弊,望着張敬,自己深深
嘆了一口氣。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個誤會……天大
誤會!”馮欣之的神情顯得非常傷感。
“誤會?太太你還是說清楚點,我不會善長猜謎。”
“張先生,我知道你與陳凌見過幾次面了,她一定說了我很多壞話吧!呵呵,這個女人就是太沖動,太霸道了,其他的還算蠻好!”
張敬不說話,因爲他不想打斷,只想讓馮欣之快點把事情說完。
“不知道陳凌有沒有說過我是第三者,是破壞人家婚姻和愛情的兇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從嚴格意義上講,陳凌纔是第三者!”
“啊?”本來張敬不想打斷馮欣之的話,不過聽到這裡,還是情不自禁
驚了一聲。
“是的,陳凌纔是第三者。小瀾和我都是上海人,而且是大學同校,他比我高三屆。我剛上的大學的時候,就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他,我們兩個就相戀了。那個時候,我們還約好,等我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組建一個屬於我們兩個的家……”說起往事,馮欣之陷在回憶中的樣子很甜蜜,像一個小女生。
“可是小瀾畢業
時候,卻遇到一次好機會,可以公費去美國進修。你不知道,小瀾的家境不好,窮死了,上學的時候還要經常去勤工儉學。那時候我家境很殷實,時常偷偷
幫助小瀾,可小瀾知道之後,每次都把錢又退還給我。有出國成才
機會,小瀾當然不會放過,光宗耀祖本來就是每個男人的心願。”
“那你當時一定不願意讓他去!”張敬終於還是插了一句話。
“你錯了,我當初知道這個消息後,高興得不得了。因爲小瀾一旦出國,就意味着我們能真正
在一起了!”馮欣之的臉上還泛起光。
“啊?爲什麼?我不明白!”
“呵呵,張先生,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家世吧?”馮欣之沉溺在往日幸福中的神情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種清高,一種微傲。
“我……不知道……”張敬不覺有點汗然,這段時間他還真沒過,要去調查一下馮欣之的家世。
“我的家不在中國,在日本!”馮欣之說着還做了一個日本舞蹈的動作。
張敬這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睛已經冒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秘密會牽出這麼多讓人驚訝的事。
“不過我是中國人,並且以此爲榮,我不是漢奸,也不崇洋媚外。但是我母親卻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我從小在上海生活和讀書是父親的意願,他說那裡是他的家鄉,我是他的女兒,就應該在那裡成長。”
“嗯,向您父親致敬!”張敬摸了摸鼻子,表情很複雜。
“我家在日本……算是鉅富吧!”馮欣之這回說到中間的時候,略微思考了一下,但還是用鉅商來形容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