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辦事的,跟了皇上這麼多天,也不知道皇上究竟去了哪裡?”
皇后在宮裡大發脾氣,身邊的宮女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再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你們若是再查不到皇上去見了誰,你們也就別活了。”
“什麼別活了?”
皇帝的聲音猛然傳到皇后的耳朵裡,皇后打了個寒顫,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皇帝妲。
“臣妾恭迎皇上!”
“朕問你,什麼別活了?”皇帝沒等皇后的回答,憤怒道,“朕不知道朕什麼時候給了皇后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派人跟蹤朕?窀”
皇后經過了太多的大風大浪,一點也不慌張,她知道越慌張,自己的理由就越站不住腳。
“臣妾知道皇上睿智,但是太后剛去,臣妾怕皇上傷心過度,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臣妾心裡放心不下,所以纔會做出不合理的事情,還請皇上諒解。”
皇帝見皇后神情不假,覺得皇后定然是真的關心自己的,而自己則是去見傅玥了,心裡還憑白的生出幾分歉意來,扶起皇后道:“以後你有什麼話,擔心什麼,直接告訴朕便是,何必做這多餘的舉動讓朕誤會。”
皇后甚是感動:“皇上能夠體諒臣妾,臣妾很是高興,以後臣妾有什麼話定然和皇上商量,和皇上一起面對。”
“皇后如此明白事理,真是朕的福氣。”
豐王府裡的宇文震知道皇帝在皇后宮裡竟然一點也沒有生氣,頓時氣得不打一處來。他想讓皇帝生皇后的氣,結果受氣的反而成了自己。
大宇道:“爺別生氣,慢慢來,皇上心中有玥夫人,漸漸地總會對皇后有不滿,到時候事情鬧開,討不到好處的依舊是皇后。”
宇文盛見了豫王的孩子,腦子裡不斷浮現小嬰兒白白嫩嫩的樣子,還有那吐泡泡的小嘴。可是他的孩子呢,在未出生的時候就死於腹中,而翹蓮卻根本不願意給他生孩子。
“王爺怎麼了,不高興?”
秦琳琅已經經歷過失去孩子的痛苦,宇文盛怎麼可能讓她再難受,便道:“沒事,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王爺,要出去?”秦琳琅心裡不願意,這些日子瑞王一直是留在福瑞軒的,就算偶爾不同牀,他也是睡在書房裡的,不曾到過沉香院。或許瑞王從一定程度上也懷疑孩子的事情是翹蓮所爲吧,秦琳琅認爲這是她的一個轉機。
“恩,睡不着,出去走走,你不用等本王了。”
秦琳琅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到底是忍不住要去沉香院了,他難道就這麼喜歡翹蓮,即便她有可能是害死她孩子的兇手。
宇文盛讓人拿了點酒,在花園裡喝了幾口,最後還是情不自禁地去了沉香院。
沉香院裡靜悄悄地,想必都已經入睡了。
這樣的靜,一點燈火也沒有,讓宇文盛覺得淒冷。
宇文盛進去後,模糊地看到翹蓮已經睡了。
翹蓮感覺到宇文盛躺在了她的身側,靠着她,但就是沒有擁抱她。其實只要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可以縮短很多,但是他們沒有誰踏出這一步。
皇帝知道宇文盛沒再冷落翹蓮後,狀似無意道:“你後宅的女人不多,能不偏心是最好的,瑞王妃落胎的確該被安慰,但過度的冷落翹妃也並不妥當。”
皇帝當年那麼愛傅瑜,但是他對皇后依舊很好,還在外帶回了新人淑妃。如今他又看上了傅玥,時常道宮外和傅玥纏綿,回到宮裡也不忘到後宮各處歇息。
“父皇說的是,兒臣多謝父皇的提點。”
“年輕人喜歡憑一時心情做事,也是常理。”
皇帝的一番話後,宇文盛倒是不排斥去翹蓮那裡了,他心裡有結,但是皇帝那裡可不希望他和翹蓮的關係僵化。
當然,宇文盛去翹蓮那裡,最不高興的就是秦琳琅了。
“王爺今夜又不留在福瑞軒!”
“恩!”
這邊秦琳琅捨不得宇文盛離開,沉香院的翹蓮卻不見得有多歡迎。
“阿盛,我還以爲你早已忘了有沉香院這個地方了呢?”
翹蓮的聲音一如往常,但聽在宇文盛的耳朵裡,卻覺得她的聲音空落落的,沒有絲毫感情,就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很平和的交談。
“蓮兒,怎麼會?你可是我喜歡的女人。”
翹蓮一笑,意味悠長。
臨睡前,宇文盛擁着翹蓮道:“蓮兒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阿盛指的是哪一句話?”
“我說過想要個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我記得。”翹蓮不知道宇文盛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是要做什麼,難道他不信她,所以要爲那個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嗎?
