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忽然想要一躍而起要把身旁的那些飯菜推走,正叫囂着,蕭越寒忽然無奈的嘆笑着,卻是一把按住她不老實的身子,俯下頭重重封上她喋喋不休的沾滿了鹹溼眼淚的小嘴。
“唔——!!!唔唔——!”花想容瞪大雙眼,想要掙扎,卻只感覺蕭越寒越摟越緊,她仰躺到她懷中想扭頭都扭不過去:“唔!!!!”
“唔……”花想容皺起秀眉,狠狠的瞪着他。
直到……身子漸漸軟了下來,乖乖的閉上雙眼,任由自己服貼在他溫暖的懷抱中。
她本來已經打算要放棄了……她本來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蕭越寒,你果然是殘忍的,愛也是你,不愛也是你,溫柔是你,絕情也是你。
柳無憂,你也果然是夠懦弱的,恨也是你,不恨也是你,逃避是你,迴歸也是你。
糾糾纏纏了整整四年,我們究竟還有多久的日子去糾纏……
一瞬間感覺到花想容軟軟的任由他抱着吻着,鹹溼的眼淚卻滑落至兩人的嘴裡,蕭越寒募然睜開眼看着她。
花想容吸了吸鼻子,扭了一下微微坐起身,擡起眼看進他深邃的眼裡。
“……你、你就這樣過來,不怕德妃和秦丞相會懷疑你嗎?”花想容吸了吸鼻子,將心裡的話掩藏,而是彷彿公事公辦一樣的向後退了退,卻是紅着雙眼目光轉睛的看着他。
蕭越寒無所謂的笑了笑,擡起衣袖,將她身旁的桌子上的灰塵擦掉,隨即拿起筷子遞給她:“安心在這裡吃飯睡覺,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我沒擔心。”花想容賭氣似的擡起手狠狠抹了一下眼淚,又吸了一下鼻子,轉而接過筷子坐到石桌邊上,夾了一口米飯就塞進嘴裡,又夾了口菜胡亂的往嘴裡塞。
看着她這副裝做毫不在乎的吃相,蕭越寒卻是笑了笑。
一整夜,他就在這裡足足坐到了天亮……
直到黎明剛一過,天色將亮,蕭越寒轉過頭看向天牢上邊那個小鐵窗外邊的天色,便擡起手揉了揉眉心,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一整夜都趴在他腿上睡得極香的女人。
這個固執的女人,昨晚時他說要留下陪她,她卻是離得他遠遠的,直到最後被逼進了死角,卻直挺挺的靠坐在牆上睡,死活不肯乖乖的趴在他懷裡。可是她卻還真的就這樣靠在牆上睡着了,奈何睡着之後,整個人沒多久就撲騰的倒進他懷裡,就這樣躺在他腿上睡了整整一夜……
而且睡得極香,也同樣讓蕭越寒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她,看了她整整一夜,彷彿是將她骨子裡的靈魂都已經看透,而不單單只是這一張美麗的臉。
“皇上,該上早朝了,若是去晚了,左丞相定會四處找您,您的計劃就……”寧兒忽然在牢門的黑暗中走了過來,一走到門外,看到相互依偎着那兩個人,頓時微微一笑,隨即謹慎的小心開口。
蕭越寒擡眼看了看寧兒,便讓她進來,寧兒打來牢門悄聲走了進去,蕭越寒小心的站起身,似乎是不想驚動睡的很沉的花想容,讓寧兒過來,繼續讓她靠在寧兒的身上睡。
寧兒會意,上前接過花想容的身子,剛一接過來,花想容似乎是感覺到了動靜,但卻沒醒,只是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歪過頭繼續靠在寧兒身上睡去。
似乎……似乎這樣更舒服……畢竟寧兒身體比蕭越寒的軟多了。
一看花想容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就這樣靠着繼續睡,寧兒汗顏的擡起臉看了看蕭越寒,蕭越寒也是黑着臉又瞅了她一眼,隨即搖頭嘆笑着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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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朝局動盪,明着看是一羣搖擺不定的人以爲左丞相大權得勢,已經開始紛紛向着丞相的勢力靠攏。
而左丞相手裡有南北大軍的令牌,隨時可以顛覆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而蕭越寒也同樣手中掌管着調動全國兵力的令牌,而暗影,也早已經悄然的去準備一些事情。
當朝局已經開始四分五裂的時候,蕭越寒忽然得到一個消息,當日被自己派到東尋國最北邊的王府裡的榮王蕭洛寒忽然抱病,就此一病不起,年僅二十七歲便早早歸西。
在蕭越寒發出悼詞的同天,他已派人將榮王府中那個蕭洛寒膝下僅有的一個十歲的兒子蕭恆接至宮中,頓時,榮王手下暗藏的一批北方兵力全數歸蕭越寒所有。
當然,這一切,左丞相暫時並未知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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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花想容無聊的坐在牢裡,午時剛到,果然就看到寧兒拿着食籃走了進來。
“來,吃東西吧。”寧兒笑着拿着食籃走上前,將裡邊從御膳房拿來的飯菜一一擺了出來。
花想容走上前,盤腿坐了下來,卻只是看了一眼這些只有皇上皇后才能吃的膳食,她已經連續吃了三天了,舌頭都麻木了,就也不再有什麼驚奇。倒是轉過眼看向寧兒那淡笑着的平靜的眼:“暗影對你好不好?”
寧兒頓時手下一滯,驚愕的轉過頭看向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