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若蓮還不知道她將要接受的刑罰是什麼那她就太無知了。
看着臉龐煞白的若蓮,劉坤輕輕一笑,“放心,文小姐,劉某的技術很好的,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也不想看到眼前令人作嘔的面目,若蓮閉上眼睛,等待着劇痛的襲來。
痛!
這是若蓮的第一感覺!
劉坤用把銀針從若蓮的指甲縫沿着指甲蓋刺進去,而爲了折磨若蓮,他是一點一點的把三寸長的銀針全數沒入指尖,直到整個銀針只露出一點針尾在外。
若蓮死死的咬着嘴脣,嘴脣已經被她咬破,鮮血一點一點沿着脣畔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暈出了一片梅花。
若蓮多想自己能暈過去,然而卻沒有,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尾指上傳來的痛,那痛彷彿綿延不絕一般,一點一點摧殘着她的神智。
文府
爲救若蓮出來,符初、文老爺以及文若蓮正在商量着對策。
符初是以晚輩的身份坐在客位上,而文若梅剛坐在他的對面,文老爺剛坐在首位上。三人伯臉色均是凝重。
文老爺的語氣染上些許急躁,“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現在還一點進展也沒有。這可如何是好?你們有什麼方法?”
文若梅眉頭緊鎖,一向冷靜的他一但牽連到若蓮,冷靜什麼的都是浮雲,“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太子妃一口咬定蓮兒要殺她卻誤殺了杜二小姐,而沐綺也是一口咬定說看見若蓮殺人,當時沒有任何人在場,根本就沒有人能爲若蓮證明她沒有殺人。”
“阿初。你可有辦法?”文老爺得到這個消息,明顯很是失望,焦急之情再也掩蓋不住。直接問向符初,看他能否給他一個回覆。
聞言。文若梅也是帶着期盼的看着符初,符初撫在一個荷包的手停了下,隨後才道:“今晚我會去右相府。”
兩人一驚,文若梅更是忍不住的問,“爲什麼?你去右相府幹什麼?”
符初挑眉,漆黑的瞳孔裡滑過一絲冷光,“任何人都會有弱點。蓮兒被人陷害,這不僅僅是一時巧合,只是想借蓮兒打擊文家而已。皇上早已對文家頗爲顧忌,而杜書。”符初的目光看向了右相府所在的位置,“他只不過是在爲皇上做了一件趁心的事,只是,他卻算錯了,沒想到會因此害了他二女兒的性命。”
符初收回目光。手指輕點桌面,“對於這樣的人,怎能隨便饒了他。”
文若梅皺眉,“那照你這樣說,你早知道右相要陷害蓮兒?”
“不!”符初輕輕搖頭。“在蓮兒出事後,前後相連起來,便可以猜出來了。”
然而文若梅卻愈發的緊張了,他遲疑了一下,纔不解道:“就算皇上對我文家已有顧慮,只需要隨便找個理由,爲何偏偏找上蓮兒?除非……” 突然他神色大變,他看向符初,然而符初面無表情,他根本就不能從他臉上找到想要的答案,“是不是蓮兒她的……被發現了?”幾個字在文若梅的嘴裡打了個圈,到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符初的手頓了一上,才緩緩回答,“沒有。”
他想起了今日早上被皇帝宣進宮時,皇帝看他時的眼神,臉上一片溫和,眼神卻是一片莫測,“國師,文家那丫頭對你很重要嗎?”
他淡淡的回答,“也不是,只是覺得特別。”
“……是嗎?”皇帝輕笑一聲,“爲何以前朕爲你指婚你不答應,而這次還讓我下旨給文盛學,你現在又對朕說那丫頭對你不重要,你當朕是傻瓜嗎?”皇帝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他仍舊不慌不忙的回答,“臣只是覺得她特別一點,正好合了臣的心意,況且臣到了這個年齡,也該成婚了。”
“……是嗎?”皇帝仍舊帶着疑問,卻也不再追問,反而淡淡一笑,“看來是朕太過疑惑了,不過見你能成婚,朕打心眼裡高興,沒想到他的兒子也到成婚的年齡了。”
符初當然知道皇帝口中的他是誰,聞言,符初的眼神裡忽然涌起了驚濤駭浪,但他掩飾得很好,很快便平靜起來。
皇帝見着在他面前永遠半低着頭的符初,像是突然沒興趣一樣,眉頭狠皺,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又慢慢鬆開了,語氣開始變得慈祥起來,彷彿在他面前的符初是他的兒子一樣,“阿初啊,不管文家那丫頭對你重要不重要,但既然她昨日要殺太子妃未遂,卻殺了太子側妃,光憑這一點,她也活不了,也不配做你的妻子。”
然而符初卻沒有屈服,只是沉聲道:“皇上昨夜不是答應臣給臣三天時間嗎?皇上要反悔嗎?”
