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海倫的身世(27)麗達又綠春風岸
133海倫的身世(27)麗達又綠春風岸
面對困境最好的武器是樂觀。那麼奧倫斯面對和狗比吃屎最好的武器是張口一式。好得爺沒有多喝一碗,否則今天爺就會被這一塊大石頭壓扁,奧倫斯心想。
廷達瑞奧斯把氣喘勻了,走近案桌邊喝了一口水,並端來一杯給奧倫斯喝。廷達瑞奧斯與奧倫斯平坐着在一起說:“我也就會練練死力,以前從來沒有開過膝,小時候在山上放羊時,看過一個老頭常在山上放羊時耍的花招,我就這樣撿一點來着,東拼西湊,也不知道這一路拳叫什麼鬼名字來着。當時這老頭也沒有教我,可能他自己也就是半桶水吧……”
(以前從來沒有開過膝。這是一句行話,意思就是從來沒有跪在別人面前拜過師。如果有人問你說:你開過膝嗎?這叫做丟江口。比如你去扒錢被人捉了,有人想來保你說:你開過膝嗎?你的回答是:開過。意思就是告訴他,儘管自己已經開過膝,但是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溼鞋?如果回答不上來,人家就會撇一撇嘴走開,因爲你沒有拜過師。這在人家的心裡就是,你這不是打溼鞋,而是整天都是瞎着眼睛在泥裡水裡跑,當然人家懶得跟你費神。當然,如果能回答得上,人家就會想到:也許是同門弟子,救你一把就像是在路邊伸腳把一個小石子踢下路邊一樣簡單。
這是一個社會環境,就像你讀過大學,這是你的知識,假定你沒有讀過大學,而是在家自學到了大學的同等水平,那就是另外一種社會環境。就如同以上所說,沒有開膝,在社會中沒有環境,碰到問題沒有同學來把你牽扯一下。由此可見,自學與大學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途徑。
在現實生活中,不要去相信自己聰明,該完的還得完,儘管你聰明,最好還是帶點銀子到大學裡面去丟。爲自己的聰明買一個社會環境值。別像那沒有開膝的扒手,被打死在大街上都沒有人管。狗昨,寫得有味就扯遠了。)
廷達瑞奧斯真正的是一個傻頭,他最後一句話:可能他自己也就是半桶水吧。就這一句話把奧倫斯撂到了餓禿鷲洲上,真是一個猛漢口無遮攔,奧倫斯心裡想。
好吧,我今天就把這半桶水潑給你看看。
奧倫斯並不是和廷達瑞奧斯一樣先來一套無名拳,然後再來舉起石頭來,而是先把石頭舉起來。
他走到石頭邊看了看,覺得自己還行吧,他首先是先看好這一塊石頭的方向,着手的地方一定要有輪廓,不然最容易滑手,這可是走鋼絲繩呀,一旦上去了就要保持不能往下掉,丟臉子那是小事,把自己弄得半殘不死的,留在這世界上好現世。
你以爲這是在端一臉盆水舉過頭頂,弄不好把自己成爲落湯雞算了,這是一次性弄不好就玩完了。
一坐南,奧倫斯沒有在一起身過來時就把這石頭舉起,等他轉一圈之後開始有點兒毛骨悚然。
世界上的鬼事就是這樣,你越是看它大,它就真的在開始大,一雙眼睛好像戴了擴大鏡似的,把東西看得超出了它本身的實際體積。
奧倫斯認爲自己聰明,先不是開始打一路拳起,他怕先打一路拳起會扯弱他的力氣,這本身就是一塊可怕的石頭。
沒有辦法,奧倫斯把賊眼看了一下廷達瑞奧斯,只見人家廷達瑞奧斯要偷着樂,當然好看,看老虎怎樣吃屎,難道這還不是世界上的頭條新聞?
奧倫斯已經是圍繞着這一塊石頭轉了一個半圈了,轉到第三圈你就是自動認輸了,這是江湖規矩。
等你轉完第三圈廷達瑞奧斯就有權把你叫停,客氣話是:先過來喝完這一杯茶,等下會冷!朋友之間的關係就是主人找一個臺階給朋友或者客人下去。
如果是在大街上打把賣藝,那就另當別論了,人家就是要看你的笑話還尋找不到好機會,見你這圍繞着一塊大石頭嚇得毛骨悚然,肯定都會起鬨說:式式看,你肯定能舉得起來;式一下,壓死就殺南,人活一口氣,佛活一束香。
奧倫斯圍繞石頭轉了一個半圈,他再想跨半步,但是不行,他自己意識到,等圍繞這一塊石頭轉了兩個圈,自己就會完全崩潰,想想自己的這塊頭不比廷達瑞奧斯的小,怎麼就膽怯起來了?
