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蓮很喜歡小孩,她覺得宇文照長得特別的可愛,看起來特別的乾淨。宇文盛知道翹蓮的身體好轉,他看着翹蓮抱着宇文照就好像看到了未來,她抱着他們的孩子。
“娘……”宇文照大概是餓了,喊了聲娘,撇了撇嘴便要哭了。
翹蓮連忙把孩子還給傅玥,抱怨道:“抱了這麼久也不喊聲姐姐。姣”
傅玥笑道:“照兒還小呢,也就只會喊娘,等大些了,定然會非常喜歡你這個姐姐的。”
回去的路上,宇文盛對翹蓮道:“蓮兒喜歡孩子吧,我們日後也生一個可愛的小孩兒。”
翹蓮非常的歡喜:“好啊好啊,就生一個像弟弟那樣白嫩可愛的孩子。”
宇文盛的眼裡全是溫柔,洋溢着輕柔的笑意:“蓮兒生得如此傾國傾城,你相公也不差,生出來的孩子自然是白白嫩嫩招人喜歡的,不知道蓮兒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翹蓮微微低頭淺笑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歡,若是男孩,我希望他像翔哥哥一樣英俊偉岸,能夠保護家人;若是女孩,我就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寵愛,等她長大了還能找到一個寵愛她的相公。”
宇文盛緊緊地擁住翹蓮道:“我也是這樣想的。秈”
翹蓮想了想道:“那我們要如何才能生孩子呀?”請原諒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失憶後的她對世俗的確不夠了解。
宇文盛一笑,在她耳邊道:“記得我們每晚做的那些親密之事嗎,經常那樣做的話,就是可以生孩子的。”
翹蓮道:“原來是那樣,說不定我們已經有孩子了呢!”
宇文盛不想打擊翹蓮,她如今是這樣的純良,他只希望她快樂的活着:“緣分到了,孩子就會來到我們身邊的,我們只要多一點耐性。”
宇文盛很忙,自然是不會時時刻刻陪在翹蓮身邊的,蝶語和鶯鶯陪着翹蓮在王府裡閒逛的時候,卻聽到王府的丫鬟亂嚼舌根。
“夏至當然是犯了大錯,聽說她不僅害了王妃娘娘的孩子,還用麝香害得翹妃娘娘不能生育。若是王爺還留着她,那倒是怪了。”
“也是,能讓王爺生氣的事情的確不多,可夏至就偏偏做了,難不成她是看上了王爺?”
“哼,端着一副清高的樣子還就真當自己是主子了,她最後的結局會這麼悽慘,也不過是她癡心妄想所致。”
翹蓮不清楚整件事情,但是不能生育幾個字她卻聽得很清楚。她們的意思是她不能生孩子嗎?
蝶語見翹蓮走神了,便道:“娘娘別聽這些下人嚼舌根,都是吃飽了沒事做的。”
蝶語給了個眼神給鶯鶯,鶯鶯就去阻止那些人亂說。既然是下人,就該有做下人的本分。
翹蓮聽了下人的非議後便心神不寧,她才和宇文盛說過要孩子的事,這麼快就知道她不能生,這種打擊也太重了。
失憶後的翹蓮再也不是把事情悶在心裡的翹蓮,見了宇文盛就問道:“翔哥哥,我很想有我們的孩子,可是爲何有人說我是生不出的。”
宇文盛見翹蓮委屈難受的樣子,心都痛了,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誰說你是生不出的,等將來我們就生個十個八個給他們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翹蓮害羞的低下頭道:“那麼多,只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就夠了。”
“恩,那麼就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好了。對了,今日的藥喝了嗎?”
翹蓮一臉歉意:“啊,我忘了。”
宇文盛聽到翹蓮沒有喝藥,生氣道:“她們是怎麼伺候你的,連這點小事都沒有提醒你。”
翹蓮知道宇文盛說的是蝶語和鶯鶯,連忙解釋道:“蝶語提醒過我的,只是我當時想等會兒再喝,便忘了。”
“好了,沒事,讓人把藥熱了送過來。”
翹蓮道:“翔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爲何我要喝藥。我知道你一定是爲我好的,所以告訴我真相,別讓我這麼糊里糊塗的,好不好?”
宇文盛想翹蓮想要孩子,不如就把真相告訴她,便道:“不是說好了要生孩子的嗎,那些藥是補身體的,只有身體好了才能生孩子的呀。”
“原來我的身體真的有問題,生不出孩子呀。”
宇文盛聽到翹蓮小聲的嘀咕,他的心也是揪着的:“蓮兒,莫再說混話,你的身體好得很,這不過是正常的調養,那些嚼舌根的又沒生過孩子,懂什麼。你是相信她們,還是相信我?”
