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乞丐說的一窘,摸摸鼻子解釋道,“我這是相信科學好吧,誰沒事會往這方向上想……”
“哼,反正該說的都跟你講了,你自個兒的命又不是我的。”
老乞丐白我一眼,他擡頭看了看天,說他要走了。
“噯,別啊,你總得和我說說,爲啥我小區人都死了吧?好歹一平方兩萬多買下來的,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啊,我又不是大款。”
再說了,我和陳琳從大學時代一直談到現在,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兒,咱倆應該去扯證了。
我伸手想拽他,老乞丐靈活的側身閃開,罵罵咧咧道,“說幾次了別隨便拉人,你咋地就聽不進去?你這小區啊,被人動過手腳,裡頭的風水被大改過,當初叫你買房子的人就不是個人。”
老乞丐頓了頓,接着說:“裡邊的鬼就是衝着你來的,都要你的命呢,你那個女朋友負責吸你的陽氣,等陽氣盡了,你還不是待宰的羔羊。”
“不是說男人陽氣足嗎?我這麼個成年人,吸個一兩次陽氣就沒啦?”
我傻不愣登的問道,結果被老乞丐拿棍子錘了後腰。
“你蠢啊!誰跟你說只吸了你兩次的?你和那丫頭在一塊多少年,她就吸了你多長時間!”
我驚呆,沒想到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騙局。
到底好了不少年,我心有不甘,別提多鬱悶了。
對於老乞丐的話,我深信不疑,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後,之前困擾我的很多事都有了答案,只不過當時我尚未了解這些非科學的事,如今親身經歷過後,回過頭再來看,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那,爲什麼是我?”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糾結的問出口。
我就是個普通人,從小到大都沒啥特別的,那些鬼問什麼非要我死呢?
假設當初買下這房子的不是我,那倒黴的會不會是另一個人?
諸如此類的問題在我腦子裡翻滾,我知道琢磨這些沒有意義,但人很奇怪,越是得不到答案,就越是想要知道。
兩個字概括,作死。
“……不和你扯淡了,我真要走了。”老乞丐在口袋裡翻翻找找,拿出張發黃的小紙片給我,“你要有困難就去找他,這人我師父,靠譜的很,我趕時間,你別自個兒找死回去就成!”
老乞丐沉默了一會兒,沒回答我,留下紙片後急匆匆跑遠了。
“嘖,大晚上的,什麼事兒那麼趕,嘿嘿,不會是個妻管嚴吧。”
我小聲嘀嘀咕咕,又在對面小區門口站了會兒,直到徹底緩過來了,才倆開。
走的時候,我沒敢回頭去看我家小區,心說明後天找個平臺掛出去賣了得了,被老乞丐這麼一說,我還真不怎麼敢住進去。
可我要是賣了房子,會不會禍害了別人?
我扒了扒亂糟糟的頭髮,煩得很。
這一晚上折騰的夠嗆,我就近找了個賓館要了一單間,進去後飛快的洗了個戰鬥澡後倒頭就睡。
朦朦朧朧間,我聽到有人叫我名字。
“誰啊?”
我迷迷糊糊的反問,話一出口,我頓時清醒,驚出一身冷汗。
我一個人在賓館,怎麼可能有人喊我!
這麼一下,我立刻睜眼坐了起來,恰好對方還在孜孜不倦的喊我,同時房門也被人敲響。
額,客房服務?
我撓撓頭,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大驚小怪,“來了來了!等下!”
抓起褲子套上,我抹了把臉朝門口走,然而打開門的瞬間,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雨晴??”
我下意識的就要關門,不想和這女人有更多的牽扯,每次都沒啥好事。
“進去說。”
沒想到雨晴力氣大的很,手肘抵住門,一推一帶,就側身進來了,順手給我把門關上,上了安全鎖。
“咳,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氣氛有些微妙,我自然的將外套穿上,兩手環胸坐下,手臂下面壓着的是老乞丐給我的那道符,有了這符,我纔有些安全感。
“這你別管,你去陳琳那裡了嗎?是不是和她單獨在一起?”
雨晴單刀直入,問的很直白。
我不懂她爲什麼每次都那麼執着陳琳的事,但是想到女友早就死了,我就覺得雨晴肯定也不簡單。
和一個死人當了那麼多年的閨蜜,這人能正常嗎?
我抿抿脣,視線落在筆直站着的漂亮姑娘身上,“回去了,也見過了。”
話音剛落,雨晴那張板着的瓜子臉頓時陰沉了幾分,“不是讓你別和她單獨在一塊的麼,你怎麼又去見她了?”
“雨晴,你老實和我說,陳琳她,是不是早死了?”
我沒回答她問題,忍不住反問她。
瞬間,她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誰告訴你的?”
“噯,你別管誰說的,咱倆怎麼說也那什麼過……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看在這事兒上,也得和我透個底兒,說實話吧?”
我輕咳兩聲,有點不好意思。
然而,雨晴聽完後,愣了一會兒,才疑惑的問我,“誰和你一夜夫妻百日恩了?女朋友的閨蜜你丫的也敢有想法?”
“嘖,不帶這樣的啊,用完了就扔,你咋比咱們男人還無情。”
我不樂意了,被白富美嫌棄是一回事,但被上過的白富美嫌棄,我特麼就有點尷尬了。
“就在你家裡,咱們兩個,還是你主動的,這你可不能賴我!”
想了想,這事可不能算了,我皺着眉說道,雨晴不認賬,很多事就不好說了。
而且那天確實是我倆一起出的差,我記得相當清楚。
“瞎說!我都好久沒回去過了,你扯謊也說個像樣一點的!”雨晴情緒激動,走了兩步到我面前,“而且陳琳還找過我,差點把我害死了!”
我愣住了,追問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但是雨晴不肯說,只說陳琳三番兩次的想要找她麻煩,所以後來她就沒再回去。
“行,這事兒我不和你爭,反正陳琳她……”我頓了下,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出差那天,總歸是你了吧?”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總覺的是一切的開始,也是一切的根源。
所有詭異的事情,都是從那天雨晴進我房間之後才接踵而來的,在這之前,明明我是個即將和多年相戀的女友結婚的都市小白領。
就好像是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而我卻茫然的停在原地,找不出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