“哼!”皇帝突然冷哼起來,“朕不會反悔,只是人證物證俱在,那丫頭殺害皇室中人,朕倒不知你會有什麼方法來洗脫她的嫌疑。”
“臣自有辦法,不用皇上擔心。”符初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雖然半低着頭顯示着對皇上的恭敬,但是從語氣上卻絲毫看不出來。
而皇帝也不以爲意,只是臉色沉了下去,“既然如此,”皇帝停了一下,皇帝忽然揚起道:“小安子。”
安公公從殿外匆匆步進來,便聽皇帝大聲道:“傳我詣旨,任何人不得探望文家若蓮,違令者……”說到這裡,皇帝看了一眼符初,冷冷道:“ 將文家若蓮以絞刑處死!”
安公公顫顫巍巍的答了一聲‘遵旨’,隨後擡頭看了眼符初,卻見符初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連眼神也沒有動一下。
“阿初?”文若梅的聲音喚回了符初的回憶,
“放心,皇上不會發現的。”符初的聲音雖是淡淡的,可是卻給人無限的信服力。
聞言,文若梅與文老爺眼裡都閃過一絲放鬆。
文若梅還待要問話,卻見符初的臉色忽然大變,身子更是忽然站了起來,因爲突然,袖袍還帶倒了桌上的茶水,水打溼了衣袖,然而符初卻絲毫不顧,眼神複雜交加,到得最後,符初的身上都散發出淡淡的紫光。
文老爺與文若蓮均被符初突如其來的變化所嚇,兩人齊齊喊,“阿初?發生什麼事了?”
從來喜怒不現於臉上的符初此次卻如此失態,必是有着什麼重大的事發生,聯想到昨日符初也是忽然失態,最後若蓮出了事,而現在呢?蓮兒在大牢裡,那麼……文若梅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去想腦海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良久,符初的神情才平靜下去,隨後看着文若梅與文老爺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向着文老與文若梅兩人點點頭,轉身便離開,出得大門,卻發現前方站走來一個人,在那人身旁經過時,那人的掩飾縱然很好,然而眼神深處仍舊透出一絲冷意,幸得符初因爲心中有事,沒有細心打量,只是看了一眼,便錯身離開了。
若蓮已經痛得暈過去了,然而劉坤卻叫另外兩名獄卒端來一盆冰水向着若蓮潑了下去。那兩名獄卒在見到若蓮的樣子時,心裡齊齊的打了個冷顫。
只見若蓮每個手指甲裡都深深插入了一根銀針,只留一個血色的圓點在外,若細細看去,那是銀針的尾部,只是卻沾滿了血跡,而在地上,已經被一滴滴滑落的血跡所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地毯。
然而還不只這些,不只是若蓮的雙手,若蓮的雙腳也除去了鞋襪,白嫩小巧的玉足被粗大的鐵鎖鎖住,而十個腳指甲的甲縫裡仍然被刺入了銀針。
而冰水一潑下去,若蓮便醒了,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見着劉坤又拿起一根銀針,只冷冷的罵了一聲,“畜牲!”
劉坤正要說話,卻聽得一道細小的聲音從若蓮的身上傳了出來,若蓮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這讓劉坤有點好奇,剛纔那樣的刑罰也沒有讓若蓮有半分害怕,而現在是什麼讓她這樣緊張呢?
很快的,劉坤的眼神落在了若蓮的荷包裡,那個小小的荷包輕輕的搖動着,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一樣。
“你幹什麼!”若蓮見劉坤的魔手伸向了她的荷包,心裡一陣發顫,因爲她知道那也是是什麼,然而她越是這樣,劉坤越是好奇。
扯下若蓮的荷包,劉坤往外一倒,小小的黑粉便落在了他的手上,而在他還反應過來這個小東西時,黑粉已經伸出剛剛長出來的小乳牙,狠狠的咬在了劉坤的拇指。劉坤一時不察,被黑粉咬住,不一會兒鮮血便流了出來。
劉坤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抓起黑粉的脖頸便向外扯,耐何黑粉雖說纔剛長牙,但是牙齒鋒利,在加上它鐵了心的要咬死這個傷害它親近的人,所以說什麼也不放。
而劉坤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眼後,那雙呈現倒三角的眼睛裡已滿是風暴,伸手捏住黑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