“我當然是相信翔哥哥了。”
在宇文盛回到長安前,豫王就讓人去查了伏牛山,但是那裡的人早已撤離,留下的少數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他們不明就裡,還以爲是朝廷容不下他們窮苦百姓。
宇文盛回來後又去過伏牛山,想要找出一些線索。可那裡的人的確轉移得很乾淨,他什麼也沒找到。
於是他只能從傅瑾程的奶孃着手,也就是當年跟在傅瑜身邊的宮女。
紫槐表面上安然無恙,實際上她的身體早已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宇文盛折磨人的辦法多得是,甚至可以用非常不堪的手段對付一箇中年婦人。
宇文盛看向紫槐就如看一隻渺小的螻蟻:“你有什麼話要對父皇說的,現在就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吧。”
紫槐打了個寒顫道:“皇上,當年瑜貴妃娘娘葬身火海,奴婢並沒有那個能力救下瑜貴妃娘娘,瑾程不是娘娘的孩子,據奴婢所知瑾程的身份應當和前朝有關。之所以他們要救下奴婢,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讓奴婢協助瑾程冒充娘娘的孩子。而奴婢拿的信物也是在娘娘身上奪來的,根本就不是娘娘交給奴婢的。”
“那麼,那親筆血書又是怎麼回事?”
“那時候娘娘受冤枉,心中甚是委屈,可卻沒有等到皇上的隻言片語,娘娘心裡念着皇上也怨着皇上,整個人都入了魔障了,那血書不過是奴婢誘導娘娘寫的。”
皇帝早已大怒:“你可知道何爲欺君之罪?”
紫槐忙道:“皇上饒命啊,奴婢也只是被人所迫,奴婢也是身不由己的,奴婢多活了二十幾年已經活夠了,但也不可能撒謊來騙皇上。其實皇上也看得出來,瑾程與皇上和娘娘是長得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啊。”
紫槐說到了最關鍵的一點,這麼多年皇帝不是沒有覺得奇怪過,只是相信着那些信物,也因着對傅瑜的愛戀而變得執着。可是這時候的他被點醒了,他不會繼續糊塗下去。宇文照還不滿一歲,可是眉眼之間卻有他的影子,若傅瑾程-真是他和傅瑜的孩子,怎麼可能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好,好,你們真是好得很,一個個都把朕騙了,既然這樣,你們都該死,來人啊,拖下去馬上杖斃。”
皇帝的心情冷淡到了極點,讓瑞王退下後,他就去找傅玥了。在傅玥那裡他的心是安靜的,只偌大的後宮也只有傅玥是他的真心人。他相信了多年的皇后,在他心裡也早已變了味道。當年傅瑜的死,或許真的不是與皇后半點關係都沒有呢。
而傅瑾程,不論他是不是他的孩子,在木蘭圍場犯下了那樣的滔天大罪,也是不能放過的了。
皇帝抱着傅玥道:“玥兒,你千萬不要騙我,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傅玥能夠感受到皇帝的痛苦和失落,輕輕地拍了拍皇帝的手道:“皇上怎麼了?玥兒怎麼會騙你呢?”
“瑾程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孩子,也難怪他在木蘭圍場會犯下弒君之罪。”
“這是真的,玥兒以前也覺得瑾程長得與妹妹和皇上一點都不像,可卻不能妄下結論,卻沒想到會發展到今日的地步。可是皇上不要灰心,皇上的身邊還有這麼多孩子,又何苦爲了那不是親生的而亂了心?”
皇帝嘲笑道:“親生的,親生的,就一定靠得住嗎?他們哪個不是明爭暗奪的,都巴不得朕早點死了,他們好坐朕的位置。”在木蘭圍場,被野獸攻擊的時候,他一心疼愛的太子卻只顧着自己的死活,對他這個父皇沒有半點保護,真真叫他寒心。
“可玥兒卻覺得皇上的兒子個個文韜武略,大多都沉着孝順,蓮兒能和瑞王在一起,我這個做孃的都覺得是放心的。皇上是他們的父親,他們又怎麼會罔顧人倫。”
皇帝摟着傅玥嘆了口氣道:“玥兒心善,想不到那麼多。可朕身邊要的就是玥兒這樣的人,能娶到玥兒,是朕晚年最大的幸福了。”
“皇上能讓妾身得到新生,妾身也覺得幸福。”曾經有那麼多的難堪和磨難,但是宇文照的確是皇帝給她的禮物,她越來越離不開兒子。
皇帝緊緊地擁住傅玥,他早知道傅玥很喜歡瑞王,對瑞王的印象也是越來越好,他當然記得每一次在危險的時候,瑞王都是勇猛的,而且把他這個父皇看得極爲的重要,這一點比太子就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