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早就把傅瑾程和伏牛山依舊有勾結的證據通過朝廷上重要大臣之手傳到了皇帝那裡,傅瑾程這個人本就是皇帝對傅瑜的念想,如今有了傅玥這份念想也淡了許多,知道傅瑾程和伏牛山依舊有斬不斷的關係,而伏牛山依舊有大幫的人對朝廷虎視眈眈,也對傅瑾程有了提防。
這一次傅瑾程利用野獸而意圖對整個宇文皇室的人下手,他以爲萬無一失,卻低估了瑞王和勤王的武功。事後調查起來,這野獸大量圍攻皇帝一羣人自然是有人刻意人爲,就算沒有立即查處事情真相,要查到傅瑾程的身上也是遲早的事姣。
所以,傅瑾程早已安排好了後路,等勤王把事情真相查清楚的時候,傅瑾程也離開了木蘭圍場。而皇上的安危是重中之重,也調不出多餘的人去追捕傅瑾程。只有發信到都城,讓豫王處理追捕傅瑾程指使。
木蘭圍場出事,大家都變得小心翼翼,就算是去迎接瑞王和翹蓮回來的軍隊,也絕沒有多安排一個人,以免顧此失彼。
宇文盛知道,除了他,其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傅瑾程的身份有貓膩,自然不會提防。傅瑾程本就是個狡詐的人,他的逃離在不受人提防的情況下也就變得容易多了。他只希望豫王控制住了傅瑾程的奶孃,也就是所謂當年在傅瑜身邊的宮女,這樣纔好弄清楚傅瑾程的身份。
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帝自然沒有心情繼續在木蘭圍場狩獵,待整理好軍隊後就回朝。翹蓮很高興可以回家了,因爲宇文盛告訴她,她的母親在皇宮裡,她想見母親和弟弟。
翹蓮失憶,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鮮,翹菊來看她的時候,她舉得有個妹妹真的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翹菊見翹蓮失憶,看起來不像以前那麼聰明獨立了,她心裡高興,這樣一來,要讓這個姐姐有悽慘的下場,不是就容易多了嗎!
“三妹既然是太子殿下最喜歡的女人,爲何太子殿下還要其他的女人呢,要你一個人不就好了嗎?”
翹菊如今和翹蓮說話也不覺得害怕了,驕傲道:“那些女人不過是殿下之前就有的,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如今的太子妃被殿下打入了冷宮,而秦良娣嘛,殿下看中的不過是她背後的秦家而已,只有我,什麼都沒有,殿下還是這麼喜歡我。秈”
“哦,那三妹可要好好珍惜。”
翹菊看了看翹蓮,覺得無趣,便離開了。
翹蓮失憶後,對所有的人和事都充滿了新鮮感,不顧宇文盛的叮囑,就到處亂走。她也就這麼巧的遇到了勤王,她對勤王印象很深刻,她和宇文盛回到木蘭圍場的時候,勤王一直盯着她看。後來和皇帝一起用膳的時候,他的眼睛也很少離開她的身上。
“見過勤王爺!”
宇文顥見翹蓮如此拘禮,心裡一陣難受:“翹翹,你真的失憶了嗎?”
翹蓮點了點頭:“翔哥哥說我的腦子被摔壞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想我和勤王爺之前的關係應當不錯的吧,很抱歉我把你忘了。”
宇文顥握緊了拳頭,當初要不是瑞王一意孤行,翹蓮又怎麼會掉下懸崖,如今她整個人都被瑞王掌控了。她很乖巧懂事,依舊讓人喜歡,可是他還是喜歡有全部記憶的翹翹。
“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重新成爲朋友與,你覺得呢?”
翹蓮點了點頭,沒有記憶的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如今認識很多人,有親人也有朋友。
宇文顥對翹蓮在懸崖下的生活很好奇,便問道:“翹翹在崖下是怎麼過的,四哥他對你好嗎?”
翹蓮把崖下的事情都給勤王說了,抱怨道:“翔哥哥對我可好了,就是他老愛逼我喝藥,苦死了。”
宇文顥的心一顫,問道:“四哥是想讓你恢復記憶嗎?”
