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辰一直覺得,天底下所有的美女在看到他後,都應該像蒼蠅看到臭雞蛋那樣圍過來,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不離不棄的追隨。
雖說把自己比作是一個臭雞蛋,很對不起趙星辰那俊朗邪氣的瀟灑外表,不過他不在乎,因爲那些美女不也是被他比作了是蒼蠅了?
今天趙星辰是來送一個好朋友離京的,帶着幾個小跟班,開着他那輛剛買的悍馬,停在候機大廳門口時,賺足了羨慕的眼球,有好幾個女人看到被跟班簇擁在中間的趙星辰時,都不停的拋着媚眼。
不過趙星辰纔不會理睬這些只要他一解開腰帶,就會變成發情母狗般跪着爬過來的女人——他是喜歡女人不假,可絕不會把自己有限的精華,大方賞賜給那些庸俗脂粉的。
能夠配得上趙大少的自動解開腰帶的女人——這機場內他還沒有見到過,最起碼在看到沈銀冰之前,他沒有見到過。
坐在副駕駛的趙星辰,嘴上叼着一根菸卷,正和開車的小跟班商量今晚去哪兒耍時,忽然猛地喊道:“停車!”
剛提起車速的小跟班華興(在趙星辰眼裡,他是個小跟班,其實他老子是京華某局的頭頭),一愣隨即猛地跺下了剎車,車子吱嘎一聲停在了一輛出租車前。
悍馬車還沒有停穩,趙星辰就開門跳了下去,搶步就走到出租車前,擋住了沈銀冰,臉上帶着邪氣的笑,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珠子,在沈銀冰臉上,胸前來回的轉着,就像掃描儀。
沈銀冰黛眉一皺,後退了一步說道:“先生,這輛車是我先看到的。”
趙星辰楞了下,隨即笑了:“呵,呵呵,美女,你以爲我是和你搶出租車?”
開車的華興,也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沈銀冰說:“沃曹,這妞兒還真能搞笑,竟然以爲咱們趙大少和她搶出租車,這特麼的什麼眼神啊,二五眼……”
華興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星辰狠狠瞪了一眼,他趕緊閉上了嘴巴。
把華興嚇得不敢說話後,趙星辰再轉過臉看向沈銀冰時,臉上又帶有了紳士風度,笑眯眯的說:“小姐,別和那人一般見識,他沒什麼文化。”
沈銀冰沉下臉來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星辰看了眼落下車窗的出租車司機,儘量讓聲音變得帶有成熟的磁性:“也沒什麼,就想請小姐別再坐出租車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開出租車的那哥們不願意了,伸出腦袋嚷道:“喂,哥們,你做什麼呢?你不願意坐車一邊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開車的這哥們最後一個字還在舌尖打滾呢,趙星辰猛地轉身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往下一按,砰的一聲,那哥們的額頭就碰在了車窗上,鮮血長流。
“麻了隔壁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就敢這樣和我說話!”
趙星辰左手採着那哥們的頭髮,右手在他臉蛋上拍了拍:“以後還想回家泡馬子的話,說話注意點。”
那哥們遭到如此重擊後,纔看到那輛悍馬車,隨即就明白遇到‘大人物’了,再也不敢說什麼,甚至都不敢擡手擦臉上的血了,只是滿眼恐懼的看着趙星辰。
趁着趙星辰警告司機時,沈銀冰轉身就向高飛那邊走,卻被華興幾個人笑嘻嘻的攔住:“美女,別走啊,你能被趙大少看中,那可是你的福份。只要把他伺候好了,讓他給你買個跑車,以後去哪兒還用打的嗎?”
對華興的話,趙星辰很滿意,故作無所謂的說:“就買那什麼,美美炫富時的那款瑪莎拉蒂怎麼樣?”
看了眼走過來的高飛,沈銀冰淡淡的說:“對不起,我對你沒興趣,請你讓開。”
“嚯嚯,真是給臉不要臉,竟然敢說對本少沒興趣。”
趙星辰嘿嘿冷笑,伸手就像沈銀冰下巴上摸去:“美女,不管你怎麼樣,只要本少對你有興趣就可以了——啊!”
趙星辰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響,腳下不由自主的原地轉了個圈,噗通一下蹲坐在了地上,眼前金星亂冒,懷疑是天塌下來了。
華興等人卻看到有個年輕人,擡手狠狠給了趙大少一耳光。
一時間,幾個人盯着那年輕人,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喃喃的說:“有人敢打趙大少?”
狠狠抽了趙星辰一耳光後,高飛抓住沈銀冰的手擡腿就走:“京華還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到處是找抽的大少。”
“你特麼的打了趙大少就想走!?”