“所以,我們應當努力,爭取這個孩子早些出來。”
翹蓮實在是沒想到宇文盛說的會是這個,她幾乎都以爲他是在開玩笑,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距離,他們都清楚。
宇文盛見翹蓮不答,心情越發的沉重,語氣卻越發的邪魅:“怎麼,是不是不願意?”
“當然不會。”至少表面上他們是沒有撕破臉的,翹蓮不會和宇文盛鬥嘴角。
宇文盛一笑道:“那麼,我以後就要和蓮兒夜夜***了,直到懷上孩子爲止。”
宇文盛明明是笑着說話的,可是翹蓮卻覺得陰深深的,還有些涼意。她好像又遇到剛開始那個宇文盛了,只是如今的宇文盛顯然不會如初初那樣對她了,但這樣只會讓她更恐慌。
宇文盛說完後就咬住了翹蓮的脖子,讓翹蓮不由得驚呼。
芙蓉帳裡解羅衣,雙雙糾纏春意濃。
幾番翻雲覆雨,宇文盛充分地展示了他的狂野,而翹蓮則累得軟成了一灘水。
宇文盛想,她既然不願意懷他的孩子,他就做到她懷上了爲止。
翹蓮想,宇文盛這是怎麼了,這懷孕之事又不是用力纏綿就能的,能不能懷上靠的不就是機緣麼?又或許,是她的身體有問題,根本就懷不上。
她也曾懷疑,曾經食了絕育湯,而這湯很可能是那時候非常討厭她的宇文盛給她的。可是如今宇文盛這麼渴求他們的孩子,倒顯得不可能了。
只是宇文盛是個戲子,演技好得誰也比不上。究竟是怎樣的,誰又知道呢?
“蓮兒在想什麼,難道我剛剛還不夠努力,所以你一點都不累?”
翹蓮嚇了一跳連忙道:“別,我累得都癱了。”
宇文盛摸了摸翹蓮的肚子,沒有再說話。
翹蓮想,他這究竟是在期待孩子的到來,還是在緬懷另一個孩子的逝去呢?
第二日,宇文盛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管家,嚴格注意沉香院的飲食,別讓翹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她不想懷孩子,他就是要讓她懷上。
翹蓮睡到日上三竿,懶散得不願意起來。
烏拉見翹蓮的眉宇間是承歡後的風情,頗爲高興:“公主,王爺前些日子做得雖然有些過分,不過從如今的情況來看,王爺還是在乎公主的。”
就連翹菊都很高興,好像是在爲瑞王和翹蓮和好而感到喜悅。
翹菊對莫莉道:“莫莉,你說爲了心中所愛,我們是不是都該勇敢一些?”
莫莉道:“那是自然的,只有勇敢的告訴他,他才知道你喜歡他,你也可以知道他喜不喜歡你呀!”
“若是他不喜歡我,該是如何呢?”
“若是不喜歡,就好努力讓他喜歡啊!若是什麼都不做,很有可能就會失去機會的。”
翹菊會心的一笑道:“莫莉,你讓人把這塊帕子送到勤王府,就說這塊帕子的主人越勤王爺在太平湖相聚。”
莫莉嘴角上翹,樂得成全翹菊的心思。
宇文顥收到翹菊的帕子的時候,底下的人只說是瑞王府的送過來的,要他明日在太平湖相會便沒有說其它的了。
宇文顥想了想還是決定赴約,他就想看看是什麼人約他,又或是什麼人在搞鬼。
只是宇文顥在去太平湖的路上卻發生了變故,他沒想到會看到皇帝身邊的人,那麼馬車裡坐着的人定然是皇帝。
他知道皇帝身邊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輩,他不能跟的太近,便只有遠遠地跟着,然後看到皇帝的馬車進了衚衕後,在一個小院前停了下來。
宇文顥等了許久也不見皇帝出來,直到天快要黑的時候,皇帝才離開。而皇帝的神情和去的時候也不一樣了,恍惚是得到了什麼滿足。
宇文顥離得遠,也不知道皇帝是進的哪一個小院。
他剛想進去查探,肩膀上卻多了一隻手,那隻手竟然是皇帝身邊人云澤的手。
“屬下勸勤王爺不要多管閒事,不然累人累己是很不好的一件事。”
宇文顥見雲澤這麼不客氣的說話便知道事情不簡單,一笑道:“既然雲澤大人都這麼說了,本王也就不好奇了,本王差點忘了還有約會,就不好雲澤大人閒聊了。不過雲澤大人既然都勸阻本王了,本王還有個不情之請,就是雲澤大人能夠替本王保密嗎,本王想當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王爺都提了,屬下自然是不會拒絕。”
宇文顥得到承若後,纔敢去太平湖,就是不知道那個相邀的人是不是還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