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段天道第一次推倒徐友容。
雖然兩人一直都在一起,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有時候也會抱抱,沒事還在一張牀上睡覺,但這真的是他第一次推倒她。
這件事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因爲段天道和自己身邊的女人在一起睡覺,很少不動手動腳。
但只有徐有容是個例外。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難解釋。
段天道知道自己其實對徐有容是很有好感的,這種好感的起源來自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就好像上輩子兩人就在一起似的。
但也許就是因爲這種熟悉感太過強烈,在一起相處倒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多數時候都是相敬如賓,從不做出任何出格和強迫的事情。
直到這一刻,段天道才突然清晰的發覺,自己竟然還從來沒有真正的和徐有容有過任何實質上的關係!
都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了,居然連KISS都沒有一個!
這簡直是太那啥了!
完全就是不可想象!
可是……現在自己和徐有容,究竟是算情侶……或者只是秦四海要求自己照顧的某個人呢?
這個時候要區分這件事很重要,但是又很難。
他剛纔推倒徐有容的時候,憑藉的是一股子突如其來的火氣,但等到他真的把她推倒了,又忍不住有些發怔。
接下去……
難道真的要動手?
徐有容也很怔。
她習慣睡在段天道身邊,有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的鑽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但好像這麼長時間以來,居然好像真的就沒有真的發生過什麼。
這件事一直持續的自然而然,理所應當,都讓徐有容覺得,或許這就是一對情侶間正常的相處,所以每次看見段天道和別的女人親熱,她總覺得那些是不正常的。
但是現在……
好像這個不正常……也輪到自己頭上了?
兩個人一上一下,怔怔的看着對方,這一刻似乎持續了很久,但又好像只過了幾秒鐘。
徐有容的小手微微一動,似乎想要做點什麼,但又什麼也沒有做。她終於想起,好像這件事是男女朋友之間應該發生的事情,自己的男人想要對自己做這件事,於情於理好像都是不應該打他的。
她微微吸了口氣,放鬆了全身的肌肉,閉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修長而濃密,即使閉上,也仍然在微微顫動,顯出她緊張的內心。
因爲一想起即將發生的事情,任何一個不諳世事的女人,都會有一種莫名的驚慌和莫名的期待,以及……一定會有的羞澀。
徐有容雖然活了很久,但在這方面……
她依舊是個雛。
就在徐有容閉上眼睛的一瞬間,段天道陡然就覺得所有的壓力都不翼而飛,身下剛纔還強勢無比的女孩子,現在陡然間就承認了她是他的羔羊,對此沒有異議,也表現出任人宰割的狀態。
這個強烈的對比,就像是在男人的心裡紮了一針興奮劑,讓段天道全身上下的鮮血都沸騰了起來!
閉上眼睛且放棄抵抗的徐有容身形輕巧、豔若春霞,烏雲疊鬟、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腰柳、肌如瑞雪、光瑩嬌媚,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出塵嬌豔於萬一,玉貌珠輝,容光絕世,真個是人比花嬌。
最令人心動卻是她俏臉上的神情,那緋紅的俏臉上,帶着幾分羞澀,卻又隱約有幾分逗引,勾起男人強烈無比的佔有慾。
段天道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非但不能控制自己發緊的咽喉,也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
手指彈動之處,已經露出少女那光潤圓膩的香肩,雪藕般的柔軟玉臂。
佳人美麗得像是手工精美的雕塑品般晶瑩豐腴,具有一種說不出的古典美,冉冉分開的長裙僅僅裹住了傲人的身軀。
正當段天道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徐有容卻突然喃喃開口了,她聲音中略微的沙啞不知何時遁去無蹤,變得就好像最醇美的酒倒入最精緻的玉杯般明潤柔滑:“你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在蓬萊的時候麼……”
她啓朱脣似一點櫻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團和氣,微眯的秋波如雙鸞鳳目,眼角里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嬌媚之意。
但是這麼誘人的時候,段天道卻怔了怔。
他當然知道蓬萊,那是山東省的一個縣級市,由煙臺市代管。位於山東省東北部、煙臺市境北部,北臨黃海、渤海。
這是一個很著名的旅遊勝地,但段天道記得很清楚,他根本就沒去過蓬萊啊!
