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不還手舞足蹈的嗎?現在怎麼不動了?給我唱首歌。”他伸出手重新將桌子上未開封的酒給打開,然後仰脖一飲而盡,飲料罐扔在了地上。
岑蘭心眼眶微紅,擡眼看着他,“盛北。”
“過來,唱歌!”他瞪她一眼。
她緩緩地走過來,坐在了他的旁邊,啓脣,開始跟着音樂的旋律唱歌。
鬱盛北不看她,只說,“怪不得剛纔黎昕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如今這樣,真是兩年不見,你變化挺大。”
岑蘭心聲音裡帶着哭腔,卻不說話,只是如此唱出的歌斷斷續續,不成曲調。
“我爸因爲賭博,欠下了幾十萬的高利貸,半年就要交錢,不然要把我爸爸雙手剁了,我也沒辦法,只能來這裡陪唱陪玩……”
他側過身,靠近她,“那你爲什麼不去找我借錢?”
“我們早已分手,我不想找。”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閉上了眼睛,不敢動。
鬱盛北笑了,眼底卻並無笑意,“你以爲我要親你嗎?”
他站起來,抽出一張卡扔給她,“裡面有一百萬,密碼賬號後六位,把高利貸還了,別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岑蘭心望着他的背影,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鬱盛北將門關上,臉上陰沉的可怕。
他在前面走,容黎昕在後面跟。
進了電梯,容黎昕說道,“早知道便不告訴你了。”
“不。”他轉過頭來,“告訴我,你的決定是對的,你以爲,我來是因爲我還在意她?”
“難道……不是?”容黎昕反問。
“當然,在夜總會這裡碰見她,無外乎兩個原因,她陪着朋友或者男朋友一起來玩,那我要見識見識她的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鳥德行?如果她過的很好,我很樂意祝福她,另一個原因麼,就是她做了這一行,那我更得來看看了,我不希望,我曾經的女人在這種風月場合糟踐自己,僅此而已。”
“這還不是在意?有區別嗎?”
“當然有,如果我在意她,我就不會現在才知道她在這裡了,你懂我的意思嗎?”他跨步出了電梯,昂首闊步的朝前走着。
容黎昕瞬間明白了,不禁感到唏噓,“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
他發出一聲鼻音,懶得開口。
兩個人到了酒吧。
坐在吧檯邊兒,容黎昕問,“今天我聽我媽說,你媽給你大哥張羅婚事呢?”
“是有這麼回事。”
“女方是誰啊?”
“小門戶裡出來的女人,一個犧牲品而已。”他說起這個,腦海裡浮現出了當日,那個女人光着身子的模樣。
“你大哥除了腿腳不方便,但條件是很好的,你媽就沒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女人。”他有些不解,“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就這麼順利的答應了?會不會太快了?”
“大哥……他親自願意的。”鬱盛北迴答。
“真的?”容黎昕感嘆,“如此甚好,既然是你大哥自己願意的,那他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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