出鬼,他蹲下身把手託在那有輪廓的地方,只用半成力氣式託了一下,感覺下面是懸空了。
“嗨!”奧倫斯來一個全身叫勁,把石頭託在胸前時,快速偷出一隻手,單膀叫力把頭歪向一邊,讓身子來一個假往下蹲,把託石頭的手臂伸直之後就迅速把身子挺直,整個時間只在秒秒之間。
“我操!”把廷達瑞奧斯驚呼得叫出聲來,當然沒有害羞感,在廷達瑞奧斯的心裡,這只是比了一個平手,因爲他對自己要除掉一半,就是因爲沒有開過膝。
還用打拳嗎?非也。打個南。有這一棍子就把廷達瑞奧斯悶得半死,再把“花拳繡腿”拿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廷達瑞奧斯趕緊去到了一杯熱茶,那是因爲看到奧倫斯再不想玩一路拳了,另外也是一時把廷達瑞奧斯震懾住了,使其頭腦中一片空白,也就是被嚇呆了的意思。
本來廷達瑞奧斯是想接下來就是要奧倫斯走一路拳看看,這是作爲一個教官的必然要領,這舉石頭的硬功還要你來教,這純粹是教狗吃屎,有本性就可爲之,還要你來教?那不多此一舉嗎。
我要得是讓你教狗學會吃肉,然後就如同老虎一樣橫行山野。是的,廷達瑞奧斯不傻,他知道自己這點兒死力就算是能全部傳教給兒子們,也只是教狗吃屎而已,改變不了他們的本性。
真的,廷達瑞奧斯只是讓人看起來比較傻,其實不然,他雖然自稱是從來沒有開過膝,但他有多項是無師自通,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什麼是叫作無師自通而已。
“你這一招是單掌託月?”廷達瑞奧斯其實不知道有沒有這一個名字,他只是看見外面有月亮,就隨口瞎吭一句,這叫蒙,意思也是讓奧倫斯說出這一招的名字。
是的,現實生活中就是這樣,你不懂得的東西你去問人家,人家還不樂於告訴你,有人就是小氣到這一點,他要是告訴了你他就好像自己會少了這一樣。如果你要是順帶送上一個名字去問,那效果就是完全的不同了,他會逞能地告訴你你說錯了,你只是半桶水而已,沒他水多,他就會想到乾脆到一點你,反正你也滿不到哪裡去。
請注意呀,你光着嘴去問人家,人家看你水桶裡沒有一點兒水,人家會在心裡叫你“乾爹”,不但是歪着眼睛看你,還會把嘴撇得好長。
“我的師傅當時叫得是海底撈月,也許就是你說的單掌託月吧。”奧倫斯也只是在瞎吭一句,他師傅教他棺材,他只不過是有一點兒小聰明而已,因爲這兩個名字在形像上都很難成立,兩個名字他從來就沒有聽過,都要只是在一個蒙來就一個蒙去。
在這兩個人之中,最心中有數的是奧倫斯,他聰明,他單膀叫力是不假,但是單膀並不能代表就是一隻手的力氣。也就是說他單膀能舉起兩百斤,並不能代表他兩隻手能舉起四百斤,絕對不是這樣。
這個道理奧倫斯不會說出來,而廷達瑞奧斯卻不懂得這一茬。他只在心裡把奧倫斯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操,這B崽好洽架,爺兩隻手都要好費力氣,他一隻手就能撐舉,有爺雙倍的力氣。
他們各自都喝了一口水就又來大院子裡,孩子們都在月光下練着馬步樁。這時麗達和海倫也來到了院子裡看看。好大的月光呀,比白天只差那麼一點點兒光亮,這在三個人的世界如果能用一點兒心計幫助一下眼睛,正好可以用來眉目傳情,如果還亮一點,反而會有點兒害怕發現自己在使眼色。
奧倫斯朝麗達用眼睛在推她,意思就是等下我們嗨一下子……而麗達卻用眼色告訴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就慢慢來,日子還長着。
眼睛不管用,奧倫斯心想,他從廷達瑞奧斯背後走過,也順便從麗達背後走過,但是從麗達背後走過時他卻做了一個小動作,把自己的手在麗達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傳達的語言是:今夜可以嗎?
麗達,你以爲是誰呀大叔,牙痛。她用腳後跟踢了奧倫斯一下,裡面當然有語言:死開去,以後另行通知。
“很晚了吧,一夜練不出好功夫。”廷達瑞奧斯說。
“都睡覺去,明天再來……”奧倫斯也下命令似的說,該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了。
“睡覺羅!”海倫說。
海倫放開媽媽的手,走進哥哥們中間,兩隻手一隻手握着一個哥哥的手,把頭揚向沒有握着哥哥的手的哥哥。天真和乖巧盡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