翹蓮搖了搖頭道:“翔哥哥沒有說過,他說現在這樣挺好的,他還說我們就這樣好一輩子。”
宇文顥聽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說着另一個男人,心裡難受極了,可他卻偏偏想多聽一些。現在她沒了記憶,他只有靠和她多相處,才能讓她擁有多一些屬於他們兩人的記憶。
可是瑞王既然不想讓翹蓮恢復記憶,給翹蓮喝的是什麼藥呢?曾經瑞王爲了控制翹蓮,不惜讓翹蓮吃毒藥,如今他還會那麼殘忍的對她嗎?畢竟在掉落懸崖之前,瑞王是折磨過翹蓮的。
“翹翹,你以後若是過得不開心,或是有什麼委屈,就來找我,我可以幫你。”
翹蓮微微一笑道:“謝謝你,我想你以前也對我很好吧,真的要謝謝你了。”
宇文顥笑道:“我們既是親人又是朋友,哪裡需要說謝謝的呢。”
蝶語和鶯鶯跟在翹蓮身邊的,見翹蓮和勤王說個不停,就像是老朋友一樣,心裡記得瑞王的叮囑,要照顧好翹蓮,便對翹蓮道:“娘娘,我們該回去了,不然王爺回去見不到娘娘,定然會着急的。”
翹蓮抱歉的對勤王道:“勤王爺,我該回去了,下次再和你聊。”
宇文顥見翹蓮說抱
歉的時候也是呆着幸福的笑意的,便知道她如今對瑞王很是喜歡,也很滿意,只要想到瑞王,她的心就是甜的。可是他的心卻是酸的,靠近她永遠都是這麼難,不論她怎麼變化,她都是屬於瑞王的。
可瑞王真的是最值得擁有翹蓮的那個人嗎?真的是能給翹蓮幸福的那個人嗎?在翹蓮掉下懸崖,生死存亡的那刻,瑞王想到的不是翹蓮的性命,卻是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瑞王是愛的太偏執,還是沒那麼愛呢?
宇文盛知道翹蓮和勤王在一起後,心一下就沉了下來,翹蓮失憶之前作出的那些事一下子就涌入他的心口,扯動着他的傷疤,快好的傷口又被扯得鮮血淋淋。
“蓮兒,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了,男女授受不親,可是你今日卻和十一弟在一起那麼久,這是會讓人說閒話的。”
“翔哥哥,勤王爺是親人也是朋友,別人怎麼會亂說,亂說的人定然是卑鄙小人,我不管那些小人的髒話。”
宇文盛想起翹蓮從前也是這麼說,總說勤王是朋友,可是最後卻聯合勤王背叛了他。他從來就沒覺得那種背叛是可以得到原諒的,可是他離不開她,即便她犯了錯,也耐她不活。
“我要你不要再見他了,其他的人都可以,就是不能見他,行嗎?”
翹蓮皺着眉頭道:“翔哥哥,怎麼了,勤王是你的弟弟,難不成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宇文盛狠下心道:“我和十一弟之間沒有誤會,只有實實在在的爭鬥,他曾傷害過我,你知道嗎?”
翹蓮吃了一驚:“我不相信,他是那麼有風度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傷害兄弟的事情來呢?”
宇文盛已經很急躁,可是看在翹蓮失憶的面子上,不嫩和她計較,勸解道:“你知道什麼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嗎?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種,因爲你永遠都猜不到他什麼時候會在背後給你一刀。蓮兒,你如果喜歡我,真當我是你的相公,就聽我的話,不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不然我會傷心的。”
翹蓮很是不捨,但是和與她多日相處的宇文盛比起來,她的傾向性就很明顯了,不情願的點頭道:“我知道了,翔哥哥。”
宇文盛把翹蓮抱入懷裡道:“蓮兒乖,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
翹蓮依偎在宇文盛的懷裡,感受着宇文盛帶給她的溫暖,覺得有這樣的時刻,其他的好像真的都不重要了。
返程回長安的路上,翹蓮可謂是望眼欲穿,想早點回到家。她想知道自己的家究竟是怎樣的,是不是和崖下村子裡一樣溫馨有愛。
秦琳琅見翹蓮如此盼歸,忍不住笑話她:“就算回去又怎麼樣,若王爺不在你身邊,你所謂的家也冷清得很。”
翹蓮不喜歡秦琳琅,也不給秦琳琅好臉色,直白道:“王爺自然是要和我在一起的,王妃姐姐別亂說話。”
秦琳琅沒想到翹蓮會這麼和她頂嘴,眼睛微眯,仇視着翹蓮道:“你不會是假裝失憶的吧?”
翹蓮明顯不知道秦琳琅爲何突然說這樣的話。
“你什麼意思?”
秦琳琅一笑道:“沒什麼意思,你管你有什麼動作,我都會見招扯招的。你別以爲這幾日王爺對你好點,你就可以得意忘形了,等回了長安,你就知道真麼叫做淒涼了。”
翹蓮完全不把秦琳琅的話放在心上,秦琳琅說了也是白說,自討沒趣。
宇文盛回到瑞王府把翹蓮送回沉香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叫夏至,翹蓮中了麝香那麼久,醫術高明的夏至卻沒有檢查出來,不論兇手是誰,夏至都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他一心想要個孩子,可卻有人偏偏不讓他如意,他定然不會讓這讓的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