看到高飛要走後,華興等人才清醒了過來,嗷嗷叫着就撲了上去。
話說衆衙內閒來無事時,也會偶爾學個跆拳道啥的,就拿華興來說吧,嘴裡大吼一聲,擰身就是一記非常漂亮的側踢,對着高飛下巴就踹了過去。
不過,不等他踹到高飛,就覺得腿肚子一疼,就像一枚陀螺那樣,猛地轉身,擡起的右腳狠狠掃在剛爬上來的趙星辰的臉上,直接再次把他放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秦紫陽,雙手抱着膀子倚在車頭上,看着片刻工夫就被高飛放倒在地上的趙星辰等人,憐憫的搖了搖頭:“唉,一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敢和高飛對掐,腦子肯定是被驢踢過了。”
第二次站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站穩就被高飛再次踹倒在地上的華興,終於看出自己這些人碰到硬茬了,只敢在地上動嘴:“麻痹的,小比養的你別走——警察,警察同志,這兒有人殺人了!”
幾個在機場巡邏的民警,老遠看到有人在這邊打架後,連聲厲喝着跑了過來:“住手,都住手!”
看到警察來了後,趙星辰膽氣又壯了起來,扶着車子站起來,悽聲喊道:“我是西環趙家的趙星辰!你們快把這個打人者抓起來,我要弄死他!”
聽趙星辰自報家門說是西環趙家的人後,這幾個警察嚇了一跳。
西環趙家那可是惹不起的政治豪門,這個趙星辰更是這片區域有名的大少,別說是他們幾個小民警了,就是他們西城區分局的老大李成工來了,也得對人家客客氣氣的。
雖說大家都知道趙星辰就是個仗着家裡在外面胡作非爲的紈絝,可也是得被幾個小民警客氣對待的:“大了,這事大了,趙家大少在咱們這地兒捱揍了,這事不好辦了啊。”
攝於‘西環趙家’的威名,一個民警擡手就去抓高飛:“相好的,你這次惹大了,趕緊跟我回所裡去一趟吧!”
不等他的手碰到高飛,一個老成點的民警就攔住了他,衝他使了個眼色後,一臉嚴肅的問高飛:“是你動手打人了?”
高飛淡淡的說:“不錯,他們就是我打的。”
民警又說:“那對不起了,你得跟我回所裡去一趟。”
扶着車子站起來的趙星辰,恨恨的說:“還有那個女的——哎喲!”
趙星辰還沒有說完,就被高飛擡腳在肚子上踹了一腳。
“幹什麼,幹什麼,當着警察還敢揍人!?”
老成的民警大怒,嘩啦一下摘下腰間的銬子,就要去抓高飛。
高飛冷笑:“他再敢讓我不爽,我還揍他!誰敢攔着我,我會揍誰!”
“你、你敢這樣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老成民警再次攔住同伴,心裡直犯嘀咕:這傢伙在知道趙星辰身份,還又不在乎我們,難道也是個惹不起的大少?馬隔壁的,首都哪點都好,就是大少遍地跑,一個不小心就能惹來滿身騷。
既然警察問自己名字,高飛也沒在意,坦然道:“我叫高飛。”
“哦,高飛,對不起,你涉嫌在公衆場所打架鬥毆,還威脅警方執法人員,我們要請你會所裡協助調查——”
高飛的滿不在乎,更讓警察心裡犯嘀咕,說話的語氣又客氣了許多,正要依法把他帶回所裡盤問時,同伴卻用手捅了他腰眼,他有些納悶的問:“怎麼了?”
剛纔還想把高飛直接帶走的那警察哥們,看了眼高飛小聲說:“王隊,他說他叫高飛。”
那個王隊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是啊,他叫高飛,我聽到了啊,怎麼了?”
使勁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個警察又低聲提醒道:“王隊,皇朝會所,高飛!”
“皇朝會所?”
王隊猛地打了個機靈,再看向高飛時,眼神已經變了,語氣更加客氣:“高飛,高先生,你今早是不是去過皇朝會所?”
高飛這名字雖說很土,可希望自己飛得又高又遠的人大有人在,就西城區來說,叫這個名字的也得有好幾個,不過能夠去皇朝會所的,恐怕卻沒有。
高飛也不明白警察爲什麼問他這個問題,不耐煩的說:“對,我今早就在皇朝會所。”
“啊!”
警察雖說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得知眼前這高飛,竟然就是今早大鬧皇朝會所的那個後,還是被嚇了一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趙星辰一看急了:“哎,哎,我說你們特麼的咱們做警察的,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呢,是不是穿膩了這身皮了?”
“趙大少,如果你敢像他那樣在皇朝會所門口燒花圈的話,哥幾個二話不說就把他帶走。”
老成的警察扭頭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帶人快步閃人了:笑話,這位高先生今早在皇朝會所門口燒花圈都屁事沒有了,我們做警察的哪敢招惹啊?
“什麼?在皇朝會所門口燒花圈,高飛——你、你就是那個高飛!?”
趙大少這時候才明白了過來,再看向高飛時,眼裡已經帶有了恐懼神色:西環趙家雖然牛比,可比起皇朝會所來說,那還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高飛只是冷笑,卻沒有吭聲。
“高、高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這有眼無珠的一般見識!”
趙大少愣了片刻,忽然擡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