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盛北柔聲一笑,“你肚子裡說不定現在就有咱孩子了。”
“如果有那就太好了,去檢查一下。”她拎起沙發上的包,剛要出門,卻被鬱盛北給喊住,“彆着急啊,我跟你一起去。”
“你一個大男人去幹啥啊?”
“說不定肚子裡現在就有了寶寶,我是去見證奇蹟的,沒有的話我也看看你身體什麼情況,怎麼說,我都得去,再說,你以爲我哥不去嗎?”他將圍巾給她圍上,“外面冷,圍上,要戴帽子嗎?”
“不了,坐在車裡,戴上反而捂的慌。”
他握住她的手,“恩,走吧。”
四個人一起去了醫院。
掛了號便在走廊上排隊,因爲是南城市的第一人民醫院,走廊裡要做彩超的人特別多,幾個彩超室門口都排滿了。
很多人的眼睛只看他們四個人,郝可人很淡定,就像是尋常一樣,忽視那些目光。
好好地耐心排隊等候,結果光排隊就排了四十幾分鍾了。
但好在,終於輪到他們了。
一起進了彩超室。
裡面的兩個女醫生一看是他們,臉色有些微紅,讓郝可人躺下,開始給她做檢查。
醫生看的很仔細,但看到後面,女醫生說道,“有些宮寒,子/宮內還有些炎症,不過沒大礙,吃點消炎藥,平日裡多吃點暖宮的食物,沒事。”
郝可人坐起來擦了擦肚子,問道,“真的沒事嗎?”
“沒事,等會去找婦科大夫給你開點藥吃着。”
幕水青心裡很緊張,躺在上面心裡七上八下。
“呀,你這已經懷孕了啊。”
鬱盛西聞言,雙眼發亮,“真的嗎?”
“你們之前沒有買驗孕棒驗過嗎?三十七天了。”
“沒有驗過,我老婆說是來檢查身子看適不適合懷孕,沒想到已經懷孕了。”鬱盛西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
幕水青坐起來的時候,淚流滿面,鬱盛西遞過紙巾,她擦了擦小腹,然後穿上鞋下了牀,抱住鬱盛西,沒說話。
郝可人爲他們倆高興,幕水青的雙親剛去世,上天便給了她一位新的親人。
這種心境,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麼滋味。
回去的時候,幕水青和鬱盛西還反覆的安慰郝可人,郝可人一再表示沒事,多過過二人世界也挺好,孩子的事兒等身體調養好再要不遲。
但說實話,郝可人心裡是有一些失落的,但這種失落很快就無影無蹤了。
畢竟又不是不能懷孕,只是身體需要調養的更好。
鬱盛北將郝可人送回家。
***
兩個月之後。
郝可人如願懷孕一個多月,幕水青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但穿寬鬆的衣服還不是很明顯。
兩個妯娌,同是孕婦,經常討論育兒經,距離進一步加深。
郝可人從宣佈懷孕的那一刻起,工作就已經被停薪留職了。
鬱盛北不讓她再去上班了。
加上電視劇大紅之後,容黎昕和孔曼妮腳不沾地的被邀請做訪談和綜藝節目,郝可人見孔曼妮的次數減少,吐槽幾次之後,孔曼妮一再的保證,節目錄制完,她就不再接節目了,要加入已婚婦女的行列了。
聽到她和容黎昕準備結婚了,爲他們短期內就修成正果而感到高興。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漸漸歸於平靜。
在偏遠地區治療的江父江母也要回來了。
雖然沒有完全治好,但醫生開了很多天的藥劑,在家裡同樣可以做康健。
今天就是他們回來的日子,說是要到傍晚纔會到家,郝可人一早就起來了。
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她白天昏昏欲睡,但早上和晚上卻異常的清醒。
鬱盛北將常姨做的紅豆紅棗湯給她端上桌,倆人準備吃午飯的時候,丹尼爾匆匆進來,說,“少主,您父親和其妻子來了……”
鬱盛北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讓他們進來。”
郝可人低聲問,“你真的要這樣?”
“我要你跟孩子以後不會有機率生活在擔驚受怕的日子中,斬斷他們的翅膀是必須的,這樣,他們即便有心想要做點什麼,也不能爲力,再說,是鬱擎蒼自己本人給了這個機會。”
說着鬱父和張翠菊進來了,身邊還跟着小白。
鬱盛北再次見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想過意氣風發的鬱父會有朝一日到這步田地。
他和鬱父以前總看不順眼對方,話說不過幾句就要起爭執。
那時候,對父親,他的心裡始終是保持敬畏的。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能淡定的打量他,絲毫無所畏懼,“鬱擎蒼在監獄裡將人打個半死,是要處罰終身監禁的,這沒有懸念。”
張翠菊情緒很激動,指着他說,“鬱盛北,你不就想要你爸手裡和擎蒼手裡的股份麼,你裝什麼大尾巴狼,你趁着這事兒讓你的機器人找我們談判,我跟你爸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聽擎蒼說了,是對方先挑釁的他,至於爲什麼挑釁他,我想,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吧?”
“你想的不管用,你想是我安排的,你怎麼不想全天下的人都是我殺的呢?凡是是要證據的,記住這一點。”鬱盛北神情一斂,“如果你現在來是談判的,我歡迎,如果你來是鬧,那不好意思,請你立馬給我出去。”
張翠菊渾身哆嗦,“鬱盛北,你贏了,我承認,我輸了,我即便讓你爸跟我結婚,但是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行,你媽有你這麼個好兒子,真行!”
“當然,我媽有我這個兒子是很自豪的,這點我必須要承認,你當我爸小三這麼多年不就爲了我爸這個人麼,怎麼?現在我媽讓給你了,你又想要別的了?”鬱盛北換個坐姿,“廢話少說,這事兒我替你擺平,股份全部落入我的名下。”
鬱父驟然握緊手,“這些股份我相信你清楚是多少錢,你全部都要是要逼死我嗎?給你一半行嗎?”
“這股份還是我們鬱家的,只是回到原本的位置,說實話,還是爺爺的東西,只是物歸原主而已,你就不願意了,當初爺爺給你的時候,爲什麼能那麼坦然的接受,爺爺是被你氣死的,別人不知道,但我卻一清二楚,爺爺原本身子抱恙,但還不至於就撒手人寰,不過是心裡的病,因爲你,治不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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