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擎蒼不是被認祖歸宗了?爲什麼沒有?”鬱飛燕質疑。
鬱二嬸回答,“你爺爺想給誰就給誰,沒他的,這就說明不想給他唄。”
“我爺爺都給郝可人一個外人了,爲啥不給親孫子,不明白。”
鬱二叔喝令她,“要不讓你爺爺給你拖個夢告訴你一聲?”
“爸……”鬱飛燕縮了一下脖子,“瞧你說的,我不就是問問嗎。”
鬱二叔遲疑的問道,“盛北,你爺爺最後那麼說,意思是以後也不讓你爸去他墳前了?”
鬱盛北沉吟,“他沒說,但是隻說快不行的時候不告訴他,是對他太失望。”
鬱二叔點點頭,“我明白了,看來,你爺爺真的挺失望的,到死都不願意通知你爸一聲。”
鬱家財產分配情況,很快不知道怎麼就被弄到了新聞上。
網友們又開始瞎操心了,指老爺子分配的太不公平,鬱盛北分的太多,別的子孫都不是很多,並且,郝可人這樣的外人也有份,分的二百萬,令人難以捉摸。
讓人更難以不相信的是,剛被認祖歸宗不九的鬱擎蒼一分錢也沒有,不僅如此,老爺子死都沒通知自己的大兒子,更別說遺產了。
“我看我爺爺真的是過分。”鬱飛燕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給關了,憤憤不平的說道,“什麼好處都給了大伯家的兒子,給我們什麼了?”
鬱二叔開口,“能這麼分給你就不錯了,沒看那擎蒼一毛錢都沒有。”
“他沒有他有股份啊,他的股份比爸你的都多。”鬱飛燕說道,“我一直想不通,郝可人跟盛北哥都沒訂婚結婚,憑啥給她啊。”
“你想不通我還想不通嘞。”鬱二嬸哼唧,“他將什麼好東西都給了他那寶貝孫子了,不僅股權上面,公司上面房產什麼都給鬱盛北了,我們小源有一點股份嗎?”
鬱二叔煩躁的說,“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他愛給誰你能管得着?現在人也不在了,再說這些更沒用了,現在更恨鬱盛北一定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我看那個鬱擎蒼啊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們等着看他,他要是不鬧出點是非來,還真對不住他那小三的媽。”
“什麼小三啊,現在人家媽可是正室了,叫我說,咱嫂子可真作,這下好了,咱大哥徹底搬走了,有她哭的時候。”
鬱飛燕說,“媽,你可拉到吧,我大伯母現在多自在啊,兒子那麼爭氣,手握着大權,她要什麼有什麼,可謂是眼不見我大伯心不煩,這都離婚了,我大伯母更瀟灑了。”
“你懂什麼?”鬱二嬸瞥她一眼,“這女人啊,若是沒有了男人的滋潤,就跟一顆乾枯的草沒什麼區別。”
鬱二叔嘆息一聲,“不管咋說,老爺子相偏也罷,還是什麼,對咱們也算不錯的了,現在大哥這個董事長位子跟沒有沒啥區別了,什麼事都是盛北當家做主了,你們幾個以後說話注意點,見面要親熱些,這樣咱們碰着什麼事兒了還能依靠盛北,還有那個郝可人,見面都要跟人好好說話。”
鬱飛燕笑道,“爸,我雖然不理解她爲啥也分了遺產,但是,我覺得郝可人長的真的很耐看啊,開始第一次見她對她無感,現在倒是覺得,我盛北哥的眼光真不錯啊。”
“整天淨是瞎琢磨些什麼。”鬱二叔說道,“還有,以後少跟那對母子倆搭腔,雖然現在小三轉正了,但是沒什麼優勢。”
“這我當然明白,你就放心吧。”鬱二嬸附和着。
這邊剛討論完遺囑的事兒,張翠菊看到新聞的報道後,簡直氣瘋了。
但鬱父在旁邊,她又不好發作,只是一個勁的哭,“老爺子怎麼那麼偏心啊,一毛錢都沒給我兒子。”
鬱父安慰她,“好了,哭什麼。”
“我是在爲我兒子哭,都是我這個當媽的做的不好。”
鬱父摟了摟她的肩膀,“不怪你,怪我。”
張翠菊只哭,不再多說。
鬱擎蒼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隨後,他出了家門,開車漫無目的在大街上來回的流動,心裡如被火苗灼傷了一般,十分不得勁。
腦子裡竄出很多想要扳倒鬱盛北的方法,最後都覺得不妥,最後,他還是想到了‘女人’倆字。
利用女人扳倒他,是最恰當不過的方法,但是,現在別的女人很難靠近鬱盛北的身,只有郝可人。
而郝可人根本不是個好說服的角色,一直對自己很有防備。
想要她成爲自己的人,不花點心思,根本不可能做到,尤其她身邊還有個厲害的機器人。
更加不好動手。
鬱擎蒼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郝可人的前男友李熠彤,聽說他回來了。
李熠彤將車開到李家的門口,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李熠彤開車出門。
他開車擋住了他的去路,鬱擎蒼下了車,來到他的車窗前。
“幹什麼?”
鬱擎蒼似笑非笑,“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你還愛郝可人嗎?”
李熠彤丟給他一句‘莫名其妙’,便將車子猛然朝着前方開去,差點將鬱擎蒼給捲到車下面,驚魂未定的他望着已經離開的車,吐出兩個字,“瘋子。”
上了車,鬱擎蒼怎麼也想不通李熠彤爲什麼是那種神態,根本不像是臉上掛悲痛的人,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看樣子,想要利用他是不可能的了。
鬱擎蒼只好悻悻的離開。
就在這時,鬱擎蒼腦子裡又想到了一個人。
他開車朝着目的地奔去。
到了地方,他靜靜在樓下等了好久,直至天色漸漸落幕。
遠遠地看見從公交車上下來一位穿着高跟鞋身材窈窕的女人朝着這邊走來,他才當即來了精神。
走近一看,果然是她,岑蘭心。
從車上下來,鬱擎蒼主動笑着打招呼,“你好,岑小姐。”
岑蘭心一時間有些恍惚,“你是……”
“是我鬱盛北的弟弟。”
岑蘭心當即知道了他的身份,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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