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勤王調查皇帝

“父皇,兒臣這是在和父皇貪心,父皇卻要和兒臣講條件,這樣兒臣心裡怎麼高興得起來。兒臣可一直都認爲父皇是疼愛兒臣的,如此可真讓兒臣傷心。”

皇帝之所以喜歡宇文顥這個兒子,除了對淑妃的寵愛意外,還因爲宇文顥陽光開朗,懂得逗他歡心。可惜的是,這個孩子也時常不聽話,懶得搭理他這個父皇。

如今見宇文顥如此討喜,笑着道:“你有話問便是,父皇不過是爲你的親事着急,哪裡會和你講條件。妲”

“父皇可有深愛的人,以她的喜爲喜以她的憂爲憂,想時刻看着她,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想她成爲自己的女人,成爲自己的妻子?”

皇帝的思緒漸漸地飄遠,他想起和傅瑜的相遇相知,想起對傅瑜的許諾,想起對傅瑜的寵愛,但最終他並未把所有的愛喝寵溺都給了傅瑜,也沒有做到他許諾的那樣對她好一輩子。

“朕的心中最重要的是這萬里河山,是天下百姓,深愛的人朕有,但卻永遠不會讓朕喪失鬥志,沉醉於溫柔鄉里。顥兒,可明白了朕的意思?”

宇文顥沒想到皇帝這麼能自控,問道:“若是再條件允許下,父皇不希望成爲皇后的那個人是父皇最愛的人嗎?”

皇帝突然嚴肅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兒臣沒有他意,只是想問問父皇的想法而已,既然父皇都是這麼想的,兒臣爲何又不能這麼想。如今國泰民安,沒必要用兒臣的婚事來穩固權臣或是安定周邊,如今幾位哥哥都已娶妻,更不缺兒臣這一個來延續皇室血脈,兒臣晚點娶妻,這對於大周,對於皇室都是無礙的,父皇爲何一定要催兒臣呢?窀”

“你既然不願意娶親,直說便是,爲何說這麼多沒用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兒臣哪裡就知道了什麼,兒臣只是一直敬佩父皇行事方式,彷彿永遠都把一切掌握在手中。兒臣知道愛情是最難掌握的東西,所以對父皇有些好奇罷了,當然兒臣也希望父皇能夠不要催兒臣娶親。”

“你爲何就不認爲皇后或者你的母妃是朕心中所愛?”

“父皇和皇后那叫相敬如賓,父皇對母妃那是寵愛,但都不是愛。”宇文顥對皇帝不愛他的母妃並無意見。

若不是真的愛過,他也不會知道怎樣纔是愛。

宇文顥知道皇帝心有所愛後,便對後宮的起居注,對後宮活着或死去的宮妃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知道皇帝若是喜歡一個人就不會放手,瞧皇帝懷戀的眼神,他覺得這個人不是傅玥,而極有可能是已經死去的宮妃。

宇文顥開始和後宮的老宮女太監活絡起來,以他討人喜歡的性子和尊貴的身份,他把自己所查到的資料和後宮裡的那些老人所提供的信息加起來,很容易就知道了傅瑜這個人。

當年被打入冷宮,而後在冷宮裡*的女人,真的是皇帝最愛之人嗎?皇帝最爲喜歡,卻因犯下錯未被親自下令處死的,也只有傅瑜了。

同樣是姓傅,傅玥和傅瑜的名字如此相似,那足以說明,傅玥和傅瑜很可能是姐妹。那麼皇帝會不會因爲喜歡傅瑜,而把這種喜歡轉嫁到傅玥的身上。

宇文顥覺得有必要見一見翹蓮,確認一些事情。

翹蓮應了晏春濃的約,但見到的卻是勤王,微微有些吃驚,又有些生氣。

宇文顥一眼就看出翹蓮微微有些生氣,便笑道:“怎麼,是沒想到見到的是我,還是不高興見到的是我?”

“怎麼會呢,只是沒想到勤王爺也會偷偷摸摸的了。”

宇文顥一笑道:“翹翹,你在乎名聲,我也在乎你的名聲。”

翹蓮如鯁在喉,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但是這句話卻非一般的朋友能夠說出來的,她很感動。

“說吧,今日約我有什麼事?”

“這麼急着問我有什麼事,就不能先談談風月?”

翹蓮好笑道:“我們之間的關係若真的關乎風月,只怕今日我們就不能坐在這裡喝茶聊天了。”

宇文顥神色一暗,很快掩飾過去道:“我今日來,的確是有些關於你的私事想要問你,我想知道當年的瑜貴妃傅瑜是你的什麼人?”

翹蓮略微有些吃驚:“小姨都去了這麼多年了,你爲何會知道,還是你在查些什麼?”

