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海倫的身世(28)明月不照夜人歸
134海倫的身世(28)明月不照夜人歸
第一天,奧倫斯還沒有自己的牀鋪,他是暫時跟廷達瑞奧斯和孩子們擠在一起睡覺,麗達和海倫睡在東廂房。
第一天,貓頭想吃魚,可就是不知道冰箱放在哪裡,因爲魚是放在冰箱裡面的。
喵,這是一隻假貓,是廷達瑞奧斯偷偷摸摸起來在偷着舉起石頭來。
廷達瑞奧斯在後悔自己爲什麼早不也用一隻手撐一個看看,興許自己也能撐得起來。於是他把舉這一塊石頭當做他生命中的頭等大事,今夜就要去式式看,我還不能把奧倫斯吵醒了,要是把他吵醒了他跟來看,而自己又沒有舉得起來,那多丟臉的事情呀,這比狗看老虎吃屎有何樣,廷達瑞奧斯心想。
廷達瑞奧斯他息息地來到廳堂,憑着對自己家的熟悉,他在壁頭下用腳踢到了這一塊大石頭。
他把這石頭從壁頭下挪到了偏向廳堂中間一點兒,他蹲下去用手式式在心裡說:狗昨,好重,我先捧起來放在肚子上,用一隻手託託看,如果感覺能撐得起,那就一下把它舉起來,等明天我就撐給奧倫斯看,你算什麼南東西。
對,就是這樣,廷達瑞奧斯把石頭放在肚子上,感覺自己不錯,左手抽開,右手單膀一叫力,誰知石頭碰到了上面的一個籃子,本身就是自己的力氣有點兒不足,再加上碰到上面掛着籃子,手一打晃再無力控制石頭的平衡,左手在千里之外又來不及,弄得籃子和石頭同時下落。
“唉呦!”廷達瑞奧斯被石頭摔腳上了,這就好比是豆腐渣工程,還沒有驗收就是已經繼橋了,你這貪污受賄還能變得了鬼?這叫自然曝光。
“唉呦!……”如果不是痛得沒有辦法他會叫出聲嗎?非也。
全家人都起來了,麗達把燈點着。
“出血了,媽媽出血了。”海倫蹲在廷達瑞奧斯身邊說。
“瞎燈打火地你睡得好好的爲什麼要起來玩這塊大石頭,真不知道你腦筋裡面在想些啥。”麗達在用空話埋怨廷達瑞奧斯,“摸一把揚塵來。”
這時奧倫斯也來到了這個社會大家庭,他聽到麗達發話了,搶選在小的面前去門背弄一把揚塵了。
奧倫斯只在心裡偷着樂,就他知道廷達瑞奧斯出錯牌了,他手中的牌是:雙王帶一個小3。人家遛一個單張來,他把雙王分一張跟着遛走。讓奧倫斯這樣一個地主用4個5接了。有好牌也同樣輸得精光。
奧倫斯從房門背摸來了一把揚塵,在交給麗達手上時,他雙手過去託了一下麗達的仙手,心裡那個甜,你就甭提了。
然而我們的廷達瑞奧斯因爲老虎想同狗比吃屎,瞎燈瞎火地偷着從牀上爬起來式着舉起石頭來,因爲算錯了離壁頭下沒有挪開多遠,結果被上面的籃子礙事了,如果是在廳堂中間,上面當然不會有一個籃子,因此這是屬於雙重原因的結果。
廷達瑞奧斯被痛得尿屎齊出。麗達幫助他用一把揚塵把腳背上的血止住了,奧倫斯把他從坐在地上撫拉起來。
廷達瑞奧斯想式着用這一隻受傷的腳點一下地,有點力把好的腳來開始向前邁出第一步,結果一隻鬼,剛一用力就痛得叫娘。
老兄,能不痛嗎?腳背骨都被打碎了。
“你就不要用力了,把整個身子全懸在我的身上,讓我揹着你先去牀上睡覺,等天亮了我再去給你到山上去弄點兒傷草藥敷上,不會有問題的。”奧倫斯這當然只是安慰的話,一時能好得了嗎?非也。
“爸爸,不痛。”海倫也把一隻手在撫着廷達瑞奧斯去睡覺,她知道她這一句話會給在痛苦中的爸爸帶去好大的安慰。
相比之下她的幾個哥哥們卻沒有她想得那麼細膩,也許這就是男子漢們的一種超寬的心態,一切關愛都不會在言表之中,鐵打的漢子都缺乏活變性,如奧倫斯,只會用有力的背膀把廷達瑞奧斯背起。
麗達回過頭來看了一下這個石頭,心裡想:這兩個男人只怕出鬼了,以往常看到廷達瑞奧斯玩這一塊石頭,從來沒有出過事。但很快又在心裡想到,以前他玩這一塊石頭可是從來都不是這黑燈瞎火的,今天他這是在偷着玩呀,肯定其中出鬼了。
“我今天要去山上採幾種草藥,就是不知道哪裡的山喜歡長一種帶藤條的常年青?”奧倫斯這是在給麗達撂招,看麗達能不能接招,或者懂不懂得,這話有一個弦外之音。
“有一次我們去追一隻野兔了,就看到那邊山上有一種長着常青藤的小樹子,不知道是你說的那種嗎。等吃過早飯我帶你一起去。”麗達說。
麗達,誰呀,她是行家,大叔,麥芽糖的香氣。
人家麗達,何許人也。智商和情商雙學士。
