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困難吧。”文若梅沉聲道。
“我們剛纔已把大部分的人派了出去,剩下的人都在外面侍立着,想來外面的丫環與侍從已經中了‘睡神香’全部睡過去了吧。”文若梅輕輕的問道。眼神是看着符初方向的,顯然是在問符初。
符初點點頭,淡淡的道:“我剛纔打開門時便察覺到了‘睡神香’,所有的人都已經昏迷不醒了。”聲音裡不見一絲慌亂。聽着他的話,奇蹟般的,若蓮心中的害怕減少了。
突然若蓮一驚,她仰頭看着文若梅,焦急的問道:“三哥,小採和春山還在外面,他們會不會有事?”
之前他們本來還侍候在她身邊,但是月朗讓所有人都下去時,他們也跟着退了下去。
一想到,他們也許會出事,若蓮的心便跟火燒了一樣,這麼久了,她與小採之間早已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早已是情同姐妹。
拍拍若蓮的肩,文若梅安慰道:“放心,他們沒事的,‘睡神香並不是毒,中是一種聞了便讓人陷入昏睡當中,只是醒來過後身體會非常虛弱而已。”
聽到文若梅的解釋,若蓮才鬆了口氣,沒事便好。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文若梅說句話時是死死的皺着眉頭的。
如果對方是想要置他們於死地,那麼外面的人也許已經凶多吉少了。只是這話,千萬不能被蓮兒知道。
“既然都知道我們的情形了,怎麼還不現身,怎麼?難道你們還想就憑着‘睡神香’先把我們弄暈了再來殺我們吧?”
然而依然是一片寂靜,沒有一點聲音傳出。只是那‘睡神香’的味道更濃郁了。
這下,就連符初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一個渾身染血的黑衣人閃了進來,直直的跪在了月朗身前,“殿下,您快走,對方人太多,我們抵擋不住,兄弟們都是不知不覺的中了‘睡神香’,所有的兄弟都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有屬下,僥倖逃脫了出來,您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月朗把黑衣人扶起,桃眼裡一片悲傷,當聽到外面所有兄弟都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後,眼裡更是閃過一絲寒光,“你可看清了,對方有多少人?”
既然人很多,那麼此刻應該攻進來了,而且他們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音,說明來的至少也是二流殺手以上,但是令他們想不通的,爲何對方還要再等待?
黑衣人喘了口氣,身上的鮮血流了一地,若蓮害怕的撇開了眼,然後便聽見黑衣人虛弱的道:“不……不知道對方多少人,屬下只知道光是攻擊屬下的人便有三個,其他的兄弟便不知道了。”
月朗頓時沉默了,在中了‘睡神香’的情況下,都派三個人去解決,這說明了對方的做事的謹慎,同時也代表了對方的狠辣,到底是誰?這不是普通的殺手。
耳邊響起若蓮的驚呼聲,月朗回過神,便看見自己手中的兄弟已經倒下去了,瞳孔在慢慢放大,口中卻還在喃喃道:“殿下,快逃。”
他的眼眶一陣溼潤,猛的閉上眼,遂睜開,眼裡已是寒光四射,“不管你是誰,若我這次逃出去,我決不會放過你!”
放下手中已失去生命氣息的黑衣人,月朗向自黑衣人一進來便閉上眼睛的符初走過去,“阿初,可知道有多少人?”
聽見聲音,符初輕輕的睜開了眼,剎時間,整個船艙內紫光大現,在紫光閃現的時候,若蓮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凍住了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但是,顯然,此刻不管是月朗還是文若梅都沒有看她,他們的目光都看向符初,等着他回答月朗的問題。
“一共來了78人。”
此話一出,月朗和文若梅均變了臉色。
好一會兒,月朗才罵道:“他孃的,到底是誰,出這麼大手筆。”
78人啊,要知道,現在整個船艙內就只有他們四人,而且文若梅與若蓮壓根兒就沒有功夫,而有功夫的就只有他和符初,而且據剛纔那名兄弟的說法,對方不是一般的殺手,想來都是高手,所以兩個對87,就算他們再厲害,這勝算都幾乎是爲零。
“看來今晚得有一場硬仗要打了,小梅子,你等會兒護着小丫頭跟在我和阿初的身後,我還不信了,這麼多年的大風大浪都過去了,今天還闖不過去嗎。”
文若梅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皺眉道:“既然對方有這麼多人,爲什麼還不進攻?”
是啊,聽剛纔黑衣人的說法,那些殺手此刻就在船上,可是爲何卻並不進攻,他們既然有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一時之間,船艙內再次靜了下來,空氣裡全是沉重的味道,良久,若蓮怯怯的聲音響起,“會不會是他們在等什麼人?”
‘唰’,艙內三個男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然而還不待他們細想,卻見從船艙內的各個隙縫裡漸漸的滲進了淡淡的黑氣,頓時,整個船艙內的溫度驟然下降。看着黑氣,若蓮驚訝的張開了嘴,這,跟昨晚從符初身上看到的黑氣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珠鏈,昨晚便是自己的珠鏈吸收了符初身上的黑氣從而救了符初,那今晚呢?可是這樣她的珠鏈是不是就要暴露了?
她還在這裡想自己的,而符初這邊在見到黑氣時符初便輕變了臉色,而月朗更是失聲喊了出來,“這不是天巫族的天巫氣嗎?我什麼時候招惹到天巫族的人了?還是對方專程請了天巫族的人來對付我?”
話音一落,一個人走了進來,說走不如說是飄進來更合適,若蓮睜大了眼睛看向來人,只見此人全身都籠罩着一個大斗篷之中,就連臉也籠罩在其中,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男還是女。
“不是說天巫族的人不問世事嗎?怎麼?你們天巫族族長耐不住寂寞了,和什麼人達成了協議想要來殺我?還是你壓根兒就沒有經過你們族長的意思,成了什麼人的走狗,聽從別人的命令要來殺我?”
當看到有人進來時,一直緊皺着眉頭的月朗反而展開了眉頭,他慢慢的把之前已經合攏的扇子打開,瀟灑的扇了起來。
有人出來便是好事,總比在暗處待着讓人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的好。
“聒噪!”來者沉喝一聲,聽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後便見他隨手一揮,一股濃郁的黑氣便朝月朗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