宇文顥並不想說出他在調查皇帝爲何會和傅玥偷會,他想皇帝定然是因爲把傅瑜的感情轉嫁到了傅玥的身上,可惜了傅玥這麼美好的一個人。

“我們怎麼說也是朋友,想知道這些也不爲過吧?”

“的確不未過,但是知道小姨的事情定然是經過查探的,據我所知,勤王爺並不是八卦之人,也不好管這個閒事,爲何會想到查小姨的事情,或者說是瑜貴妃的事情。因爲你查的時候還不知道瑜貴妃就是我的小姨,因爲我而瞭解小姨的事情,這說不過去。”

“翹翹,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一點都不可愛!”

翹蓮笑道:“我若是太笨,恐怕是無法和勤王爺交流。以後勤王爺娶個可愛的王妃回去就行了,朋友就不用那麼可愛的了。”

“誰說我喜歡可愛的人了。”

“你別東扯西怪,我問你爲何要查瑜貴妃,還是你在查什麼事情查到了瑜貴妃的頭上?”

面對翹蓮的逼問,宇文顥覺得總該找個理由來搪塞,便道:“據我觀察,原本父皇並不待見你,可去年去行宮避暑回來後,父皇卻漸漸對你改觀,而你有時候也變得不是你自己。我想父皇對你的改觀定然是因爲某種原因的,我想要查清楚這種原因,便查到了瑜貴妃的頭上,宮裡的老人說,玥夫人和瑜貴妃長得相似,想必你和瑜貴妃也是有幾分相似的。這也是父皇后來會對你另眼相待的原因吧!”

翹蓮有些不相信:“勤王爺,你說的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娘來周國爲皇上慶生也過去這麼久了,你如今才查清楚這件事情,我是說你腦子不好使呢,還是說你沒有告訴我實情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承認我真的不聰明,也不勤快,所以這麼久才查清楚這件事情。若不是玥夫人再次回到周國,我想我早已忘記這件事了。”

宇文顥這句話倒讓翹蓮有些相信:“你不願意說就罷了,或許我很快就會知道也不一定。”

宇文顥笑道:“瞧你這氣呼呼的樣子,倒是先生起我的氣來了,你不知道我原本該生你的氣嗎?”

“什麼意思?”

“你爲何讓春濃旁敲側擊的問我娶妻之事,你都已經是翹妃了,不會還想着要嫁給我吧?”

翹蓮氣得七竅生煙:“你都胡說些什麼呢,怎麼這麼自戀,我之所以會關心這件事,不過是因爲我那個三妹而已。我如今說得這麼直白,你可明白了?”

宇文顥嚴肅道:“是不是朋友都喜歡做紅娘?”

“嗯?”

“我說的是你,你就這麼喜歡做紅娘,要給我牽紅線,可是我若喜歡一個人,我會自己去爭取,而不是等着別人來安排,你知道嗎?”他喜歡的人爲他牽紅線,這真的有些可笑。

翹蓮發覺宇文顥有些生氣,認識這麼久,宇文顥還從未真的生過她的氣,他看起來永遠那麼明朗,時常帶着壞壞的笑容,很容易讓人忽略他也是會生氣的。

“對不起,我想我是多管閒事了,只是那是我的三妹,她在這周國沒有親人,我總忍不住關心。”

“既然知道自己多管閒事,以後就別管這檔子事了,我只會娶我喜歡的人,若真的娶不到喜歡的人,那我的婚事也必須是有意義的。”

翹蓮明白勤王的意思了:“我知道了,今天這頓我請了,你若是不願意,便是不原諒我了。”

“我怎麼可能不原諒你呢?”宇文顥笑道,“只是在原諒你之前,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喜歡四哥嗎?真的喜歡四哥嗎?”

翹蓮不知道勤王爲何要問她這個問題。她喜歡嗎,自然是喜歡的,可是宇文盛呢,宇文盛最在乎的還是秦琳琅吧,所以纔會不相信她,疏遠她。如今他們之間連戲都演不下去了,他每次來沉香院也都只是爲了和她共赴巫山*,好讓她能夠懷上孩子。

“翹翹?”

“恩!”翹蓮笑道:“喜不喜歡有那麼重要嗎,我只知道我是他的翹妃,這輩子都是,這就夠了。”

宇文顥很滿意翹蓮的回答,卻不滿意翹蓮的笑容,他總覺得這坦然的笑容不真實。

“四哥最近對你不好嗎,你看起來不怎麼高興?”

“沒有。”

宇文顥不想揭穿翹蓮,就算翹蓮親口告訴他瑞王對她不好,他現在能做的也不過是安慰幾句而已。聽她的回答,就知道她如今願意站在瑞王的身邊。

“我以爲你是會追逐自由,追逐真愛的人,可你的回答讓我很意外。”

“自由?勤王爺,你這麼瀟灑的一個人,你認爲你是自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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