“海倫,你就跟着哥哥們在家練習馬步樁,我要帶叔叔去到後山採點兒青草藥,給你爸爸敷上,讓它好得快些。”麗達在把海倫交給她的三個哥哥。
“媽媽,媽媽,我可以去幫助你揹簍簍幾嗎?”請看看我們天真的海倫,她被麗達媽媽把她的情商**得有多高呀。
麗達媽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回答,海倫的眼睛就在打着滴溜溜地轉,她把眼神看向麗達媽媽的臉,又快速看上奧倫斯的臉,發現其中有貓膩的可能,就快速跑到後院去了。
“現在媽媽和叔叔去後山採藥去了,我和你們一起玩,我是看你們練馬步樁還是我也參加你們一起來練?”媽媽已經走了,海倫在問她的哥哥們,自己是學練馬步樁還是獨自一個人玩。
“今天都不要練什麼鬼馬步樁了,這玩意兒早就被練膩味了,今天我們來玩點兒別的花樣。”波呂丟刻斯說。
“我們來玩玩捉迷藏。”克呂泰涅斯特拉說。
“我看還先練一會兒馬步樁,等練累了再看看玩什麼過癮來着。”卡斯托爾說。
“我去看看爸爸,他的腳好痛。”海倫聽有一個哥哥說要先練一下子馬步樁,再來玩玩別的什麼,她有點兒不願意,但她又不想得罪人,便是心生一計,說是去看看爸爸,看他有什麼要幫助的。
“爸爸,爸爸。”海倫來到廷達瑞奧斯的病房,他已經睡着,就在天亮時候,整個夜都把他痛得沒有睡着。
海倫見爸爸睡着了,就坐在爸爸的病榻前。她想起昨天夜裡爸爸被石頭打到腳上,流了好多血,又想到自己也曾經爲抓一隻雞被雞抓破了自己的臉,也流血,也好痛人,我們的海倫在流眼淚,她哭了。
儘管海倫的抽泣聲好小,可還是把在睡夢中的廷達瑞奧斯吵醒了。
“海倫,海倫。”廷達瑞奧斯連叫喊了兩聲海倫纔在抽泣中回過神來。
“爸爸。”海倫聽到了爸爸的喊聲,便快速地把自己的眼淚擦了擦,並回應着。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廷達瑞奧斯因爲是在睡夢中剛醒來,看見外的世界,既然不是墨夜,而又不像是白天,就是沒有出日頭的意思,人在這樣的時候從睡夢醒來,往往會同夢中的環境扯平,最起碼會讓人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
“爸爸,現在是上午呀。”海倫的翻譯非常到位,廷達瑞奧斯就是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好像是下午來着,現在海倫說是上午。
“你的腳還好痛人嗎?”海倫說。
“沒有當時好痛來着。我操,是我自己沒有算好離壁下太近了,不怪這一塊石頭重。”廷達瑞奧斯一半是在回答海倫,一半是在自言自語。
“不看得你也要去玩石頭!”海倫已經學會了嚼空話也是一種說話時必須用到的對話方式。
“你以爲,我是想到偷着去把這一塊石頭舉起來看看,我是用一隻手舉,因爲昨天夜裡奧倫斯師傅他用一隻手把這一塊石頭舉起來了。”廷達瑞奧斯對海倫說。
“我不相信我會比他的死力小,打拳可能不行。”廷達瑞奧斯補充着說。
“是我自己膽小愛面子,怕當着他的面我舉不起來,就偷着先去式一下。”廷達瑞奧斯再作一次補充。
“等下我要哥哥們去把那一塊鬼石頭弄去丟掉,省得你怕舉不起來。”海倫這個主意並非是一個餿主意,而且是最佳主意和唯一主意。
這不單單是一種愚蠢的死力氣,也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練力方法,和比力氣的方法。這就是傻子與傻子之間比用自己的頭去登牛B,有本事登得進就是死。
(進去了你還想拔得出,沒門。)
“不要,等我的腳好了,我狗昨不把它舉起來。”廷達瑞奧斯堅定不移地說出自己還要等自己的腳好了再去舉起來。
“那我去把這一塊石頭打小一些,打掉它一半,那就好……”海倫說。
“那比把它丟掉有什麼兩樣?”廷達瑞奧斯說。
“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吃?”海倫記起了爸爸還沒有吃早飯。
“不要,我現在不能自己起牀,吃了東西會有麻煩的。”廷達瑞奧斯內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