“我們……有去過蓬萊?”段天道忍不住問道。
“當然。”徐有容妙目流轉,似乎還要接着說點什麼,但是她突然也怔住了,睜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看着段天道:“我剛纔明明記起了什麼……但是爲什麼突然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唔……”段天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不是正在失憶麼?有一些記憶碎片出現很正常……但是我真的不記得我和你曾經去過蓬萊。”
“去過的。”徐有容很堅定的點了點頭:“你也失憶了。”
失憶的段天道:“……”
徐有容鵝蛋形的線條柔美的俏臉,配上鮮紅柔嫩的櫻紅芳脣,芳美嬌俏的瑤鼻,秀美嬌翹的下巴,顯得溫婉嫵媚。
在柔和的晨光映襯下,她像一位從天而降的瑤池仙子,傾國傾城的絕色芳容,真似可羞花閉月、沉魚落雁。
段天道突然一點都不想討論究竟誰失了憶這個問題,突然附身,就噙住了那雙柔軟紅潤的脣瓣。
猶如爆炸般的快美眨眼間將兩人的心神都轟成了渣,兩人再也不想開口說一句話,也不想管這個世界上一切其他,只想將這一刻留住,變成永恆。
事實證明,世界上從來都不會有永恆。
因爲段天道的房門突然就被人推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個嬌嫩婉轉的鶯聲燕語:“殷先生!出來吃早餐啦……”
“啦……”
“……”
段天道忍不住就轉過頭,怔怔的看着破門而入的兩個人。
這是兩個大美女。
一個白羊兒,另外一個叫梨花。
兩個大美女也怔怔的看着牀上的兩個人,她們明顯非常的吃驚,因爲她們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你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的這句話是對着段天道說的,然後就開始各說各的。
“殷先生在哪裡?”
“徐有容!虧我還一直覺得你是個很貞潔的女人!你怎麼能揹着殷先生和別的男人偷情?還在他的房間裡?”
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段天道:“……”
和別的男人偷情的徐有容:“……”
白羊兒是真的有點生氣,一隻手突然就扶住了自己的細腰:“徐有容!你屢次壞我們和殷先生的好事也就罷了!我還以爲你是多麼的愛他!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表裡不一的人!就算殷先生人老了一點,女朋友多了一點,就算沒有這個小白臉長得帥!你也不能因此就背叛他啊!居然還在他的房間裡!他的牀上!”
梨花拼命的點頭:“就是就是!”
段天道悻悻的坐起身,就打算開口解釋幾句。但沒有來得及,因爲他身下的徐有容突然就飄了起來,她的動作很快,在空中就已經穿好了衣服,下一刻就到了白羊兒面前,直直的看着她。
白羊兒冷哼了一聲:“怎麼?你能做我還不能說了?也不知道殷先生是怎麼看上……唔唔唔……”
她也不想唔唔唔,是不得不唔唔唔。
因爲徐有容已經飛快的撕掉了白羊兒的一片裙角,閃電般的塞進了白羊兒的櫻桃小口裡!
還沒等白羊兒緩過神來,徐有容已經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截繩索,飛快的把白羊兒像待宰羔羊般攢住四蹄……噢,不是,是四肢,然後丟到了大牀上。
被攢住四蹄的白羊兒:“唔唔唔!”
梨花終於回過神來了,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你怎麼能這樣!惱羞成怒難道就要殺人滅……唔唔唔……”
她也不想唔唔唔,是不得不唔唔唔。
因爲徐有容也飛快的撕掉了梨花的一片裙角,閃電般的塞進了梨花的櫻桃小口裡!
還沒等梨花緩過神來,徐有容已經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截繩索,如法炮製,然後把梨花也丟到了大牀上。
同樣被攢住四蹄的梨花:“唔唔唔!”
不知道說什麼的段天道:“……”
“你在幹什麼!”緊接着門外又衝進來一個人,不過這次來的不是美女,而是一個老頭,一個叫莊志武的老頭,他驚訝的看着牀上被綁成羊羔的白羊兒:“這個男人是誰?你爲什麼要把我女兒……唔唔唔……”
這次徐有容沒有把莊志武綁成羊羔,而是像花豬一樣五花大綁,然後也沒有丟在牀上,而是丟在了地上。
被綁成花豬的莊志武:“唔唔唔!”
“我去練功了。”徐有容拍了拍粉嫩的小手,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留下一個好大的爛攤子,就好瀟灑的走了。
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的段天道:“……”
被綁得動彈不得的三個人一齊瞪着傻乎乎坐在牀上的的段天道:“唔唔唔!”
段天道只好取出白羊兒嘴裡的裙布,還沒來得開口解釋,白羊兒已經憤怒的尖叫了起來:“你這個姦夫!等殷先生回來,你就死定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囂張!殷先生那可是……唔唔唔……”
嗯,段天道又把裙布塞了回去。
他看了看梨花,又看了看莊志武:“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三個人一起很整齊,很用力的搖了搖頭。
“還不快點進來。”段天道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以爲你故意不關門,然後攛掇她們來鬧場能瞞得過誰?你躲在門外就能看笑話?好吧……這的確是個笑話……再不進來,我就打你屁股了。”
門口人影一閃,沫沫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小腦袋,滿處張望了半晌,確定徐有容是真的已經走了,才鬆了口氣,嘻嘻的笑了起來:“哼!終於整到她了!這一次可是打了個平手!”
爲了一個平手遭受無妄之災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