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尋國建元三十五年六月初四,建元帝病危。
急召遠在江元城的大皇子錦王蕭越寒前去皇都,待侍龍塌周圍。
這樣一封急召,就已經預示了皇帝想要把皇位傳給誰,看樣子那個老皇帝也並不傻,知道什麼樣的人適合當皇帝,只是不聞不問,徑自看着兩個兒子折騰個天翻地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是昏庸老邁了,馬上就死了,但是後事還是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樣子扳倒花謹庭也算是在皇帝的計劃之中吧。
在接到了急召後,整個錦王府裡頓時炸開了鍋,之後的第二天,花想容發現自己又是在馬車上醒來的。
只是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驚訝,只是笑着看着斜靠在角落裡正在看奏摺的男人:“宮裡的奏摺都要快馬送到你這裡讓你批閱了麼?”
蕭越寒合上奏摺,轉眼對着花想容嫵媚一笑:“醒了?昨夜睡的可好?”(作者:汗,最近他很喜歡對女主嫵媚的一笑,這個我控制不住的,是他自己想嫵媚的……雖然我不清楚他爲啥要嫵媚……)
花想容臉上自然而然的紅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斥笑道:“還說呢,你昨天晚上就是故意想讓我累得睡得不省人世的吧?否則你怎麼又能得逞的趁我不注意時把我把上馬車了?”
切,又來這套,雖然很浪漫,但是總來這一套,她真的很鄙視他哎!
蕭越寒倒是笑了,將手中的奏摺放到桌上,花想容利馬看到了那桌子上擺放着一大疊的摺子,我靠,他還真是馬上就要當皇帝了呢,花想容不得不開始對這個妖孽刮目相看。
“過來。”蕭越寒雖然說着,但卻主動伸出胳膊攬過花想容只着了一件睡衣,頭髮散亂看起來懶得像個小貓,又軟的讓人慾罷不能的身子。
“這次到皇都,還要五天的時間麼?太久了……”花想容勾起嘴笑的很甜,彷彿根本不知道到了皇都後,很多事情都會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怎麼,急着過壽辰了?”蕭越寒忽然笑着擰了一下她的鼻子。
“壽辰?”花想容一愣,驚愕的看着他邪氣笑着的深隧黑瞳裡:“你是說生日?”
“嗯。”蕭越寒拍了拍她的肩,五指在她披散的黑髮中緩緩穿梭:“你這丫頭該不會忘了自己的十六歲壽辰吧?還沒有幾天就要到六月二十一了,你也馬上就要滿十六歲了。”說着,蕭越寒彷彿很寵溺似的輕輕又揉亂了她的長髮,然後再幫她順回來,在花想容極爲鄙視的目光下卻顯的樂此不疲。
“十六歲……”花想容眯起眼,忽然笑着感慨:“多好的年紀。”卻要在父親和丈夫的利用之下,迎來她最悲慘的一刻。
到時候,究竟是誰背叛了誰,誰欺騙了誰,還是個未知數呢。
六月二十一,說實話,花想容並不是很期盼這個日子的到來,她垂下眼,狀似無心的把玩着蕭越寒腰間的那塊玉牌。
“怎麼?很喜歡這玉牌?”蕭越寒沒有阻止她,垂下眼看着她白嫩細滑的手指在拿着那玉牌時,兩種顏色相得益章,很是融洽。
“是啊,經常看着你隨身帶着他,而且這白玉的質地也很好。”花想容故做喜歡的輕輕撫摸着。
“改天叫人用這種白玉給你做一個鳳形玉配掛着。”蕭越寒輕撫她的頭髮。
花想容笑的更是開懷:“好啊。”心裡卻是在狠狠的嘀咕,奶奶的,你就不能很配合的在這種溫馨甜蜜的場合下說一句把這塊送給我了麼?靠……
不是她非要拿到玉牌,而是她在王府里根本出不去,到了皇都進的是皇宮她更出不去,皇都裡的錦王府她也是出不去,而在路上時,蕭越寒根本就是一分一秒都不會離開她,而且她發現他故意趁她睡着時抱她上馬車,就是爲了讓她身無分文,甚至連馬車都不敢出,這樣更是肚絕了她想逃跑的可能。
老狐狸!花想容在心裡低低咒罵着,眼中卻染上一層開心的顏色:“王爺,您對妾身真好!”
蕭越寒勾脣一笑,俯下頭在她嘴上輕吻,直到花想容被吻的神魂顛倒,差點以爲會在馬車上被按倒之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花想容騰的坐起身,臉蛋紅紅的看向蕭越寒眼中的那抹邪笑,知道自己被耍了,氣的跳坐起身就要去嬌羞的打他胸口。(作者:嘔吐,撒嬌就撒嬌,你這丫頭還嬌羞的去打人家胸口……啊……小花你又拍偶……偶飛鳥……)
“別鬧。”蕭越寒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忽然像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套衣服,親自幫她換上。
花想容驚愕的看着竟然幫自己穿衣服,然後又幫她將披散的頭髮都順到背上服貼的垂在身後的蕭越寒,連眨眼睛的動作都忘了,張大了一張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可能沒有多久後就會成爲九五之尊的男人。
“我們出去。”蕭越寒握住花想容的手,對她展出一絲妖孽般迷人的笑容,扶着她下了馬車。
一出馬車,冷風吹來,花想容纔回過神,發現他們停在一個樹林的空地裡,前邊已經點起了幾堆火,四周有着樹林中特有的野狼的吼叫聲,但這些人竟然一點也不怕,就這樣席地而坐,看樣子是要在這裡過夜了。